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韓司簿王青青就一肚子火,要不是這女人仗著汪貴妃做靠山,搶了安然的位子,她也不會失去了照顧她的人,萬幸安然還記著她,將她要了過去,要不然沒了安然的照顧,她又害怕其他人,在宮里又要不好過了。
雖然安然幫她撈了出來,讓她不用擔心被人欺負了,但她心里對韓司簿的憎恨,可一點也沒減少,不說她擠走了安然,害的她沒人照顧了,為了不被欺負,也只能跟著離開,一想到要從熟悉的地方離開,去陌生地方重新適應,就夠王青青憎恨她的了,更何況韓司簿之前還找她麻煩呢,就讓她更憎恨了,心里想著,等有朝一日有機會了,就找韓司簿的麻煩。
韓司簿自然不知道因為自己擠走了安然,然后又找王青青的麻煩,上了王青青的黑名單,不過就算知道,估計也不怕就是了,畢竟她可自忖自己有靠山,怕什么。
王青青自然愿意跟著安然做事,所以安然一問她愿不愿意到司珍司,她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也不怪她二話沒說就同意了,因為自從安然走后,韓司簿就有找她麻煩的跡象,不走的話,難道等著被她欺負嗎?
她們兩人關系一直很好,到時要是她們兩個司珍司的司珍不愿意接韓楓的單子,韓楓想成為皇商也難。
當然了,光憑她們兩個,沒有上面的支持,還是不行的,畢竟她們只有發言權,可沒決定權,讓不讓誰做皇商,可不是她們能決定的。
到時就要啟動張皇后這條線了,將李淆帶到張皇后跟前,說動張皇后扶持李淆,到時張皇后自然就不會讓韓楓成為皇商,成為李淆的競爭者,李河的助力。
接下來幾個月,宮里還算風平浪靜,當然了,只是表面上的風平浪靜,因為所有人,都在關注著汪貴妃肚里的情況,只要汪貴妃生出了皇子,那后宮前朝都會發生大地震;但要生的是公主,那就又會回歸到之前候選人競爭的態勢上來。
而安然也趁著這個時機,在尚功局站穩了腳跟,并且慢慢培養了自己的勢力——她將王青青從司簿司要了過來,畢竟她走后,王青青因為是自己的人,肯定會被韓司簿找麻煩的,不將她要過來怎么行。
況且自己在司珍司也需要人手。
不說方家的情況,卻說宮里李淆也很高興,因為正像方姑姑跟他說的那樣,汪貴妃懷孕的消息傳出來后,李河就蔫巴了,現在根本不敢欺負他們這些沒背景的了,甚至,還要擔心他們這些人,會趁著這個機會,找他的麻煩。
看自己不再被人欺負了,李淆能不高興?
不說方家和李淆都高興,卻說司珍司這邊。
而張皇后應該愿意扶持李淆,因為李淆符合張皇后的利益——父母皆亡,將來不會有人成為太后,跟張皇后在宮中搶至尊位子。
事實上,當初安然選扶持對象時,除了考慮對方的人品,是充分考慮到了張皇后利益的,畢竟如果張皇后不支持,她要損失一大助力,只有將張皇后拉上自己的戰車,將來才有可能成功,畢竟,自己只是女官,經營的人脈再多,力量也不及皇后,以及皇后外家張家有用的。
而因為汪貴妃懷孕了,李河和宣平郡王府聲勢落了下去,所以本來已經開始接洽宮廷,準備借著宣平郡王府和李河在宮里的勢力,往宮里銷東西的韓楓,擴張的勢頭也被打住了,最近收斂了擴張的動作,這就給了安然在尚功局發展勢力的機會,免得等明年汪貴妃生下了公主,宣平郡王府和李河的聲勢又起來了,韓楓往宮里發展擴張,她沒什么勢力,沒有發言權,無法阻止韓楓的擴張。
好在她現在在尚功局就有一個勢力,那就是李司珍。
不錯,韓楓已于近日將李縣君娶進了家門,結果剛娶進門還沒高興兩天,汪貴妃就懷孕了,宣平郡王府就蔫巴了,讓韓夫人一下子就高興不起來了,也不好到處吹了。
這樣的情況,看的方家人心中不由高興,不管他們樂不樂見安然被和離回來,但總是一家人,對外還是一致的。
而也像韓司簿想的那樣,司珍司的司珍,因為接觸商人,的確比司簿司的司簿,油水更多。
安然還剛上任呢,那些商人就有不少來送禮,想在自己這個新人跟前混個臉熟,當然了,他們也都聰明,沒直接說是送禮,而說是恭賀她調任司珍司。
不過安然自然不會傻到收太過厚重的禮金或禮物,免得將來成為把柄,被敵人攻擊,但也不是完全不收,你太過與眾不同,在官場上,是會被排擠的,所以安然只按六局一司普通宴請收禮的水平,收了一些禮金,這種程度的禮金,就屬于正常人情往來,敵人便是知道了,也不能算把柄的,要不然所有人都要下獄了。
安然初初接手司珍司,雖因之前早就在張嬤嬤跟前備過案,知道張嬤嬤遲早會將這事跟趙嬤嬤,還有張皇后等人說,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調到司珍司,所以她早就對司珍司做過研究,但到底是一個新領域,所以有很多事,還是要學習的,不是之前研究過,就會了,畢竟之前只是知道一二,沒親身經歷過,學跟做,還是不一樣的,所以她自然還要好好學習。
不說別的,光是司簿司不需要接觸商人,而司珍司要接觸商人,采買東西,就不一樣了。
方家人聽說安然從尚宮局調到了尚功局做司珍,雖然不明白原因——因為安然不好在信里說,汪貴妃的人找自己的麻煩,所以只說了調任的事,沒說原因,也因此,方家人不明白原因——但只要品級還是一樣的,就不影響他們的情緒。
事實上,他們最近挺快活的,畢竟汪貴妃懷孕了,宣平郡王府一改之前牛氣沖天的樣子,老實起來了,甚至怕被老皇帝針對,還有點蔫。
宣平郡王府蔫巴了,韓家自然也狂不起來了,韓夫人也不敢到處吹她的新兒媳了,也蔫了起來,這讓方家人自然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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