她狠狠唾了一聲:“好好的溫家大少爺不做,非要跑去給顧家的五少爺當狗,抱大腿沒他抱的那么難看的,和他姑姑一樣,都是自甘下賤的貨色!”
“顧家的五少爺?”戚才學只覺得雙腿一軟,顫抖著聲音問:“是……是顧、顧君逐?”
“沒錯,就是他!”孫冬淑恨恨說:“就算顧君逐地位尊貴,可溫崇怎么說也是溫家唯一的繼承人,放著好好的主子不做,非要去給顧君逐當奴才,自甘墮落!”
戚才學耳邊“嗡嗡”作響。
他根本聽不到孫冬淑辱罵溫崇的話。
他滿腦子只有一句話:他爸媽得罪了顧君逐!
居然得罪了顧老如今唯一的兒子,顧君逐!
這不是找死嗎?
眼看戚家大廈將傾,他著急了一天,原本就難受的厲害,此刻他忽然頭暈目眩,身體劇烈搖晃了下。
“才學!”孫冬淑驚叫了一聲,撲過去扶住他,“才學,你怎么了?”
戚才學緩了好一會兒,眼前的金星才散去。
他用力甩開孫冬淑的手,怒吼道:“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你說我怎么了?你們得罪誰不行,你們為什么要去得罪顧家的五少爺?你、你們……”
戚才學捂住腦袋。
他覺得他就快腦溢血了。
“我們……我們沒有得罪他!”孫冬淑結結巴巴說:“都、都是你爸……對,都是你爸的錯!”
她的語氣忽然堅定起來:“如果不是你爸在外面亂來,生下傅家鳴,傅家鳴也不會娶了溫家大小姐,生下傅溫靜和傅溫茶,也就……也就沒今天這么多事了……”
戚才學懷疑的看著她問:“你們真沒去得罪他們?”
“沒有!”孫冬淑一口咬定說:“傅家鳴已經死了,我從沒見過傅溫靜和傅溫茶。”
“那顧君逐為什么突然對我們家的公司發難,一副要把我們家徹底搞垮的架勢?”戚才學看著她,一臉的狐疑。
“我不知道……”孫冬淑目光飄忽,躲避著戚才學懷疑的視線,“也許……也許她們……她們想認祖歸宗?”
“認祖歸宗?”戚才學看向戚園圃:“爸,你見過傅溫靜和傅溫茶嗎?”
“沒有!”戚園圃一口否定。
“算了!”見問不出什么,戚才學閉了閉眼,“我去找找門路,看能不能見她們一面……就算……就算爸爸當年錯了,總歸她們是爸爸的親孫女、是戚家的血脈,怎么能毀了戚家的根基,讓爸爸一無所有?”
孫冬淑張了張嘴,想說什么。
可她的那些秘密,即便是對她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沒辦法說出口。
她低垂下眼睛,遮住她滿眼的恨意。
那兩個賤貨……
她們的命怎么那么好,勾搭上了顧家的五少爺?
她一直都關注著傅溫靜和傅溫茶的動向。
如果不是怕再出一次意外,會引起溫家那個死老頭子的懷疑,把她自己搭進去,她甚至想再弄出一次意外,把傅溫靜和傅溫茶姐妹也給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