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不傷悲

第一千三百六十一章 黑暗料理-我滴,尼奏開3

梅家極富,梅老爹痛失愛女,在報復了罪魁禍首之后,特意請了風水屆的泰斗,給梅青音找了個寶地,又興建了墓室,才把她安葬。.x23us

知道梅青音愛看書,特地陪葬了許多珍本。

可惜了。

有一年地震,又加上滑坡,直接把梅青音的墓沉到地底,墓室也被損壞,里面的陪葬品也受了牽連。

歲月變遷滄海桑田。

風水寶地也埋滿了人。

有無主的孤墳,也有附近村里去世的老人。

梅青音過著簡單孤寂的鬼生,她已經很久沒有收到家人燒過來的供品了,只能吃老本。

唉,希望能在投胎前別餓死。

她已經死了。

地府投胎要排隊,雖然生死都有定數,但有個問題,死很容易,閻王要你三更死,不會留人到五更。

生的話,就難了。

先不說那些意外身亡的,就單時人為早夭就不少。

譬如養不活弄死,譬如是女嬰溺死,等等。

等了多少年才等到這一個投胎的機會,結果一出生就結束,可想而知嬰靈的怨恨有多大。

逐年增多。

地府也很氣憤。

生男生女不都一樣嗎?

為了避免再次回爐增加麻煩,地府也破罐子破摔,喜歡男孩是吧,給你,都給你們!

于是,接下來的二十幾年里,人間女嬰出生少得可憐。

還都是出生在那些條件比較好不會出現溺嬰情況的家庭。

人間,慘了。

男多女少,陰陽得不到調和,大量光棍產生。

娶妻難,還敢嫌棄女孩紙嗎?

再加上現代的年輕人崇尚自由,恩,本身生活壓力也大,又想給孩子更好的生活跟教育。

要么只生一個,要么不生。

每年出生的嬰兒數量逐減,就算是意外懷孕,做掉就是。

年輕氣盛的少男少女易沖動不懂事,有了就不要,這種情況太多,地府還會給他們孩子?

做夢!

此生不孕不育,是報應。

原諒了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五次……還能永遠?

沒這樣的。

投胎是要先緊著那些福祿深厚的,梅青音是意外夭折,她更是遙遙無期。

跟這一眾的荒墳野鬼一樣。

梅青音的墓緊靠著大山,山明水秀空氣清新,蘊含著天地靈氣,是難得的一塊好地。

但因為這里太偏僻,根本無人問津。

沒辦法,雜草叢生,連路都沒有,怎么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來了一群人。

梅青音等一眾孤鬼后來才知道,有人看中了這塊地,打算在這里建一個休閑養老中心。

沒錯,養老。

因為是無主之地,并沒有來征求原住民的同意。

挖土機、炸藥、壓路機……

原本的荒地變得平坦齊整,而在地底住了幾十上百年的孤鬼們沒想到他們還有重見天日的那天。

白骨森森裸露在外。

能聯系到后人的墳墓早就協商好,遷走了。

經歷過多年戰亂、饑荒、動蕩的年代,孤鬼們的親人要么找不到了,要么就死絕了。

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骨頭被火燒,被野狗叼走。

梅青音運氣既好又不好。

她的墳在地底,僥幸躲過了挖掘機的破壞,卻因為旁邊建了個游泳池,溫養她魂魄的靈氣被破壞,還摻雜了污穢,直接導致她變異。

由一個美美噠的鬼新娘變為兇殘暴虐的厲鬼。

作亂。

鬧得養老院所有人都苦不堪言。

不得已,負責項目的經理上報,幾天后,來了個天師。

是個姑娘。

穿著一件白色的裙子,看起來很仙,很單薄。

“我來驅魔。”

連聲音都是軟軟柔柔的。

梅青音一眾孤鬼以為她是開玩笑的,驅魔?不不姑娘你大概是弄錯了,這里不是西方,并沒有魔。

只有鬼。

關鍵你還沒道具,朱砂羅盤符紙銅錢劍……

都無。

兩手空空。

青絲白裙,呵,難道是要用水晶高跟鞋砸鬼嗎?

就連養老院的工作人員都持懷疑態度。

“姑娘你確定自己是來捉鬼,不是來走秀的?”

白裙女子鼓著小臉,“怎么,我看著不像天師?”

工作人員:……

他該怎么說呢?

是的話,emmm,騙人總是不好的,不是呢,俗話說人不可貌相,萬一這妹紙真是天師……

不是天師也是天使。

都一樣。

但他卻不知道,這世上多的是白蓮黑心。

正午,養老院陰氣森森,迎面一股陰寒襲來。

妹紙縮了縮肩膀,她低語幾句,似乎在跟什么交流,隔著兩步遠的工作人員眼皮一跳。

“怎樣?夠不夠?恩。”

是他聽到的。

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好像,更涼了。

妹紙轉頭笑著看他,“我做法不希望有人在場。”

工作人員:“好好。”

即便有天師,他也一點不想親眼見鬼,光是想想都覺得超可怕的。

溜得很快。

眾鬼躲在地底,很好奇這妹紙怎么捉他們。

身體陰氣纏繞,沒有天師特殊的明陽之氣,不是他們烏鴉嘴,真的乍一看就是將死之人。

還捉鬼呢,過幾天就成鬼。

都等著看笑話。

工作人員離開,還貼心的關上門,妹紙孤零零的站在庭院中間,她薄唇輕動,“出來吧。”

下一秒,她身邊就多了個人。

穿著白衣黑褲的少年面色卡白泛著青黑,一看就不是活人。

妹紙冷淡臉秒變甜美,雙手纏上少年的胳膊,“可以嗎?”

少年:“恩。”

低頭看著妹紙,目光溫柔眷戀,“你真好。”

妹紙臉頰上暈開一團紅。

是羞澀。

“你退遠一點,我怕到時候不小心傷到你。”

“我,會心疼的。”

妹紙不知想到什么,臉越垂越低,她咬著嘴唇,囁嚅幾聲,就遠遠的退到走廊里面。

她沒看見,少年一雙眼睛瞬間變得漆黑。

幽深的黑。

散發著無盡的寒冷。

仿佛深潭不見底的水,那種窒息,瞬間把人淹沒。

鬼也一樣。

庭院,一秒之間就變暗,陰風習習,吹動著樹枝,像無數鬼手在招搖,群鬼,亂舞。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暴虐冷到極點的弧度。

他蒼白泛黑的臉暴起一根根青筋,如同蚯蚓一般,此起彼伏,眼如銅鈴鼻如鷹勾口如血盆,兩顆獠牙閃著寒光,完全不復之前的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