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岳醫生的未婚夫,”原父連忙沖遲展伸手:“遲少年少英俊,氣宇軒昂,和岳醫生珠聯璧合,一看就是天生的一對。”
這話遲展愛聽!
心里討厭原家人討厭的要死,可看在原父眼光好的份上,他矜持的和原父握了握手。
原父這輩子識人無數,看遲展的言行舉止和氣質氣勢就知道遲展出身不一般,對岳崖兒的態度更加小心恭敬。
岳崖兒沒耽誤時間,和原父寒暄幾句后,上樓為原仲針灸。
她怕遲展覺得無聊,也怕遲展在,她會忍不住分心,沒讓遲展上去,讓遲展在客廳等她。
原本她不想讓遲展來。
她覺得等人無趣極了,她不想讓遲展來原家受這份罪,奈何遲展這會兒一步都不想離開她,她好說歹說遲展都不肯依她,她沒辦法,只得把遲展帶了過來。
不過遲展好像也沒白來。
她能感覺的到,見到遲展之后,原父、原母、原隨對待她的態度更加小心恭敬了幾分。
以前看在顧家和她醫術的份上,原家人對她的態度也沒得說,可和今天對待她的態度還是不一樣的。
可能……她依附于顧家,他們在心底覺得她其實是顧家的下人,他們怕她不肯給原仲治病,既敬畏她,又在心態上覺得她不過是個醫生、是個奴仆。
可遲展的出現,讓他們重新審視了她的身份。
顧家雖然厲害,可顧家的下人有的是。
遲展是她未婚夫。
夫榮妻貴。
遲展的身份有多尊貴,她的身份就會隨之水漲船高。
這個世界,就是這么現實。
從她母親去世那天起,她就把這個世界看的清清楚楚,原家人的態度,她一點都不奇怪。
要不怎么人都喜歡往高處走呢?
只有站在高高在上的地方,才不會被人踩在腳下。
弱肉強食,強者為尊,就這么簡單。
半小時后,岳崖兒給原仲做完針灸,從樓上走下來。
針灸是很耗費心神的事。
看到岳崖兒一臉的疲憊,遲展心疼的不行,起身迎過去,關切問她:“是不是很累?”
岳崖兒沖他微微一笑,“還好。”
遲展擁住她的肩膀,“咱們回去吧?”
岳崖兒點頭,“好。”
原父連忙說:“辛苦二位了,我送你們。”
原父、原母、原隨客客氣氣的把岳崖兒和遲展送出客廳。
原母猶豫許久,見岳崖兒馬上就要上車離開,再不說就沒機會了,終于鼓起勇氣開口:“岳醫生,我……”
她話還沒說完,兩輛汽車一前一后駛過來。
眾人下意識看過去。
看到第二輛汽車,原父和原隨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那是聶琛的汽車。
第一輛汽車,是原策的汽車。
不用說,聶琛的汽車肯定是跟著原策的汽車進來的。
原父一陣頭疼。
昨天的事把他給嚇到了。
他吩咐了門衛,不許聶家人進他們原家的大門。
他寧可得罪聶家人,也不能讓岳崖兒遷怒到他們原家,繼而不肯給他二兒子治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