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臺上,一個手執巨斧身材魁梧面容粗獷長著一圈絡腮胡的男子正擰眉站著,而他對面空無一人。
底下圍過來準備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們都有些不耐煩了。
“比賽時間馬上就要到了,那蕭常雨怎么還沒來?”
“呵,一定是怯戰。”
“畢竟對手可是靈師三級力大無窮的奎山師兄呀。”
“就是,她那小身板兒,還沒奎山師兄的斧子重,這場比賽目測已經毫無懸念了。”
“一個外門弟子還想贏奎山師兄,想得美!”
“我猜那蕭常雨定是知道不敵所以不敢來了。”
“哈哈哈,說的是!”
因為蕭常雨久久沒有出現在比賽臺上,所以吃瓜群眾們都紛紛猜測起來,以為她棄戰了。
這很正常。
畢竟在修仙界,實力是有等級劃分的,越級挑戰不是沒有,之前的比賽蕭常雨也都是以弱勝強,但那都是在靈師之下,每一級別相差其實不太多,越往后走差別就越大了。
蕭常雨,怕是止步于此了。
不過有生之年能進入內門也算她這趟沒白來。
是值得的。
縹緲聽著周圍不屑的嘲諷聲,臉上并無表情。
比賽的時間馬上要到了,蕭常雨還沒出現,裁判皺眉看了眼競技臺上,等了幾息開口說道,“蕭常雨未能按時參加比賽,現取消……”
參賽資格。
“等等!”
裁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嬌喝打斷。
眾人循著聲音的方向就看到在吃瓜群眾的邊緣站著一女三男,說話的就是唯一的女子。
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裙面容嬌俏的少女。
即便是在顏值極高的修仙界,她的容貌也算中上,特別是那雙靈動的眼睛,純真無比。
“等等!”
少女皺眉,“比賽時間還沒到,你這樣做不公平。”
還沒到?
所有人都想呵呵了。
原來真有這種“世界之大別人皆傻”的蘇呀。
反正又掀起一陣罵聲。
裁判也很不高興權威被挑戰,正待呵斥就見黃衫女子身旁的一儒雅男子手執白色折扇微笑說道,“是小妹無理了,還請師叔見諒。”
他出口道歉。
裁判神情不虞,“既如此,你就該知道比賽的規則是早就定下的,任是誰都不可違逆。蕭常雨在規定的時間未到達,視為棄權的,如不取消資格,選拔賽的威嚴何在,又何談公平。”
他一臉沒商量。
饒是風流倜儻溫文爾雅的白衣男子也尷尬了。
這跟他預想的不一樣呀。
“咳,師叔,您可能不認識我,我師傅是……”
報上師傅的名號,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嘛。
底下這些吃瓜群眾的反應?
不好意思,沒靠山的渣渣是不配談公平的。
白衣男子的師傅確實厲害。
如果在平時,裁判說不定就睜只眼閉只眼了。
當然眾目睽睽之下當個睜眼瞎也不是啥難事。
可……
“你這是在侮辱本真人嗎?還是覺得比賽的規則是為你一人定制的,普天之下皆尼瑪呀。說改就改,你當這十年一次的宗門大比是什么。”
“哼,等見了師兄,本真人倒要問問看他收的是什么弟子,簡直無視規則不可理喻。”
還仗勢欺人。
白衣男子懵了。
這……這到底是什么狀況,裁判的反應沒對呀。
該看著師傅的面子上順帶給他一個面子的。
“師叔……”
還想再說。
“師侄如果對比賽的規則有異議,可找執法堂的長老對峙。但當前就不要再胡攪蠻纏了,規定的時間早就過了,蕭常雨還沒來,本真人身為裁判如不依法辦事,何談公平。”
眾目睽睽之下,會名聲盡毀的。
“無需多說。”
“奎山與蕭常雨的比賽,奎山勝!”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清冷散發著寒意的女聲傳來。
“誰說我棄戰的!”
只見從不遠處飛來一個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
容貌嬌俏,氣質冰冷中透著幾分堅韌。
她飛身到臺上,背上一柄長劍,“我來了。”
裁判:“你遲到了。”
蕭常雨:“遲到又怎樣,老子是女主,來了就是給你面子,還不速速開后門迎接老子。”
裁判:……
上面全數yy,但其實意思不差。
“雖然比規定的時間晚了點,但我是有原因的。”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裁判冷笑,“那又怎樣,規則制定出來并不是讓你來打破的。這場比賽已經結束了。”
蕭常雨咬著唇,一臉倔強的站在臺上。
“你怎么能這樣,常雨姐已經說了她不得已,為什么就非要抓著她一時失誤而不放,師叔你如此斤斤計較眼界之窄難有作為。”
跟著女主裝逼慣了就有些口無遮攔了。
旁邊的翩翩公子臉色大變,“巧珊,住嘴!”
要知道在修仙界最不可忍的事就是咒人修為了,她這是犯了大忌呀。
果不其然本來就不高興的裁判頓時臉冷得像冰塊,他隨手使出一股氣勁,下一秒名叫巧珊的女子就飛了出去,被狠狠的砸到地上,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紅潤的臉色變得慘白。
“這是給你口出惡言的教訓,再有下一次,別怪本真人不留情了。”
他打傷了巧珊,但沒人敢說什么,還拍手叫好。
這樣惡毒的女子就是打死了也活該。
蕭常雨嬌俏的臉冷得能結出冰來,她拳頭緊握,這些人欺人太甚,等她以后……莫欺少年窮,巧珊的仇她一定會報,這些人一個都跑不掉。
裁判面無表情,“比賽結束。”
轉身就欲離開。
“等等!”
蕭常雨喊道,“我已經來了,比賽可以照常進行。”
裁判冷笑,“比賽結束了。”
蕭常雨渾身散發出一股驚人的冷氣,她抬眸看著奎山,“我蕭常雨在此向你發起挑戰。”
奎山下意識就想答應。
“呵,你說挑戰就挑戰呀,老子憑什么應你。”
一愣。
他也不知怎么的就說出這話了。
其實剛才心里是很想跟蕭常雨比試比試的。
這個女的挑起了他的征服欲。
可……
既然裁判師叔已經宣告是他贏了,就說明他已經成功晉級到下一場比賽了,何必再戰。
奎山扛著巨斧下場了。
他對自己剛才那股想要一戰的心情有點不解。
但沒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