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她們的領導。”經理不在又怎樣，他遲早也會知道，公然不賣給農民東西，要是傳出去，不是他能承受的。

“我在這兒等你。”林菲菲點了點頭，沈衛南沒有覺得她無理取鬧就很好了，還幫她出氣……

沈衛南點了點頭，就朝舉報處的小門走去。

話說，每一個國營商場都是有舉報處的，不僅可以匿名寫舉報信，還可以直接舉報，目的也是為了監督工作人員和領導。

不過這個時候，也很少有人會真去舉報就是了，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說，柜員高傲這樣的事太多了，平頭百姓對這種端國家飯碗的人還是保持著羨慕和敬畏，幾乎沒有人去舉報。

“呵，找領導？你認識我們領導嗎？”女柜員嗤笑，沒有放在心上。

“認不認識你就別管了，我今天就是要看看你這個人民的公敵還怎么欺負人民。”林菲菲雖然對這個年代不甚了解，但是也是知道戴高帽的，她故意這樣說也不過是為了把她的事態往嚴重上去帶。

“死胖豬，說誰呢！”聽到“人民的公敵”這個詞，她的臉色變了，看著林菲菲惡狠狠地說。

林菲菲雖然比較胖，但是她皮膚好，臉也完全沒有一般胖子的那種油膩感，更不顯老，相反，在個個面黃肌瘦，皮膚發黃的人中間，顯得反而出眾。

女柜員看著林菲菲那白凈的臉蛋，恨得牙癢癢。

再次聽到這人罵自己“胖豬”，林菲菲饒是脾氣再好也受不了。

“沒有素質的人連話也不會說了，最起碼我吃得飽，穿的好，有人愛。不像你這黃臉婆，一臉尖酸，一看就苦命得很。”林菲菲看這人的臉發黃不說，臉型還瘦的跟錐子一樣，這在面相上就是不好，克夫克子，一生勞碌。

“你個賤人，肥豬，說誰黃臉婆呢！”女人本就是嫉妒心強的動物，特別是林菲菲的話還無意間戳到了她的痛處。

她和丈夫結婚三年，肚子到現在還沒有動靜，婆婆不滿不說，自己男人也越發看自己不順眼，說自己黃臉婆。

她本就長的不是多好，嫁了人后老的也快，現在二十四歲看著就跟三十多一樣……要不是自己有份在商場上班的工作，早不知被嫌棄成什么樣了。

“誰應我說誰咯。”林菲菲覺得無聊，懶得跟她逗嘴，眼睛看著沈衛南離開的方向。

“賤人，騷狐貍。”女柜員看著林菲菲的眼光猝滿了毒，想到幾天前看到丈夫和一個白胖的女人說說笑笑，再看眼前的林菲菲就越有代入感了。

當時她沒敢和男人鬧，現在嘛……

“賤人我讓你心壞，我讓你嘴毒。”看著林菲菲白胖討喜的臉，女柜員伸手去扇。

“啊”

“打人啦”

林菲菲沒有看到，但是周圍的人已經驚出聲了，連忙提醒林菲菲。

林菲菲扭頭，就看到一個粗糙的瘦手向自己打來，帶著一股風。

她想躲避，可是已經晚了……

閉上眼睛，可是預料中的疼痛卻一直沒有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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