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軒與李石相愛相殺,不管最后會不會修成正果,那果子是苦是甜,都不關她的事了,就像是祁小藍因為他那句也許無心也許有意的話是死是活一樣,都跟他沒關系。
一切看命。
思如順利的進入了理想的高中,這高中很不一般,自帶瑪麗蘇光環——圣彼得堡皇家貴族學校。
怎么樣,牛逼吧。是不是光聽名字就看到了天使般的圣光。
是整個城市最好的高中,就讀的學生非富即貴或者成績十分好。
當然,學費也不菲。
思如每天按部就班的學習,平時就住在學校,周末回一趟家,就看到祁父坐在沙發上低頭玩手機,而祁母在廚房忙。
一派祥和。
她想到手機里那些不堪的照片,如果祁母知道了,會怎樣。
崩潰!
思如在第一個學期快要結束的時候在教室里接到祁母電話的。
然后她知道祁母終于發現了某件祁父一直隱瞞著的糟心事。
私生子。
祁母很不敢相信,眼睛睜得大大的,有眼淚無聲的流出來,在她不再光滑細嫩緊致的臉上流淌出一條細細的小溪。
“小藍,你爸他居然跟外面的女人生了個孩子。”朝思如哭訴。
她抹著眼淚,“明明他說過只是玩玩的,他怎么能騙我。”
連孩子都玩出來了,這是不在乎?
如果不是她跟祁父一個共同的朋友實在看不下去了告訴她,她還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美夢里無法自拔,以為是幸福的。
結果,假的。
思如淡淡的哦了一聲,看著祁母,“那你現在知道了,想怎樣?”
祁母:……
就愣了,好一會兒才低頭小聲說道,“我不知道,不知道。”
她說的是真的,從聽到祁父有私生子這件事就一直很痛苦,沉溺在被背叛的事實中,根本沒來得及想要怎么處理。
腦子一片空白。
就聽到思如說,“他都這樣了,你還要跟他在一起生活嗎?”
好臟呀。
祁母訥訥的看著思如,離婚?不,她從沒想過要跟祁父離婚的。
“不。”
她搖頭,“我跟你爸這么多年風風雨雨,他一定是被外面的女人誘惑了。”而且,她精心調教好的男人憑什么便宜了別的女人。
思如說,“那你打算怎樣,裝作什么事都不知道,還是大度的把那個私生子接回來當親兒子養。”冷笑一聲,“不是我打擊你信心,就算你愿意,那外面的女人能干?”
兒子可是上位的王牌呀。
祁母咬著嘴唇,低頭不說話,她當然不會同意養私生子了。
可,難道真的離婚?
思如走過去握著她的手,“媽,離婚吧,那個人不值得的。”
你以為你抓住的是愛情,殊不知,你把自己困在圍城里,出不去。
“我不甘心。”祁母流著眼淚,說道,“我跟你爸從校服到婚紗,一路走來,相依相伴,他怎么能那么對我呢?”
“我愛他呀,在我心里他比誰都重要,我生活的中心就是他。”
“離婚了,我該怎么活?”
她哭得凄慘,抬頭看向思如,“小藍,我不能讓你失去父愛。單親家庭的孩子會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負歧視的。”
思如:……
面無表情的說道,“別說是為了我,我寧愿你跟他離婚。”
明明是自己不想離,卻把鍋甩在孩子身上,真特么的夠了。
看著祁母,“真的,媽,我覺得你還是早做準備,那個人他既然在外面生了兒子,你了解他的,他不可能讓那私生子沒名分,你不離,等他把財產轉移走了,咱倆就慘了。”
說不定要吃糠咽菜露宿街頭。
祁母一驚,“你……你是說你爸他……”搖頭,“不,不可能的,他不會這么對我的,我們在一起那么多年,風雨同舟。”
就被思如打斷,“可他還是在外面生了兒子,背叛你了。”
趙母頓時就不說話了。
思如眼神特別真誠的看著她,“媽,只是以防萬一,你去查查咱家的財產,如果真走到那一步,我希望你好。”
趙母一臉茫然,“為什么?你爸他對你也一直都很好的。”
為什么?
思如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爸他在外面有了兒子,自然不會再一心一意的對我好,更何況,那女的也不是省油的燈,吹吹枕頭風,說不定我就變成那可憐的小白菜了,你就不一樣了,就算離婚了,你再找的可能性也不大,退一萬步說你再婚了,可你都四十了,身體條件也不允許你生孩子。”
她抿唇,“你是我媽,我不希望你以后過得很艱難痛苦。”
祁小藍是喜歡祁母的,可再多的喜歡也在一天天的冷漠中被磨光了。
她只想找個最合適的解決辦法。
祁母嘴唇動了動,低著頭,“我想想,我再想想,再想想。”
婚姻大事,不可兒戲。
就像是思如說的,還關系到財產分配的問題,她不可能凈身出戶的,沒得男人不要了,再把家產拱手相讓的道理。
“你想吧。”
思如說道,希望別太久,到時候落得個人財兩空就可憐了。
祁母去查了家里的存款,錢少了很多,她雙眼失神的坐在床上。
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
而在一所小公寓里,祁父坐在沙發上,一個嫵媚中帶著清純的女人從廚房里走出來,她手里端著一個盤子,里面擺好切得整齊勻凈的水果,一塊一塊的上面都插著牙簽。
“吃水果。”
她溫柔的說道,眉目流轉的都是情意。
祁父拿起一塊蘋果放入口中,拉著女人的手讓她坐到腿上,“你放心,再等等,我就跟她離婚了,我不會委屈你的。”
女人嬌柔一笑,臉輕輕的貼在祁父的胸口,“我不急,我信你。”
只要你說的,我都信,畢竟,你都把錢轉到我的賬戶上了。
“嗯。”
祁父摩挲著女人的長發,“到時候,你再給我生個兒子。”
女人:……
“好。”你麻痹。
而在客廳里靠陽臺的一處盆栽隱蔽的角落里,一個攝像頭正安靜的工作著,祁父跟女人的對話以及畫面都被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