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不傷悲

第七百一十二章 料理黑暗20

“你說他們在城市里撿垃圾?”

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警察問道,他打量了一番面前嬉皮笑臉的男人,皺著眉,“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工作?

男人這輩子都沒有過,有點不好意思的笑道,“咱就一沒本事沒文化的鄉下人,跟你們吃皇糧的不一樣,咱種糧。”

“就種地?”警察不信。

男人嘿嘿笑了兩聲,摸了摸后腦勺,“沒事也去搬搬磚。”

搬磚?

警察聽聞這次倒是正眼看了他幾下,面色蠟黃,骨瘦如柴。

搖頭,他是不信會有工地要這樣一看上去就是病癆廢人的,明顯的營養不良,萬一不小心累死在工地上,豈不很慘。

要賠很多錢的。

但也不確定,聽說現在普遍都用工荒,像這樣的小地方多半是沒有明確的用工制度的,只要有人愿意去做就行了。

“你在哪個工地搬磚?”問道。

男人:……

小心翼翼的問,“同志,你們不是來調查我爹的事情的嗎?”

怎么,還順帶抓賭呀?

警察可不管這么多,只要有一絲的線索或尋找線索的機會,他們都不會放過的。天網恢恢說的就是警察辦事的嚴謹。

“說!”

很嚴厲。

男人身體抖了一下,“哦,周家院子。”

警察皺眉,“周家院子?在哪兒?”

男人舔了舔嘴唇,指著門前的路,“就這一條馬路過去大概五百米遠就到了。”討好的望著警察,“同志,就算了吧。我保證以后再也不犯錯了,這回就原諒我了吧。”

行嗎?

警察其實心里也有些煩躁,這孟全貴的兒子句句都是廢話,一點關于孟全貴的信息都不知道,給案件帶來很大麻煩。

既然他不愿意說,那就去問別人。

“走。”

就準備離開了。

年紀稍大的警察卻突然轉過身,目光緊緊的盯著他,“你的眼睛很紅,人看起來也很疲憊,是昨晚上沒睡覺?”

他問道。

男人一愣,心里慌了一下,扯開嘴角笑了笑,“你也知道,這人年紀大了,睡覺就不好了,夜里容易驚醒的。”

他能從晚上九點睡到第二天早上九點,一整晚都不醒來的。

睡眠別提有多好。

要不是昨晚為了應付你們警察盤問,又擔心害怕露了馬腳,他肯定到現在都還沒起來。起床干啥,這么早牌友都沒來。

警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等他們走后,男人抹掉頭上的汗水,呼出一口氣,總算應付過去了。

好險。

而走出院子的警察,其中一個年輕的問道,“老大,有什么問題嗎?”

中年警察抿了抿嘴唇,回頭看了眼已經關上門的院子,

“我懷疑有人事先把我們到來的消息透露給了孟全貴家。”

年輕警察愣了下,睜大眼睛,“你是說,牛二的兒子?”

“走吧。”

他垂下眼瞼,其實這兩天的走訪調查也并非是一無所獲的,至少在跟村民進行交談的時候摸清了一件事,就是這里的人對警察很忌憚,防備心十分重,問什么都閉口不說。

要么不知道,要么顧左右而言他。

照這樣下去,對牛二五人身份信息的調查根本就不會有進度。

白跑一趟。

明知道拐賣案背后可能會有一個驚天的作案團伙卻牽不出來,這心情就好比在六月三伏天熱成狗了卻沒錢買西瓜一樣。

神煩。

警察們本想從孟全貴兒子做工的地方發現些信息,等到了才發現,什么工地,那根本就只是個院子,普通的小院。

這……

通行的小警察臉上的冰冷都快壓制不住了,冷笑,“我算是明白了,什么搬磚,那貨的意思分明就是打麻將。”

打麻將,在某些地域,也說成搬磚。

是他們太單純了,那個病癆廢人明顯的油嘴滑舌,偏他們信了。

城市套路深,農村路更滑。

摔慘了。

而在X市的刑警支隊,不,應該說是整個局里,都忙翻了。

接線員小姐姐一臉凝重的掛掉電話,“在西郊的一座民房里,剛有人發現了幾具尸體,據說現場還有好幾名兒童。”

活的。

所有人:……

這已經是拐賣案發生后幾天時間里的第二起了,昨天接到報案,說在南邊廢棄船廠前的江里發現了幾具新鮮的浮尸。

幾乎在同一時間里,七名兒童被送到距離,年齡在四到六歲。

局長接到上頭某大佬的電話后立即召開臨時會議,神情嚴肅的說道,“上面已經得到消息了,勒令我們迅速破案。”

要快狠準。

掃視了全體警員,“都說說,對這個案件都有什么想法?”

大隊長率性發言,國字形的臉上一派正氣浩然,“很顯然,這是一起針對人販子的惡意報復事件,從現場調查來看,以及對幸存兒童的詢問,可以知道死者都有過拐賣小孩的行為,并且從事的時間應該不短。而犯罪嫌疑人以極其殘忍的手段殺了這么多人販子,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可能曾有過被拐賣的經歷。要么是自己被拐,要么就是有家人被拐,所以心里才會如此痛恨人販子。”

“進而采取這樣激烈的行為。”

局長點點頭,看向其中一個留著短發很精干的女人,“佟靜,你有什么發現?”

被提名的女人大概三十多歲,白色的襯衫外套著一件黑色的小西裝,抬起頭,說道,“這幾起案件相隔時間如此接近,說明嫌疑人早已清楚死者的地點,應該是經過探查的,這一點我們可以去詢問附近的人最近有沒有可疑的人出現。”她翻了翻手里的資料,“從現場檢查的結果,并沒有出現反抗的痕跡,而死者的身體里也沒有檢查出安眠藥的成分,證明了兩點,要么嫌疑人跟死者認識,出其不意,要么就是嫌疑人特厲害,一人能撂倒幾人。”

她皺了皺眉頭,“不過這兩種情況都不是很說得通,要知道在第三起案件中,死者可全都是不到五十身強力壯的男人,還住在一個屋內,要同時干掉這么多人,不太可能。”

“所以,我更傾向于團體作案這種可能。但這樣一來問題就來了,除了死者,現場并沒有留下別的腳印,作案工具雖然找到了,但上面只有死者的指紋。這很詭異。”

局長抿唇,“你們都忽略了一件事,所有被送到局里的被拐兒童都提到了一個人。一個留著厚劉海的小姑娘。”

九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