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不傷悲

第七百八十五章 嫡女反攻戰17

翌日。

南宮釋匆匆的從御花園飛快的走過,他面色焦急,行至一宮殿面前,推開迎上來的穿著棕色宮袍的內侍直往里走。

“三哥。”

他大聲喊道。

南宮傲正在后面花園里練劍,聽見他的聲音并沒有停下來。

挽起一朵劍花。

身為繼承者必須要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文跟武缺一不可。

文能治國,武能防身。

雖然培養的暗衛跟皇宮侍衛隊武力都很強大,但意外總是讓人措手不及,萬一剛好暗衛跟侍衛都被殺手牽扯住了。

等死嗎?

“三哥,你別再練了,我都要煩死了!”他忍不住喊道。

但南宮傲還是把那一套劍法練完了,氣沉丹田才轉頭看他。

“怎么了?”

容顏俊美如刀刻斧削仿佛每一道線條都是由上天精心雕刻的。

面色無常。

看他如此不急不緩的樣子,南宮釋十分無語,他都急瘋了。

“三哥,你有沒有收到父皇的圣旨?”難不成就只他收到了?

“收到了。”

南宮傲徑直往殿里走。

睜大眼睛,“三哥你也收到了?”那為什么看起來一點都不氣憤?

忙跟上去。

書房里內侍端上了一壺茶又恭敬的行禮后退下,南宮傲端起茶杯無比優雅的開始品茶,很淡然,氣定神閑的樣子。

“三哥!”

南宮釋把茶杯丟在一邊,“父皇都要把咱們的職位擼了,你怎么一點都不在意,居然還有心思在這兒喝茶。”

不可思議。

最正常的打開方式應該是跟他一起去御書房找父皇要解釋。

圣旨上說的是恃寵而驕難當大任,須重學禮儀規距做人道理。

這……

完全是把他們整個的都否定了,怎么不直接說是人品有問題。

神煩!

今天一早起來傳旨太監就到了,他還在想最近貌似沒做什么好事,難不成是昨晚父皇覺得他是個愛憎分明的耿直boy,所以要封賞他。

結果是擼職。

“三哥,這可怎么辦呀?”

重回國子監學習規矩禮儀,手里好不容易掌握的實權又要交出去,都到了嘴里的肉了,誰舍得?還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再度重返朝堂。說不定到那時候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不甘心。

南宮釋很急,皇子中他最信任的就是聰明又完美的三哥了。

“呵。”

就聽到南宮傲一聲冷笑,抬起的雙眸里閃動著寒光跟嘲諷。

“父皇下的圣旨,能怎樣?”難不成在恃寵而驕上再加一條抗旨不尊?

南宮傲心里面很清楚,一定是昨晚的壽宴上關于和親的事,讓父皇對他們產生了不滿跟忌憚,所以才會有今天這道擼職的圣旨。

他不后悔。

當時的情況如果他不做點什么,很可能會產生不可挽回的后果。

想到此,南宮傲臉色一沉,都怪那個梁宛月,好好的去和親不行嗎?那是利國利民的大事,還得一個公主的稱號。

就算做個樣子,王朝也會給她準備豐厚的嫁妝,十里紅妝。

紅妝?

送葬。

興許還能在歷史上留下淡淡的一筆,被后世人歌頌贊美的。

簡直傻。

非要把阿洛拖下水。

荒原那粗魯莽撞的鄉巴佬土農民怎么配得上阿洛如此內涵聰慧特立獨行的女子,呵,連給她端洗腳水都嫌棄礙眼。

阿洛呀,就是該在京城這富庶繁榮的地方一展絕代風華的。

傾世謀。

為你,我又何懼于謀了這天下,以此為聘,從此共享江山。

“難道就這么算了?”

南宮釋一臉泄氣的癱坐在椅子上,要他放棄這久努力的成果真的不甘心。

不開森。

南宮傲抿了一口茶,輕輕一笑,“阿釋,你還是太年輕了。”

南宮釋:……

呵,這深沉。

說得好像你丫比老子要成熟不少似的?也不過大了五歲而已。

南宮傲垂眸,“既然父皇已經對咱們起了疑心,那咱們之前的計劃就先放一放,也趁這段時間休息整頓一番。”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不光是你我,大哥二哥跟四弟也一定收到了入國子監重學規矩禮儀反省自悟的圣旨。”

是好事。

一切又重新洗牌。

只要抓住機會,他們就能獲得比之現在更多的資源跟權力。

皇位爭奪戰早在幾年前就不聲不響卻又硝煙四起的展開了。

父皇,終究是老了。

南宮釋還是很不甘,但確實如南宮傲所說,他們只能遵旨。

算了。

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吧。

幸好父皇并沒有下旨說禁足,他還是可以偷溜出宮找阿洛玩的。

皇上這幾道讓皇子們回爐重造的圣旨如驚天響雷打得京城各世家貴族措手不及,壽宴上發生的那一切猶如一場鬧劇,把皇上的面子里子都丟光了,皇上會懲罰很正常的。

可,是針對罪魁禍首呀。

俗話說,愛子心切。

原以為皇上即便是生氣也會關起門來處理,結果告知天下。

什么恃寵而驕重學規矩。

分明就是對皇子們不滿,強烈的不滿。

也讓門閥世家達官貴人些清楚的認識到一件事,皇帝未老。

這幾年隨著皇子們逐漸長成并展現出驚人的才能來,更突顯出在粉飾的太平下越發中庸碌碌無為的皇帝的平凡普通,跟正值大好年華身強力壯的皇子相比,皇帝太弱了。

不光體現在身體上,還有精神上。

黨派之爭愈演愈烈暗流涌動,只有皇帝還蒙在鼓里不知道。

如今皇帝僅用了幾道圣旨就宣揚了主權。

他還是國主。

很震驚。

不知為何心里還有點惶恐,總覺得有什么要超出掌控之外。

興許,天下又一陣風雨了。

御書房。

皇帝冷笑一聲,端起書桌上的白玉碗,仰頭把里面黑色的藥汁一飲而盡。

這是陳老太醫連夜研究出來的藥方,他親自抓藥熬藥送藥。

不假人手。

除了他,皇帝誰都不信任。

這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其實只在初登基那幾年才感受深切。

如今又體會到。

真是苦澀。

比藥還苦。

不過幸好發現得還早,如果再晚個一年半載的,無力回天了。

只怕那時候就算他心有不甘后悔莫及,也只能躺在龍榻上等死。

真是慶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