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獅族辛澤的石屋,大晚上的亮如白晝。
“辛澤雄性,雄性們回報南嶼他們還在森林里尋找。”
景深觀察著辛澤的神情,小心翼翼地揣測著說話。
見辛澤臉上沒有明顯的表情,他才繼續說。
“已經兩天了,冷小雌性說不定···”
景深沒有說完,但辛澤已經聽明白了。
兩天了,那么高的懸崖還有那條蛟蛇。
冷清幽存活的機率根本不大,派出去的雄性也沒有一絲消息傳回。
辛澤摩擦著三根手指,靜思了一會兒。
“讓他們回來吧,精心準備三天后的巫獸祈請儀式。”
經過了這么長時間,獅子族長的巫獸祈請儀式總算是完成了。
當天附近部落的族長,都會前來祝賀。
辛遠會在儀式上宣布,他和虎族公主結伴的消息。
既然冷清幽死了,那么他也可以放手去做他應該做的事情了。
黑獅族的另外一間石屋,里面站著一位銀發的雄性。
還有一個滿地亂轉的雄性,兩人臉上的表情截然相反。
一個平靜無波,一個焦躁得想熱鍋上的螞蟻。
“你說冷清幽他們有沒有順利的逃脫,他們能跑哪里去啊。”
面對辛遠的‘逼婚’,本來他想了一個法子。
可沒等他說出口,冷清幽和南嶼他們竟然強行闖出了部落。
巫獸看著白圖轉得眼前發暈,拾起一塊兒木炭在青石板上寫著。
“他們沒事,你放心吧。”
早在冷清幽離開獅族那天,他就已經做了祝禱。
“你讓我怎么放心,我的針灸術還沒學成。”
“冷清幽倒是自己跑了,還不帶上我。”
白圖對前段時間,南嶼和南齊會獅族救走汪爾的事情耿耿于懷。
“巫獸,你現在就祝禱。”
“看看冷清幽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巫獸被白圖念得煩躁,嘆了一口氣垂坐在地上。
白圖見巫獸擺好姿勢,閉上的嘴角。
巫獸雙眸緊閉,一陣密語從口中吐出。
念過密語,巫獸就像是入定一般。
他的神思不受自己控制,像是在做夢。
夢中,他在一片森林里晃蕩。
然后一個地洞,穿過地洞來到了一片亂石堆。
天色很暗還下著雨,一個纖細的身影依靠在大石頭邊。
抬頭上面是一望無際的山體,周圍再沒有其他人。
雖然沒有看清那身影的面容,但巫獸知道她就是冷清幽。
她有危險,意識到這里巫獸猛然睜開了眼睛。
白圖還沒來得及問,巫獸就開始在青石桌上寫寫畫畫。
她有危險,在下面。
白圖默念字跡,有些迷茫。
“下面,哪個下面。”
下面什么,什么下面。
巫獸搖了搖頭,他也說不清楚。
但是,那個夢已經告訴他怎么去那里了。
明天去森林,救她。
巫獸寫下這句話,就在森林里翻翻找找。
之前辛遠送來的獸皮,全部被他塞進了背簍中。
白圖看著巫獸在忙活,也去整理了下自己的藥簍。
他將最常用的藥材,全部整理了出來。
為了以防萬一,明天一并都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