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鈴的金賬中鄭懷年不在,巫鈴親自給他們沏上了靈茶,她美目中瀲的波光盈盈的掃過穆簡行,沒有看到意料中受寵若驚的表情,她略微有些失望的眼神有意無意的目光掃掛在他們腰間的令牌。
“兩位道友還沒將令牌認主啊,若不認主令牌,明天可進不了巫皇陵。”她笑意吟吟隨意問道。
“回去就認。”顧輕羽立馬從善如流的答道:“這些年呆在小院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本想等著穆師兄出關一起滴血認主,一轉眼到是把認主令牌這么重要事給忘了。”
巫鈴掩飾在笑容里的嘴角狠狠的抽了幾下,這理由實在太爛,居然是重要的事,怎么可能忘了!但顧輕羽答應的太爽快,讓她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安。
鄭懷年曾跟她說過,這個女道修不一般,那一院子的奇怪符文,如果真的全部被引爆,迷迭大陸巫王以下,除了王子公主府五位凝魂大巫師能全身而退外,其他巫修不死,也得留下半條命。
鄭懷年還說,女道修也夠狠,揚言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不是空洞的恐嚇之詞。那天,如果她選擇激發小院中所有的符菉,她會成為整個迷迭大陸巫修追殺的對象,而他亦做不到護著她全身而退,重傷之下的他們兩年無法做到傷愈復出,巫王爭奪戰便只剩下死路一條。
鄭懷年是被她掌控生死的傀儡,所以他的話她信,因此在三間瓦房的小院里,她明面上選擇了退讓,實際上她想要的更多。
她要那個能繪制威力驚人符菉的人,為她繪制用之不盡符菉,為她走向更高更廣天空,鋪平一條通道。要那個煉制法寶能招來雷劫的人,在她量身煉制一件件威力驚人的法寶,抬手投足之間便能叱咤天地。現在她更想要這個如畫般的男人,天天為她暖床。
她知道她要得太多,但那又如何,這個世界本來以巫王為尊,只要她坐上巫王寶座,這世界所有的一切本都屬于她,只是她現在不能急,她暗暗告誡自己,明晚子時,只要他們進入巫皇陵的目的不變,都得認主令牌,到時想不成為她奴仆都不行。
對于陌生的女修,穆簡行向來選擇三緘其口,與巫鈴的交流就交給了顧輕羽。
顧輕羽可不管把他們叫來的巫鈴,問了他們一句話后,便坐在那里沉默著是幾個意思,直截了當的問道:“七殿下把我們可有事嗎?如果沒什么事,我們早點回去,也好準備明天進入巫皇陵的事情。”
巫鈴聞言笑道:“也沒什么事,只是找道友來是想問問,道友遲遲沒有認主令牌,是不是不想進巫皇陵了?還是另有打算?我也好有所安排,不過聽道友剛才那么說是我想多了。”
“是嗎!”顧輕羽藏在嘴角的譏笑差點露了出來,她抬頭用鄭重的口吻跟巫鈴說道:“我們道修講究因果,我既答應盡力助你坐上巫王寶座,你若不先毀了我們平等合作的約定,我亦無反悔可能。”
這是警告?巫鈴心里閃過冷笑,這片大陸凡事巫王說了算,什么約定都是狗屁,等她成為巫王的那一刻,由不得他們不低頭。
她臉上綻開明艷的笑容:“那自然,我坐上巫王寶座的那一刻,便送你們離開迷迭大陸。”
說完,她又取出兩個儲物袋遞給他們,“儲物袋里有一份巫皇陵的地圖,因是巫皇陵實在太大,至今尚有巫修未踏足的區域,所以地圖不全,還請多擔待。地圖上詳細介紹了巫王爭奪戰的規則,和皇冠的影像,你們最好先記一下皇冠的形狀,它會偽裝出現在巫皇陵中某個極其隱蔽的位置,不好找,所以先記得它的模樣,免得從它身邊路過,也不認得。”
“好。”顧輕羽答得極其認真,她既然答應了她,在她沒有毀約前,她會努力做到最好。
她的認真,讓巫鈴的笑容里多了份滿意,她接著繼續說道:“儲物袋里還有一些低階的丹藥,你們或許看不上眼,但這代表了我感謝你們的一點心意。”
“多謝!”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低階丹藥同樣可以救命。所以顧輕羽不客氣的將兩個儲物袋一起接了過來。
巫鈴張張嘴,本來想說一人一個,但看著顧輕羽理所當然的模樣,硬生生的把話咽了下去。
又說了一些進巫皇陵該注意的事項,顧輕羽和穆簡行才起身告辭,出了巫鈴金帳。
走出一段路后,顧輕羽突然傳音詢問穆簡行:“怎么看。”
“她很在乎我們有沒有認主令牌。”穆簡行想了下說道。
“你就沒發現,自從前天,你出現在這位七殿下面前后,他的眼神始終有意無意的圍著你轉。”顧輕羽調侃的看他。
“沒有。”穆簡行回答的非常肯定,對于這些女修的目光,他的身體向來選擇把她們是自動屏蔽。
“好吧,我們去獵妖獸。”顧輕羽有些無奈,她只是提醒他,他被人惦記上了,得小心點,不過看他樣子根本沒放心上,算了,她這是瞎擔心,他這放面比她有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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