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這一日起,丹家的丹境之內便鬧起了賊,和通把陽炎拖得死死的,卻是忙壞了丹成方這個少家主。火然文
至于丹華嘛,唔,俗話說的好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在這丹境內,就沒有他家老祖不知道的事情。
在他看來,冷悠然沒靠山的時候就不是個省心的,現在的她身后戳著的可是和通仙尊,那位本就是沒事都能攪起三尺浪的主兒,再加上一個冷悠然,哪里是他招惹的起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按照吩咐照顧那冷悠然的傷勢罷了……
轉眼間鳳凰城內的大比已經接近了尾聲,冷悠然的傷勢,也在丹華的“摧殘”之下也算是基本痊愈,不但被冰火淬過的經脈內腹完全恢復了韌度,更是增加了幾分,現在只余下養好最后一次因著治療被丹華刻意打出來的內傷,便可徹底痊愈了。
而金燦卻是被一個滿面蒼白,略顯孱弱的男子給扣在了陣盤之中,送了回來。
看著面前這個區別于大多數仙人,有些病弱之態,卻目有堅毅,面如璞玉,唇角含笑的男子,又掃了一眼那被困在陣盤之中,意外脫身不得的金燦,冷悠然不禁挑了挑眉,心下多多少少已經對來人的身份有了些許猜測。
其實最開始把金燦放出去的時候,冷悠然還是有些忐忑的,畢竟這里是丹家的丹境之內,她與陽炎接觸的雖然不多,卻早就通過丹成方側面了解到了不少這丹家的事情,使她深深的明白,陽炎對于整個的丹家掌控有多深。
而直到今日整個丹家幾乎被金燦鬧的不得安寧,幾處存放丹藥和仙植的庫房更是人仰馬翻,陽炎都沒有出手,而金燦卻是被面前這個病歪歪的司徒少主送了回來,不得不說,冷悠然還是有些意外的。
思及此,她笑著走上了前去,拱手言道:“我這契約獸頑皮,多謝道兄幫我送了回來,不知道兄怎么稱呼?”
“司徒嘉明見過仙子,此次我設計捕獲了這貔貅,并把他送回,只是希望仙子不要再為難成方了。”司徒嘉明的聲音不高,與他整個人一樣,顯得有些中氣不足,卻猶如琴瑟之音,很是好聽。
冷悠然聽到丹成方的名字,眸光微閃,心下卻是隱隱生出了一絲猜測來,暗罵了一聲臭老頭兒竟然與那傲嬌受狼狽為奸,面上卻是始終保持著溫和的笑容,對著面前的之人抱了抱拳言道:
“原來是司徒少家主。只是我何時為難過丹少主了?”
司徒嘉明聞言看著面前這個臉色雖算不得紅潤,卻笑得異常溫和,目露疑惑的仙子,張了張嘴,卻到底明白,金燦是被他設計誘捕而來,雖然用的是九品大還丹,可到底那丹藥是他故意而放,真要追究起來,人家也可以說是他誠心用丹藥誘捕了自己的契約獸。
拿賊拿臟不假,他是捕獲了偷吃丹藥的貔貅也不假,卻到底只是一枚丹藥罷了,他又能說些什么呢?
更何況現在的冷悠然還是那位仙尊的徒孫,只要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之前丹家丟失的丹藥仙植是金燦所偷,他這個同樣客居于丹境的外姓人,也不過是枉做小人罷了。
再加上丹家鬧騰成這樣陽炎丹尊都不曾露面,司徒嘉明雖然心下多少也有些猜測的,可到底還是看不得這些年一直對他善意滿滿的丹成方被此事攪得整日里愁眉苦臉,唉聲嘆氣,這才出手相幫的。
思及此,司徒嘉明對著冷悠然笑了笑,言道:“沒什么,只是這貔貅誤闖了我的藥房,畢竟那里的丹藥都是丹家記錄在案要與我家中對賬的,被這小家伙吞了一顆九品大還丹倒是不算什么,只是后續的賬目,怕是要成方忙上不少時日了。”
“原來如此。打擾了司徒少主休養,我在這里跟你陪個不是。”冷悠然聞言露出了一抹恰到好處的歉意,對著那被司徒嘉明身后侍者捧著的陣盤抬手一招,使得那陣盤落入了自己的手中。
而后,才好似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望向了司徒嘉明言道:“那個,不好意思,我也是陣法師。不知司徒少主介不介意讓我研究一下,自行打開這陣盤上的陣法呢?”
冷悠然倒也不是貪圖司徒家的陣法,實在是,以金燦的本事,竟然會被困在這么一方小小陣盤之中,實在是讓她有些意外,不禁升起了絲絲好奇心來。
“不過是在下無聊之作,仙子隨意。”司徒嘉明很是大方的說道。
“那就謝謝司徒少主了,對了,聽說你身體不好,我可能需要點兒時間,你先坐吧!”冷悠然說著,便很隨意的指了指院子一角,位于樹下的石桌石凳,話落之后,便也不再理會司徒嘉明,而是自顧自的捧著陣盤走了過去坐下研究了起來。
畢竟在她看來,司徒嘉明雖然身體可能真的不如別的仙人好,但到底是個仙人,就那孱弱的樣子,也得看跟什么人來比,若是跟那種體弱多病的凡人相較,無疑這司徒嘉明那就是活蹦亂跳,外加刀槍不入的。
冷悠然這般隨意的態度,使得司徒嘉明微微一愣,自從出事之后,便被所有人都當做易碎物品的他,他都快記不得,上一次與人這般隨意相處是什么時候了。
一直站在司徒嘉明身后的侍者見到自家少主愣住沒動,心下卻是有些不高興了,只當是冷悠然因著與他家老祖之間曾有的不愉快,有心無禮怠慢,讓他家少主心下難受了,不由得便站了出來,開口的語氣也有些不善,“喂,你這人怎么這樣?我家少主可是病人呢!”
“項陽,不得無禮。”司徒嘉明聞言瞬間回過神來,呵斥道。
冷悠然聞聲望向了那名司徒家的侍者蹙了蹙眉,實在不明白,一個能親手刻畫陣盤的仙人,怎么就不能自己走兩步過來坐下了?她也沒想著因為對方抓了金燦就故意怠慢讓他站著啊?更何況腿長在司徒嘉明的身上,就算她冷悠然讓他站著,他就會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