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逐不管他,坐在旁邊喝茶陪著。
半小時后,謝錦飛喝的爛醉如泥,人事不省,顧君逐叫過顧馳,讓他把謝錦飛送進客房休息,他回了臥室。
洗過澡,躺在床上,側身看了葉星北一會兒,忍不住俯身在葉星北的眉間吻了下。
葉星北睡的很沉,一動未動。
他唇邊忍不住勾出笑意,眉眼和心臟都軟成了水。
伸手關了燈,躺在枕頭上,把人攬在懷里,葉星北閉著眼睛往他懷里鉆了鉆,伸胳膊摟住他。
他以為把葉星北弄醒了,低頭看了看,發現人仍舊睡的很熟。
他忍不住又低頭親了親她,把她攬的更緊了些。
閉上眼睛,他許久都沒能入睡。
謝云臨的事,是個大難題。
如果是別人家的事,他有很多辦法。
可謝家是葉星北的外家,謝老爺子是葉星北的親外公、謝云臨是葉星北的親哥哥,打老鼠怕傷到玉瓶兒,典型的投鼠忌器,很多辦法,他都不能用。
他想了很久,竟然都沒能想出一個十全十美的法子來。
時間很晚了,他無聲嘆口氣,又親了親葉星北,強迫自己不要再想這些事情,很快睡著了。
第二天,葉星北醒來時,顧君逐已經去公司了,幾個孩子也上學去了。
她起床洗漱,下樓吃早餐。
她正慢悠悠吃著,看到謝錦飛沒精打采的從樓上下來,她的眼睛頓時瞪圓了,“二哥?你什么時候來的?”
“啊?”謝錦飛看到葉星北,懵了一會兒,“昨晚上。”
“我睡了之后?”葉星北放下早餐,起身走到他面前,皺眉摸他的額頭:“生病了?怎么臉色這么差?”
“沒,”謝錦飛心虛的撓撓臉,“喝多了。”
葉星北眉頭皺的更緊:“在哪兒喝的?怎么喝這么多?喝酒傷身,不是和你說過了,讓你少喝?”
“下不為例,下不為例!”謝錦飛賠笑。
昨晚的事,他不想和葉星北說。
葉星北知道了,也就是多一個人生氣傷心罷了。
“你都多大人了?怎么還這么讓人不省心?”葉星北皺眉看著他,眼中盡是嗔怪。
被小自己好多歲的妹妹訓了,謝錦飛愁眉苦臉。
“臉色太差了,”葉星北關切問:“有哪里不舒服嗎?讓崖兒來給你看看好不好?”
“不用,”謝錦飛連忙說:“就是喝多了,沒睡好,有點頭疼。”
“還是讓崖兒來看看吧,”葉星北說:“讓崖兒給你開點醒酒湯,宿醉之后的頭疼最難受,喝了醒酒湯再睡一覺,醒了就舒服了。”
葉星北不管謝錦飛的拒絕,徑自給岳崖兒打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后,她給謝錦飛盛了一碗粥,拉著謝錦飛在餐桌邊坐下,“喝點粥,暖暖胃,也會舒服一些。”
看著葉星北為他忙前忙后,謝錦飛心里暖的一塌糊涂。
都說女兒是爸媽的貼心小棉襖,他發現,妹妹也是哥哥的貼心小棉襖。
他和他大哥相依為命,互相扶持這么多年,可以說,這世上沒有比他們兄弟倆更親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