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小雨淅瀝,打在窗戶上,滑落在避臺上,在玻璃上留下一道痕跡。
“還沒回來。”余閆安喃喃道。
他站起身,站在窗前張望了片刻,復又看向轉動地時針。邁開步子朝著廚房走去,剛打開冰箱,就聽到開門聲,理了理衣服。
快步走出廚房,雙手環胸背靠在墻上,在房門打開之際,一眼斜了過去。而后正欲開諷的話,卡在了嗓子眼中,就見一只渾身濕透的狗,竄入他的懷中。
“……”余閆安僵住。
沐瓷關上了門,提起了竄入她懷中的狗,點了點它的鼻尖。卻被它舔了一手的口水,不由笑罵道:“小不點,不能調皮。”
說完,戲謔地看著余閆安,道,“怕狗?”
她可不記得,余閆安還怕狗。
“它臟。”余閆安眉頭緊擰,鳳眸中的嫌棄,不帶半分掩飾,“從哪個垃圾堆撿來的?”
好丑,還臟……
“隔壁家的,說一會兒過來拿。”沐瓷笑吟吟地望著余閆安,見他眸色微動似是想到了什么。
結果,提起那只小臟狗,敲響隔壁家房門。
不一會兒,云舒開門,余閆安直接將狗塞入她的懷中,毫不掩飾的嫌棄道:“自己的狗給別人做什么?臟死了。”
話畢,余閆安轉身離去,甩上房門。
留下云舒一人,站在風中凌亂。跟剛送出去的狗面面相覷,手指擺了擺它脖子上掛著的鈴鐺,有幾分頭疼地捏著眉心。
轉身撥通了一個電話,道:“把你的狗,立刻馬上給我帶走!不然,明天操練場見!”
隔壁,沐瓷坐在沙上,看著將手洗的通紅。
這才走來的余閆安,盤腿坐在沙上,從抱在懷中的果盤中,拿出幾個龍眼丟給了他。
開口道:“那鈴鐺里,有監控。”
“嗯。”余閆安應了一聲,接過龍眼坐在沙上,剝著龍眼塞入嘴中,含糊道,“他們還在懷疑你?也真夠……蠢得。”
“6子詹,下藥蠻足。”沐瓷剝著龍眼,余閆安便塞了一顆剝好的,她彎了彎眉眼咬了下去。
誰知那男人手按著她的腦袋,一手將她懷中的果盤丟棄一旁。將她整個人拽入懷中,扣住她的腰肢,雙眸瀲滟地望著她,“你說,該怎么補償我?嗯?”
余閆安的指腹滑過沐瓷的臉頰,帶著一絲癢意,令沐瓷偏了偏臉頰。
回望向余閆安,反問道:“說起來,我回來的時候你站在門口做什么?迎接我?還是……想我了?”
沐瓷眸光微亮,戳著余閆安的胸口,眼珠子明亮璀璨,就像是鉤子一般勾著余閆安的心房。
余閆安眼神有些飄忽,下意識地反駁道:“怎么可能。”接著顧左右而言他,“說起來,你今天的事情處理的怎樣?”
“還可以,就是有幾個不咋長眼的人擋道。”沐瓷摸了摸下巴,都是些小公司,翻不出什么浪來。
如今,她更擔心的事,還是溫氏危機。
余閆安見沐瓷沉眸,便清楚她必然在思索些什么,極有可能還是關于加工廠。他揉了揉沐瓷的后腦,溫聲問道:“在擔心,加工廠?”
“嗯,溫氏是個挺好的合作商,對沐氏一直比較照顧。一直以來價格最低,質量從不差。”沐瓷悶聲應答。
溫氏?溫興建?余閆安心頭微動,目光叵測地落在沐瓷身上,接著將她微微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