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正銘輕輕的進屋,發現媳婦和湯圓都在呼呼大睡,不由得松口氣。
看了眼時間,算算之前奶奶說的休息時間,估摸著差不多應該醒了。
把取暖器打開,剛做好這些,就看到小兒子醒了。
“湯圓醒了,來,尿尿?”楚正銘都已經知道這個兒子的套路,那就是醒來后,就要尿尿,然后喝奶,接著玩鬧一會后,就開始再次呼呼大睡。
當初覺得團子夠好帶,沒有想到湯圓更加好帶。
楚正銘剛幫團子解決好生理問題,就想著是否要把張虹搖醒,畢竟湯圓已經醒了,也已經是餓了。
張虹迷迷糊糊的感受到邊上的熱乎乎的,就知道應該是有人把取暖器打開。
增開眼就看到楚正銘抱著湯圓,“回來了?”
“嗯。”
“湯圓剛剛尿過。”楚正銘把湯圓順手遞給張虹。
張虹順手接過,就讓湯圓喝奶,“對了,幾點了。”
“怎么都沒有聽到團子的聲音。”連楚正銘都已經到家,怎么團子還沒有到家,好生奇怪。
“哦,他今天跟著姨公去參加一個圍棋比賽。”楚正銘知道張虹生了湯圓后,記憶力差了好多。
哦,對,今天是去參加一個圍棋比賽,“你說他才多大。”張虹真的不懂,團子才多大的一個孩子,竟然都去參加圍棋比賽。
“姨公說多出去參加比賽,才能讓團子意識到他的水平。”
“家這里,皮皮他們都下不過團子,老人家擔心團子會驕傲自大。”楚正銘剛開始聽到夏澤民提的時候,第一個反應也是這個,可是想想他說的也沒有錯。
這樣啊,張虹懂了,也是夠難為夏澤民的,“老爺子都沒有這么耐心教導他的子孫吧。”
之前在老家,就他們兩個老人家住,也沒有子孫陪著他們。
到了京城后,他們二老就住在樓房里,夏恩陽一家就住在別墅里,平時為了不讓老太太他們知道生母的存在,夏恩陽一家子也很少去看望夏澤民兩口子,更不要說和子孫下棋。
“不是沒有教過,而是沒有天賦。”
“沒有天賦就算了,竟然還各種不努力。”楚正銘低聲說著老爺子對夏家子孫的評價。
“那對團子的評價看來好很多?”張虹不要問,就可以猜到夏澤民對團子那是絕對的滿意。
“是,姨公都想讓團子走這條路子。”楚正銘低聲道。
啊,不會吧,張虹驚呆了,“老爺子不會同意的。”
低頭看了眼在呼呼大睡的湯圓,如果換成湯圓,也許楚大江同意也就同意了,可偏偏是團子,楚大江會同意才有問題。
楚正銘嗯了一聲,“你這幾天在屋里不知道,老爺子看到姨公,都已經是直接不說話。”
“有幾次還和我抱怨,說當初就不該讓團子學下圍棋。”楚正銘也是無語,“這事能怪我?”
天知道在團子教育問題上,他真的沒有任何說話的權利。
怎么現在團子的教育出了問題,就變成都是他的責任,楚正銘很是委屈,可是沒有辦法,誰讓他在抓鬼家,就處于底層。
不該讓團子下圍棋?張虹沒有想到老爺子都已經這么想了,“這個不能怪你啊。”誰會想到團子在這方面這么有天賦。
“可是老爺子就是不管,就覺得都是我的錯。”
“老爺子現在啊,比較閑,然后想的就比較多。”楚正銘也只能這么想,“萬一你出月子后,老爺子和你嘀咕這個,你不要管。”
楚正銘是不會在意楚大江怎么說,就擔心媳婦會多想。
原來是這樣,張虹懂了,“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弄。”
“老爺子有這個想法很正常,他擔心一個好苗子給人搶走。”張虹想了下,“不過比起下棋,我想團子應該很喜歡和皮皮他們一起打拳。”
“而且團子不是很喜歡聽老爺子講故事。”張虹想起團子給湯圓講的故事就是哭笑不得。
“每天團子和湯圓說了當天發生的事后,就是和湯圓說太爺爺的豐功偉績。”
“我覺得對團子來說,成為太爺爺一樣的人,應該是他最大的追求。”當然這都是張虹自己猜的,是否這樣,她也不是很肯定。
但是這些話可以轉達給楚大江,讓老爺子知道,你的重孫特別特別的崇拜你,連給弟弟講故事,都是講老爺子的事。
楚正銘一想對啊,“我知道下次老爺子再和我談心的時候,我應該怎么辦了。”
還是媳婦知道自己辛苦,早早的幫自己想出一個這么好的解決辦法。
“這下子我不擔心,老爺子找我談心。”楚正銘一臉松口氣。
張虹笑了,雖然老爺子有時候是會像一個孩子,可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楚正銘這么做,應該是想安慰她。
“你知道了。”張虹很肯定,這種事情,葛麗燕不可能不和楚正銘說。
楚正銘也沒有遲疑,“是。”
“那個張建設的事,是沒有辦法去想辦法,不過可以在他去哪里接受教育上動下手腳。”違背原則的事,楚正銘是不可能做,但是可以稍微換個方式。
張虹懂楚正銘的意思,就是讓張建設去個輕松的地方,“不用了,這事啊,就讓龔家去操心。”
之前褚冬梅追著龔俐時候,說的那番話,吳紅梅都聽到了,也和她說了一遍。
張虹知道褚冬梅接下來的想法,那就是盯著龔俐,讓她去想辦法,總之在張建設沒有出來之前,是不可能和龔俐離婚。
張虹不知道此刻的龔家是否會悔的腸子都青了,本來是想找個所謂的大粗腿抱著,沒有想到不光是把龔家的一個女兒給搭進去不算,還丟了這么大的一個面子。
張虹現在就慶幸,起碼還有一個龔家可以讓張建設母子各種扒著。
龔家?“他們可是墻頭草。”楚正銘不相信龔家會出手,龔俐都找上門,就足以證明龔家的態度才是。
“他們是墻頭草不假,可他們不管是稍微給你點面子,還是看在龔俐的份上,都不可能做的太過分。”張虹就堵龔家當家人的眼光。
看媳婦都這么說了,楚正銘也就不去操心這些,哪怕幫張建設找個好點的勞作的地方,其實也算是稍微違規。
既然可以有人可以處理這事,他也就懶得去處理,更加不會去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