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了貝拉,郝彥柔才徹底的釋放自己的滔天火氣,把手邊桌上的茶具以及點心盤子都掃到了地上。
稀里嘩啦的聲音,嚇得家里的管家傭人們都戰戰兢兢的。
他們在這個家里幫傭了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優雅溫婉的夫人發這么大脾氣,做出這樣不計形象的事情。
郝彥柔做完了以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頭腦發熱過于沖動了。
不過既然做了也沒什么大不了,反而覺得心中的怒氣和郁氣都得以釋放了一點,要不然她真的要氣炸了!
郝彥柔冷聲的命令管家收拾殘局,她蹬蹬的直接上了樓。
郝彥柔進了書房以后,焦灼煩躁的走來走去,心里一時半會亂糟糟的千頭萬緒,卻拿不出一個完美的主意。
兒子是什么性子,她當媽的還能不了解?
如果她直接打給他,讓他馬上分手,肯定勸不通。
那么,不如打給公公?
兒子對老爺子的話還是能聽進去的。
郝彥柔直接把仍在醫院的沈少平刨除在外,拿起電話打給了沈眾義。
“爸!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沈眾義聽到她這樣說,血壓都升高了,還以為是沈少平病情反復了,“少平他……”
郝彥柔也后知后覺的覺察到自己那樣說話太容易讓老爺子多想誤會,忙否認,“不是,爸,少平很好,是小碩!他跟您在一起嗎?”
“小碩怎么了?他今天已經回了京城。”
郝彥柔哀嘆一聲,帶著哭腔的把事情說了說。
沈眾義也是震驚和意外的。
他那天明明親自跟孫子說了霍然的事,臭小子一點口風都沒有透出來。
其實他早就看得出孫子對霍然有好感,以為也許是因為感激以及欣賞,卻并未覺得會是愛情。
兒媳婦跟他提起兩人來往過密似乎有點那個意思的時候,他還認為是郝彥柔多想了。
現在現實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彥柔,你先別哭了。他們既然已經悄悄的談上了戀愛,你就算是把眼睛都哭瞎了又有什么用呢?”
“爸,我知道哭不解決問題。可是事到如今該怎么辦啊,難道您真想以后有個這樣的孫媳婦?那圈子里……”郝彥柔用膝蓋想都能夠想象的出,到時候他們沈家在圈子里會被人如何恥笑。
郝彥柔的話沒說完,沈眾義也明白是什么話。
可這個事情有點復雜。
如果對象是別人的話,沈眾義一定會堅決反對,然后利用手段強迫他們分開。
可霍然的姥爺曾救過他,為他清了體內的慢性毒藥,他一直心存感激。
并且,現在那個隱藏在背后的下毒之人也沒有查出來。
所以,沈眾義無論從哪方面去考量,他也不想徹底的得罪了林思堂。
“彥柔,你聽我說。他們現在正在熱戀時期,如果我們強烈反對試圖拆散兩人,估計是拆不開的,反而會讓他們產生逆反心理更加堅定不移的在一起,到時沖動之下發生點什么,我們就被動了。所以,我的意見是暫時由他們去吧,過陣子新鮮勁過去,有可能自己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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