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他一溜煙兒的跑了。
傅溫靜笑看他跑遠的小身影,羨慕說:“小樹苗兒太可愛了,我也好想要一個。”
“那你得先結婚才行,”葉星北看向她懷里抱著的花:“陸漸濃送你的?”
傅溫靜收回目光,看她手中火紅的玫瑰花,點頭:“嗯。”
“和好了?”葉星北問。
“還沒有,”傅溫靜說:“我對他說,我需要再考慮一下。”
葉星北“咦”了一聲,“上次你不是和他說,等你報了仇,他要是覺得你們還合適的話,你們要重新開始嗎?”
“是呀,”傅溫靜說:“上次我是這樣說的,但我現在改主意了。”
葉星北:“……”
好吧。
善變是女人的特權。
傅溫靜辣手摧花,扯了一掰玫瑰花,意興闌珊的模樣:“我現在忽然覺得什么男人呀、婚姻呀,都特別的沒有意思,我不想談戀愛,也不想結婚,我想一個人過一輩子!”
葉星北:“……為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傅溫靜搖頭,嘆了口氣:“就是覺得很沒意思……什么都沒意思……”
“我懂了,”葉星北說:“你肯定就是心情不好,情緒低落,所以對什么都不感興趣,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是這樣吧?”
“對,就是這樣!”傅溫靜點頭:“就是覺得渾身懶洋洋的,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做,就想一個人靜靜呆著,不想說話,也不想見人,百無聊賴的,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致。”
“沒事,”葉星北說:“情緒這東西,就像個曲線圖,有高有低,有時候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有時候又覺得活著沒什么意思,很正常,你好好休息,過段時間就好了。”
“真的嗎?”傅溫靜表示懷疑。
葉星北認真點頭:“真的,我離哥就這樣,這是他親口和我說的。”
傅溫靜問:“北北,你也這樣嗎?”
葉星北笑了,“我不這樣,你們這是閑人才會得的富貴病,我小時候飯都吃不飽,哪有心思無病呻吟?后來去了國外,光是家庭老師我大哥就給我請了十二個……”
“十二個?”傅溫靜吃驚的睜大眼。
“對呀,十二個,”葉星北掰著手指數:“教我功課的老師三個,還有兩個教繪畫的,一個教鋼琴的,一個教古箏的,一個教書法的,一個教騎術的,一個教圍棋的,一個教禮儀的,還有一個教舞蹈的。”
傅溫靜驚呆了:“學這么多?時間夠用嗎?”
“夠用,就是每天都很忙,”葉星北說:“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除了吃飯睡覺,其他時間都在學習,每天忙的就像陀螺一樣,自然就沒什么時間傷春悲秋,無病呻吟了。”
傅溫靜:“……所以你覺得,我現在的狀態是傷春悲秋,無病呻吟?”
“對呀,不信你去找個心理醫生問問,他肯定也這么答復你,”葉星北說:“你現在這狀態,就是忽然大仇得報,一直忙碌的生活忽然失去了目標,整個人就空虛了,找不到目標了,就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致,病懨懨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