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汪凝離開,辛澤遣退了周圍的奴隸··雄性。
他找了一個位置坐定,攤開自己的手腕靜靜地看。
內手腕處,橘黃色的獸印漸漸變成金黃色。
顏色在一點點褪去,溫度也在不斷增加。
這是一種由內而外的熱度,像是血液在沸騰。
辛澤摸了摸有些發燙的手腕,這是什么情況?
又過了十分鐘,他手腕處那個小狐貍的獸印完全消失。
消失的像是,從來不曾存在過一般。
辛澤綠色的眸子輕瞇,盯著自己的左手手腕似是要看出花似的。
“解除伴侶關系。”
他輕呵,然后兩腳用來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打開門,朝旁邊的一個奴隸··雄性招了招手。
“辛澤雄性。”
“犬族的巫獸在哪里?”
要解除與伴侶的關系,就必須需要巫獸的幫助。
“在那邊,我帶你去。”
辛澤身邊的奴隸··雄性,習慣了聽命行事。
他并沒有多余的詢問,直接帶著辛澤踏入了皚皚白雪中。
天上的太陽已經落了,天色發暗。
辛澤幾人在前面走著,并沒有發現身后跟著一條小尾巴。
那邊,冷清幽也從巫獸石屋中出來了。
他們剛走出來,就撞上了在外面舉足躊躇的辛黎。
辛黎先是一愣,然后朝冷清幽輕輕頷首。
“冷小雌性晚上好。”
伸手不打笑臉人,冷清幽也溫和地回以微笑。
“辛黎雄性是來找巫獸的?汪凝公主已經走了。”
南嶼有些好奇,汪凝要選辛澤為第一伴侶。
辛黎對此事知不知情,他心里是什么感覺。
今天冷清幽毫不猶豫的和辛澤解除關系,這讓南嶼高興不已。
幽幽又是他一個人的了,幽幽是喜歡她的。
不知怎的,他覺得自己面對辛黎格外的自豪。
辛黎瞳孔微縮,他清楚地看到了南嶼臉上的得意。
那得意的背后,是對他的嘲諷。
笑話他要被自己的伴侶拋棄,是個被小雌性嫌棄的雄性。
怒火夾雜著羞辱感涌上心頭,辛黎攥緊拳頭釋放出氣息。
南嶼的身體一抖,雙腿不自覺地向下彎曲就要跪倒在地。
冷清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南嶼的手臂。
讓南嶼依靠在她身上,成功地阻止了他身體下墜。
“南嶼說錯話,得罪了辛黎雄性,我這里替他道歉。”
冷清幽替南嶼道歉,讓辛黎的怒火消減了些。
可是當他的雙眼落在南嶼的手上,一股酸澀的意味讓他昏了理智。
剛剛弱了一些的氣勢,又增加了八成。
這下,冷清幽也被南嶼拖拽著雙膝跪地。
“幽幽,你沒事吧。”
南嶼強扭著脖子,看向冷清幽。
冷清幽在到底的第一時間,抱著肚子打了個滾。
“我沒事。”
冷清幽躺在地上平緩了一會兒,才慢慢地坐起身子。
“南嶼,你們這是怎么了?”
辛黎釋放出的氣勢太強,就連巫獸的住處也被波及到了。
領地被侵犯了,巫獸和白圖紛紛走了出來。
剛走出來,他們就看冷清幽和南嶼都倒在地上。
巫獸看著情況不對,雙手合十默默念誦密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