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家學院的途中,小楷看著沉默不語的慕司寒,聲音稚嫩的問道,“爹地,你是不是和美梔梔吵架了?”
慕司寒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膝蓋上有節奏的敲打著,英俊的臉龐顯得有些暗晦不明,“沒有吵架,她早上起床時心情怎么樣?”
小楷回憶了下,眼睛黑黑亮亮的,“早上挺好的啊,她還親了我呢!可是方才離開時,她都沒有親我。”
慕司寒捏了捏小楷粉嫩漂亮的小臉蛋,“你一天到晚要讓她親幾次才滿足?你老子可是一次都沒有。”
小楷齜了齜牙,“誰讓爹地總是惹美梔梔不開心的,最近,你工作忙,連我都忽視了,更別說美梔梔了。”
慕司寒握住小楷軟軟嫩嫩的小手,將他摟進懷里,壓低聲音說道,“爹地忙,也是為了給你們一個家。”
小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從皇家學院離開,慕司寒回到了公辦廳。
處理完手頭上的公務,下午約見了一個重要外賓。
談完事情將近五點,慕司寒讓秘書在酒店訂了包廂。
跟伊梵打了個電話,讓他將小楷接回金漢宮。
打完電話,他看到通話記錄上南梔的號碼。
想到她上午無緣無故的冷淡,原本想撥打她號碼的指腹,改按了home鍵。
酒店里。
慕司寒帶著兩名官員和翻譯官一起接待外賓。
他這樣的身份,肯親自過來一同吃飯已經是給足了面子,再加上他那張雕鑿般英俊分明的臉,深邃銳利的眼神,高高在上的氣質,就不是會在酒桌上放肆的人。
所以起先大家敬了他幾杯酒后,就沒有人再敢勸他喝酒,只能抓著兩名官員不停灌酒。
兩名官員喝得微熏,酒桌上氣氛良好。
翻譯官幫著兩國的官員翻譯著,眼神時不時看向主位上的慕司寒。
她一眼就能看出來,四殿下今晚心情不是很好。
雖然平時他不茍言笑,生人勿近,但在接待時,還是會顯出幾分溫和。但今晚,他楞是一星半點的笑容都沒有。
心事重重的樣子。
翻譯官招手叫來服務員,說道,“替四殿下倒杯溫開水。”
外賓聽到翻譯官的話,笑著用本國語言說了句,“葉翻譯很體貼啊,聽說四殿下已經離婚恢復單身了,葉翻譯可要抓緊這個機會啊。”
外賓國家的語言不是通用的國際語言,比較艱澀難懂,外賓以為慕司寒聽不懂,畢竟大部分時候,都是葉蜜在做翻譯。
卻沒想到,他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道低沉冷酷的嗓音,用他們國家的語言回道,“葉翻譯官已經沒有機會了,我有女朋友。”
外賓和葉蜜同時愣了愣。
外賓最先反應過來,不太好意思的道,“四殿下真是抱歉,我隨口一說,你別放心上。”
慕司寒起身,微微點了下頭,“不好意思,出去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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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司寒走出包廂,身姿慵懶隨意的倚在墻上,拿出手機,在修長的指尖把玩。
葉蜜追了出來,看著男人如刀削般冷酷英挺的側顏,葉蜜低下頭,有些尷尬的說道,“四殿下,我其實…沒有那個意思,你不要放在心上。”
慕司寒那只沒有把玩手機的大掌插在褲兜里,漫不經心的道,“你有沒有那個意思我不在乎,不過……”慕司寒側眸,掃了眼穿著職業套裝,身材看上去確實不錯的葉蜜,“以后你不用再給我做翻譯了,換個男的過來。”
葉蜜臉色頓時變了變,“四殿下,是我哪里做得不好還是……”話沒說完,突然好似想到什么,她眉頭緊皺了起來,“是因為那位南小姐嗎?”
“不是。”顯然不想跟葉蜜多說一句話,慕司寒直起身,捏著手機朝外走去。
葉蜜看著男人冷酷挺拔的背影,她追了幾步,聲音帶著一絲不甘的道,“四殿下,我兢兢業業,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我是不會調職的。就算您身份高貴,也沒有理由無緣無故就將我調走,除非我犯了錯誤!”
慕司寒沒有理會葉蜜,邁著修長雙腿,步若流星的離開。
只是,快走到酒店大廳時,他又陡然停了下來。
葉蜜見此,傲氣的眼中閃過一抹亮光。她連忙追了上去,在離他兩步之遙的身后說道,“四殿下,我對您真的沒有非份之想,我只想做好自己本職工作,如果我就這樣被調走,以后外交部的同事,還不知道怎么看我笑話……”
葉蜜話沒說完,忽然發現慕司寒根本沒有聽她說話,而是黑眸沉沉的看著酒店大廳。
葉蜜也朝酒店大廳看去,只見她先前提到的那位南小姐,和一名穿著白色襯衫,戴著漁夫帽的清瘦男人,并肩走了進來。
兩人步伐相當之快,南梔微微側著頭,不知道在和身邊的男人說些什么。
男人戴了帽子,帽檐將臉擋了大半,只有清秀的下巴和好看的雙唇露在外面。
雖然看不到全貌,但是僅露的那一點,就能看出男人長相不錯,而且氣質看上去,也絕非普通人能比的。
二人沒有覺察到這邊的動靜,快步走到了電梯口。
葉蜜看到,她身前的男人,修長的大手,緊緊攥握成了拳頭。
“四殿下,客人他們還在等著,我們先回包廂吧!”葉蜜看著男人陰沉冷鷙的臉色,她小心翼翼的提醒。
慕司寒好似沒有聽到葉蜜的話,在那兩人進了電梯后,他大步朝電梯口走去。
電梯上到了十樓,然后停了下來。
慕司寒坐另部電梯,到了十樓。正好有服務員經過,慕司寒面色沉沉的問道,“剛剛一個年輕女人和一個戴著漁夫帽的男人,進了哪間房?”
“不好意思先生,按照酒店規定,我們不能隨便透露客人信息。”
慕司寒沒有為難服務員,他找到酒店經理,經理自然認識他,不敢有絲毫怠慢,“四殿下要看監控?”
慕司寒面色陰沉的嗯了一聲。
監控室,慕司寒讓經理調到幾分鐘前十樓走廊的畫面。
那個該死的女人,和那個戴著漁夫帽的男人,竟然進入了同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