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高階修士經歷無數次危險得來的寶貴經驗,對于低階修士而言,這是有錢難買的寶貴財富。
紫萱站起身,再度朝顧輕羽行禮,“多謝師尊教誨!”
穆簡行抬手從儲物袋中一管玉簫,遞給紫萱道:“本來你的法器,因該由師伯親自煉制,作為你的拜師禮送給你,只是事情太多,沒來得及煉制。
不這管玉簫,取材相當的高階,加上煉器手法的不俗,煉制出了這管玉簫堪稱上品寶器中極品的寶器,很適合煉氣期的你使用,經得沈家同意,師伯便從寶庫里取出來,權當是你的拜師見面禮,送給你!
至于靈器,你現在的修為還使用不了,所以不急,等回了虛天宗,再慢慢煉制。”
“謝謝師伯!”紫萱聲音哽咽,接過玉簫,眼里有喜悅,亦有淚光。
曾幾何時,她認為,這天底下男修皆都好色之徒,她也曾幻想過,有朝一日,她要擎著天下最厲害的法寶,將這天下的男修趕盡殺絕。
可眼前師伯,在他眼里,十八歲的她,不是什么貌美的女修,而是一個需要關愛的晚輩而已。
這份關愛,雖則有點愛屋及烏,但同樣溫暖人心,將她那顆偏激的心,往正途上拉了拉。
紫萱雖是紫韻師尊的轉世,但忘卻前塵往事的她,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難免會過于偏激,沒想到,穆簡行一個小小的舉動,能讓偏激的她感動。
顧輕羽感激的看了眼穆簡行,才對紫萱說道:“你出去吧,這兩天,為師和你師伯要為海神鏡之行做些準備,之后的海神鏡之行,我們會帶走他們三只,所以只有你一個人留在沈家,你一定記得努力修煉。”
“是師尊,我會的。”紫萱行禮退了出去。
顧輕羽和穆簡行也沒在屋子里呆著,兩人攜手,去沈家的坊市轉了一大圈,帶回來許多的補齊,療傷丹藥,購買了好多五花八門的陣盤,順手還拎回來好幾疊空白符紙。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便足不出戶的窩在練功房內繪制符箓,一半留給了紫萱,一半兩人分別裝進了儲物手鐲,和儲物戒指內。
出發那天,紫萱在在碼頭,只看的海船消失在地平線上,才戀戀不舍的跟著沈長念回去。
第一次,她身邊的人離她而去時,她的心里有了牽掛,沒了怨懟之情。
遠去的海船上,一共才坐了五十位金丹真人,三十八位沈家本家金丹真人,這是扣除金丹初期修為,所有的沈家金丹真人。
二十二位金丹真人,是沈家這些年四處招募來的散修。
這些散修全都發下心魔誓,進入天罡地煞陣訓練了兩年,戰力普遍得到了提升。
但是作為本次領隊的沈惜念,卻深深的嘆氣,這些金丹真人雖都發下了,此次海神鏡之行,絕不傷害沈家子弟的心魔誓,但他們大多數不愿意與沈家任何一位金丹真人組隊,擺明了,他們可以不傷害沈家子弟,但也不會為沈家盡力,他們進海神鏡,只為了尋覓平日他們無法得到的機緣。
所以各懷鬼胎的二十二人,竟然組成了七支隊伍,二三人一組的隊伍,若遇到化形妖修,有反抗之力嗎!
他連連搖頭,所幸不是所有的散修都是這種想法,最起碼,兩位師叔不會,還有兩位竟然自動發下心魔誓,愿盡力護沈家子弟安全,條件是,只跟著沈臻。
沈家四十二人分成了六支隊伍,實力弱一點的隊伍,人數多一點,實力強一點的隊伍,人數便少一點。
沈臻這支隊伍,人數最少,共六人,沈臻本人,加上沈清,顧輕羽,穆簡行,外加兩金丹后期散修。
在沈惜念眼里,四十二人,六支隊伍,是沈家的希望,而他們六人則是希望中的希望,沈家能不能從墊底的位置往前進幾位,就看這幾人了。
沈惜念憂心忡忡的想著心事,把元嬰真君的威壓釋放在海船四周一里的范圍內,迫使著海船一里之內的八九階海獸不敢靠近海船半步。
沒有時不時出現的海獸騷擾,晚出發兩天的海船,乘風破浪的快速航行,終于在第八天,趕達海神鏡開啟的海域。
沈家眾人一下海船,便接到了許多輕蔑的迎接聲。
“看看這就是橫行亂棋海的沈家,后繼無人啊,真是丟人現眼。”
“這叫罪有應得,想他們沈家,橫行在亂棋海上的時候,定然沒有少造罪孽,這叫報應。”
“不過再落魄,人家也要擺譜到最后,在我們等了這么多天,他才最后個到達,”
一波波的傳到沈家子弟耳朵里,沈家有人便有些忍不住,握著拳頭,把牙齒咬得咯吱吱直響。
但領頭的沈惜念和沈臻兩兄妹依然面不改色,和相熟的修士打著招呼。
顧微羽神識隨意一掃,便看到沈家子弟中,鶴立雞群的穆簡行,還有,東看看,西聽聽,一臉看戲的顧輕羽。
“我就知道,她一定會摻和到海神鏡中來的。”顧微羽嫌棄的說道。
“她也會這么說你。”莫隨風冰冷的雪顏流落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暖意。
“哼!”顧微羽不置可否的哼一聲,“隨風你說說,她能把實力墊底的沈拉到第幾名?”
莫隨風還沒開口接話,她身后的李玉暖看向沈臻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欣慰,同時接接過話題道:“我希望他們能闖進前三。”
她希望,他能闖進前三,擴大海域面積的同時,得到更多的修煉資源,從而能讓他,不斷的突破再突破直到有一天,然后突破家族限制,成攻結成道侶。
海水在她為沈臻默默加油時,突然的沸騰起來,晶瑩剔透的水球一個個從海低升起,連成一串,漂浮在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