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會不會——
瑞士的別墅里,會不會有解藥?
利少在飛機爆炸的瞬間,救了喬硯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如果他想讓喬硯澤死,又何必多此一舉的救他?
岑曦渾身血液,開始激涌。
她看向大左小左,“讓警察來處理這個小偷。大左,你立即替我訂去往瑞士的機票。”想了想,岑曦又補充了一句,“你和我一起去吧!”
大左雖然不懂岑曦什么意思,少爺進入了生命最后倒計時,她不是是陪在少爺身邊嗎?
但通過最近幾天的相處,大左發現岑曦做什么都是有條有理的,她對少爺的感情,也是發自肺腑,她突然要去瑞士,肯定是有她自己的打算跟安排。№Ⅰ№Ⅰ
大左沒有多問什么,將陷入昏迷的喬硯澤背到車上,訂了兩張機票。
岑曦不知道瑞士那棟別墅,到底有沒有解藥,她沒有告訴南梔,因為她太明白充滿希望又失望過后的那種絕望心情。
這邊岑曦前往瑞士后,喬硯澤再一次病危,醫生通知南梔,可以準備后事了。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喬家老宅。
喬硯煊上次去醫院看過喬硯澤后,就知道他時日不長了。但沒想到,這么快。
喬硯煊坐在客廳喝著茶,“三個孩子中,母親最偏心的就是他。想必母親太過想他了,讓他年紀輕輕的下去陪她。”
“二爺,那三少爺的喪事,喬宅要插手嗎?”№Ⅰ№Ⅰ
“他已經和喬家脫離關系了,自然是不能插手的。”喬硯煊抿了口茶,放下杯子,“不過,他走前,還是要去醫院送他最后一程的。”
管家點了點頭,“二爺,不過說來也奇怪,三少爺病危了,您讓我監視的那位岑小姐,卻離開了都城。”
喬硯煊瞇了下眼眸,“她去了哪里?”
“我查到去了瑞士。”
瑞士。
岑曦和大左下了飛機后,岑曦打車前往利少所說的那棟別墅。
來的途中,大左好幾次想問岑曦過來這邊做什么,但她異常沉默,不太想說話的樣子,他便一直忍著沒問。
到了出租車上,大左再也忍不住,“岑小姐,少爺時間不多了,他若是醒來,最想看到的肯定是你。”№Ⅰ№Ⅰ
“大左,若是你少爺還能活著,以后我和他多的是時間相處。”
經過四十多分鐘的車程,出租車到了XX花園。
花園四周一片花海,十分夢幻浪漫。岑曦沒心情欣賞美景,她快速走到別墅門口,用鑰匙將門打開。
別墅里的一切,都是按新房布置的。
岑曦到了二樓主臥室,大紅的床上,放著一個精美的首飾盒。
岑曦走過去,將盒子打開。
里面放了一枚鴿子蛋戒指,還有一個小型DV機。
岑曦將DV機打開,里面有一段視頻。
利少坐在新房婚床上錄的,他穿著一套白色西裝,頭發三七分,帥氣的臉望著鏡頭。№Ⅰ№Ⅰ
“小黑護士,你看到這段視頻時,我可能不在了。我能猜到,你不會跟我結婚,但我還是抱了一絲希望,你說我是不是有點傻?
不瞞你說,你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女人。原來,喜歡上一個人,竟是那般抓心撓肺。
看到你喜歡上喬硯澤,我不甘心,我哪點比不上他了?他以前那樣對你,你還能愛上他。
我恨過你,玉扳指交給你,我有想過,我死了,還能讓你做個伴。
直到,我看到喬硯澤單槍匹馬跑到賭場找我,還愿意注射死亡之水,我被他的舉動震驚到了。
我喜歡你,想讓你跟我一起死。他喜歡你,卻寧愿犧牲自己,讓你好好活著。
這大概,才是人世間,最美好的愛情吧!”№Ⅰ№Ⅰ
利少說到這里時,自嘲的笑了一下。
緊接著,他又雙手抱住后腦勺,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說實話,我真想弄死喬硯澤,他害得我家破人亡,但我又不恨他,我深知父親罪孽深重,他活著,只會殘害更多無辜的人。
我雙手染滿了鮮血,這輩子,無法再回頭,小黑護士,如果有來生,我做一個好人的話,你愿意給我一次機會嗎?
你若是給的話,今生,我便成全你和喬森一次吧!
解藥在保險箱里,保險箱密碼是你的生日。”
看到最后,岑曦眼眶已經浮現出了薄薄水霧。
利少對著鏡頭做了個飛吻的動作,“小黑護士,我愛你,來生,再見!”
屏幕暗了下去。
岑曦抬起手背擦了下淚水,她放下DV,走到保險箱前。
趕往機場的途中,大左不可置信。
有解藥了!少爺能重獲新生了!
岑曦吩咐司機將車開快點。
司機加快車速。忽然,后面駛過來一輛不斷加速的商務車。
砰的一聲,商務車直接撞上了出租車車尾。
輪胎受力過猛,與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出租車車尾受到猛烈撞擊,不受控制的撞到了公路邊的防護欄。
岑曦和大左受到沖擊,被車子甩得頭暈目眩。
就在這時,一個全副武裝的黑影沖過來,將后車門拉開,一把將岑曦抱在手中的盒子搶走。
岑曦和大左迅速下車。
幾人糾纏中,盒子摔到地上,里面的藥水,碎了一地。
大左怒吼一聲,朝著黑衣人踹去,黑衣人迅速逃到商務車上,落慌而逃。
都城,皇家醫院。
喬硯澤又一次進了手術室。
南梔,慕司寒,安鳳,赫連霄,喬硯澤平時玩得好的兄弟,喬老太太還有喬硯煊都過來了。
唯獨沒有岑曦。
醫生從手術室出來,對南梔一行搖了搖頭,“王后,我們已經盡力了,去見他最后一面吧!他想見見你,赫連夫人,還有岑小姐,你們三個進去吧!”
南梔朝走廊處看了一眼,沒有看到岑曦,她扶著兩腿發顫的安鳳,進了手術室。
等在手術室外面的人,沒一會兒便聽到了南梔和安鳳的哭聲。
“小舅舅,你再等一等,岑曦會過來的,她一定會來的。”
喬硯澤已經有些氣若游絲了,一雙沒有了精氣神的眼睛,看向手術室門口,他張了張嘴,“我等不到她了……”
就在這時,一道纖瘦的身影,氣喘吁吁的跑過來,猛地推開手術室的門,“硯澤哥,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