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嫣然掙扎著要從男人懷里下來。
蕭翊見她眼眶紅紅的,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眉梢挑了挑,“還委屈上了?”
能不委屈嘛!
被他騙了十年,還要被騙一輩子!
“放我下來!”
“真不要我抱?”
“不要,我現在看到你就煩。”
蕭翊將夏嫣然放了下來,神情晦暗不明,“既然不想看到我,我走了。”
夏嫣然還來不及說什么,男人就往前走去。
夏嫣然站在原地,四周黑漆漆一片,夾雜著細雨的冷水吹過來,冰寒刺骨。四周樹枝搖曳,要多滲人有多滲人。
夏嫣然看著男人遠去的高大背影,她在路邊撿了點小石頭,追上去后,用力砸到他的身上。№Ⅰ№Ⅰ
砸一個不解氣,又接連砸了幾個,“蕭翊,我是上輩子倒了血霉才會遇到你這么個混蛋王八蛋的吧!”
將她弄到這么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她想回去都沒辦法。
許是料到她會追上來,被砸了幾下的男人回過頭,俊美凜冽的臉上勾著壞笑,“怕了?”他朝她走了幾步,瞇著細長危險的眼睛,“難道你不覺得我更可怕,我要是獣性大發,說不定會將你……”
話沒說完,就被女人的高跟鞋發狠地踩了一腳。
“我操,你特么找死啊!”她狠起來,一點都不顧念舊情。他的腳都快被她踩斷。
夏嫣然看著他陰沉沉的臉,感覺到危險,她往前跑了幾步,但很快就被男人追上。男人攔腰將她抱了起來,脫掉她腳上的‘罪魁禍首’,夏嫣然尖叫,“我的鞋,你脫了我穿什么?”№Ⅰ№Ⅰ
“留著讓你繼續踩我?”他直接將她抗到肩膀上,她扭了扭,他大掌朝她挺翹的臋上用力一拍。
夏嫣然的臋部有片刻的發麻。
“蕭翊,你個暴力狂!”
“再罵一句,老子先姦了你,再將你拋到荒郊野外。”
夏嫣然狠狠瞪了他后腦勺一眼,趴在他肩膀上,不敢再亂動。
“你不會是要走回市里吧?”他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她很難猜透他的心思。
“抗著一頭豬,我走得回去?”
夏嫣然張嘴,用力較到他肩膀上,“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
蕭翊被她的話逗笑,“沒錯,我的家屬確實是頭豬。”№Ⅰ№Ⅰ
夏嫣然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又在罵她是豬!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夏嫣然想到他抱著她飛出跑車時的那根飛索,她有些疑惑,“你那東西好像很長啊,居然能救我們一命。”
蕭翊似笑非笑,聲音邪氣的很,“我那東西本來就長,你又不是不知道。”
夏嫣然怔了一下,意識到他說的什么意思后,耳廓倏地一紅,惱羞成怒的道,“誰跟你說那個了,我說的是飛索。”
“我回的也是飛索,你想哪去了?”他反問,壞笑出聲。
夏嫣然想一腳將他踢到太平洋。
蕭翊抗著夏嫣然走了將近半個小時,雨漸漸下大了,就算他有體力走回市里,天氣也不允許。№Ⅰ№Ⅰ
不遠處有家農戶還亮著燈,蕭翊抱著夏嫣然跑了起來。
即便他速度有夠快,兩人身子還是淋濕了一大半。
農戶是一對老人家,帶著小孫子一塊住。
得知夏嫣然和蕭翊無法回市里,見兩人身子又濕了,老人家熱情的將他們邀請進屋。
“大叔,您這還有兩間空房嗎?我們想借宿一晚。”
夏嫣然長得明眸皓齒,笑起來時明亮璀璨,很能搏人好感,大爺搖了搖頭,“就只剩一間干凈的房間了,你們應該是小夫妻吧,沒關系的,住一間就好了。”
一間?
夏嫣然抿了抿唇。
蕭翊自然沒意見,他朝大爺道了謝,抱著夏嫣然進屋。№Ⅰ№Ⅰ
農戶家的房間不大,但很整潔。大嬸還特意重新鋪了套干凈床單。她拿了兩套衣服過來,“我們這里沒有年輕人的衣服,是我和老頭子以前穿過的,都是洗干凈了的,你們要是不嫌棄,就趕緊將濕衣服換下來吧!”
大嬸出去后,夏嫣然看了眼蕭翊。蕭翊沒有出去的打算,他直接脫了衣服,很快就將上半身脫光,夏嫣然連忙別過頭。
蕭翊笑了一聲,“害什么羞,又不是沒見過。”
話音剛落,一個帶著淡淡皂香味的枕頭就朝他扔了過來。
蕭翊接過枕頭,重新扔回床上,“雖然以前見過,也有一年沒見了吧,你是不是想了?”
“蕭翊,你要不要臉!”
蕭翊看著她面紅耳赤的樣子,壞壞痞痞的笑了一聲。他解開皮帶扣,脫下長褲。№Ⅰ№Ⅰ
夏嫣然聽著窸窸窣窣的聲音,沒敢回頭看他。
“好了。”
夏嫣然回過頭,朝他看了一眼。
看到他身上穿著大爺的衣服,褲子明顯短了,成了七分褲,衣服也有些緊繃,夏嫣然沒能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許久沒有看到她這樣笑過了,橘黃色的燈光下,眉眼彎彎,明媚璀璨的樣子,美好得令人心動。
夏嫣然笑著笑著發現不對勁,男人看向她的眼神幽幽沉沉的,仿佛還燃著兩簇不容忽視的火苗,她心臟倏地一窒。
“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蕭翊瞇了瞇眼眸,“我轉過去,不看你。”
夏嫣然,“……”
“你不換的話,我來替你換了。”
見他真要走過來,夏嫣然瞪了他一眼,“你轉過去,我沒說‘好’之前,你不準轉過來。”
蕭翊聳了聳肩,轉了個身。
夏嫣然站到床邊,將身上濕了的衣服脫下來,直到上身只剩一件Bra。
她彎下腰,拿起大嬸的衣服,正準備往身上套,纖細的脊背,突然貼過來一道溫熱寬厚的胸膛。
夏嫣然低下頭,看著男人強而有力的雙手圈到了她的小腹上,心臟狠漏了一拍。
男人性感的薄唇貼到了她耳廓邊,溫熱的氣息呵灑進去,蘓麻的觸感從夏嫣然耳蝸一直麻到心底。
“夏嫣然,老子忍你很久了。”他的聲音很低,也很啞,似是在忍耐,呼吸很重,“從回到寧城在報社見到你第一眼,就想將你壓在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