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報了自己父母的名字,派出所還是不相信,給霍家所在轄區去了個電話,掛斷電話警察冷冷對安夏道:“姑娘,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們就對你進行拘留,你以為到了這里還能騙人,那邊兒派出所已經說了,霍靜姝跟蕭敬生是有一個孩子,但是個男孩,叫蕭然,你就是騙人也編的像一點,這家姓蕭,不姓安,還不老實交代。”
安夏嘆了口氣,“警察同志,麻煩借用一下電話可以嗎,我讓我媽和大舅來接我,這事情一句兩句說不清。”
小警察見安夏皺了眉頭,有些不忍,“隊長,咱們也不是拘留,這位同志想打個電話,就打一個吧。”
見隊長沒做聲,小警察帶安夏打電話,安夏給霍靜姝打了個電話,讓她帶上身份證,又告訴她自己的身份證在哪,一起帶上。
等了個把小時,霍靜姝跟霍懷綱一起趕到派出所,“夏夏,夏夏。”
看到安夏坐在一邊兒,陸柏川陪著,霍靜姝嚇了一跳,撲過去喊道:“夏夏,出了什么事?怎么了?”
“媽,大舅?媽你怎么把大舅也喊來了?”
“我不知道你出什么事了?怎么到派出所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爸走不開,我就把你大舅拽來了,誰欺負你了?”
“我沒事,就是他們不相信我是您女兒,說我是騙子,我沒辦法只能喊你來核實我身份。”
本來在一邊兒辦事的老警察已經看直了眼,真的是霍醫生,霍老先生已經不出來坐診了,當初他父親得了怪病,醫院差不出問題,他走投無路找到霍家醫館,可是霍懷綱的號都排到一年開外了。
那時候他急得在里面鬧了起來,霍醫生知道他是為父親看病,是急癥,最終抽出自己的休息時間,替他父親看病,而他父親的病比較獨特,需要藥浴和針灸,霍醫生足足給他父親做了一個月治療,最終治好了醫院都看不了的怪病,所以他認得霍醫生,所以對安夏冒充霍家人,他特別氣憤。
誰都可以冒充,霍醫生的親人不行。
可現在他瞪著眼睛看到霍醫生對那個姑娘噓寒問暖,關心得不得了,而且她還聽到那個小姑娘管霍醫生叫大舅。
“我女兒出了什么事,為什么在派出所?她怎么不是霍家人,她是我親姑娘,這是我的身份證,這是我大哥的身份證,現在是不是能證實我女兒的身份了?”
“霍醫生?”
老警察不好意思地走上前,“您還記得我嗎,我爸當年得了怪病,出汗不止,是您給治好的,五年前。”
霍懷綱看著眼前的人,慢慢想起來了,“對,你爸現在身體還好吧,照顧好飲食,要忌口。”
“好,一直都特別好,我爸總是提起您。”
“大舅,這位警察叔叔不相信我是外公是我外公,然后他們覺得我可能是女騙子,專門騙老人和年輕男子。”
老警察一臉尷尬,“姑娘,我、我真不知道,我們剛才也調查了,霍家的外孫叫蕭然,而且你又說你在武市山坡村出生,這前后對不上,你怎么不去當地派出所報戶口呢。”
“警察叔叔,現在證明我不是騙子了吧。其實很多時候,不是看著悲慘叫的大聲的人,有冤屈,而我這樣的是騙子,什么事情都要調查研究,我家這不就出了我這個特例。”
不一會兒,又兩個人進來,其中一個年輕人四下打量,一眼看到了安夏跟陸柏川,他忍不住眼眶熱了熱,自己跟隊長分開三年了,當初自己就是個不成器的紈绔子弟,是隊長是部隊沒有放棄自己,培養了自己軍人的意志。
“隊長,安夏姑娘。”鄧一凡越走越快,然后一把撲到陸柏川懷中,緊緊摟住陸柏川,聲音嗚咽。
“隊長,你終于來帝都了,這么多年你一直不見我,當年都是我的錯,隊長!”
“鄧一凡。”
“到!”
陸柏川一喊,鄧一凡本能地立定站好,然后又抱住陸柏川不松手,安夏看到鄧一凡在偷偷抹眼淚,不知道他為什么對陸柏川會有這么深的感情當年他到底犯了什么錯?
陸柏川嘆了口氣,“一凡,先辦正事。”
“對,誰欺負安夏姑娘了,這是我家一直用的律師,有什么問題他可以提供專業幫助。”
陸柏川跟律師詳談,鄧一凡對安夏露出大大的笑容,“安夏姑娘,又見面了,真巧,上次你集訓我進不來,你收到我給你送的好吃的了嗎?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替你收拾他”
“鄧大哥,這是警察局。”安夏給鄧一凡遞了個眼色,沒看到自己身邊兒身后都是警察嗎?公然說這些話,很容易被帶走的好不好。
最終律師搞清楚了事情原委,找到派出所警察,對于出警這件事情提出五點問題,律師說的每句話都有法律依據,派出所突然變得很被動。
鄧一凡跟安夏說了幾句話后,突然看到不遠處站著的人,揉了揉眼睛,“霍醫生,您好。”
安夏奇怪地看了眼鄧一凡,“你認識我大舅?”
“你、你大舅?”
“嗯,我大舅,這是我媽媽。”
“親、親大舅?親媽?”
“親的,親媽和親舅舅。”
鄧一凡這下覺得自己腦子轉不過彎了,安夏不是山坡村的小姑娘嗎?怎么突然成了霍家的人,霍懷綱他認得,每年爺爺的保心丸可都是在這排隊買的,難怪當初安夏跟自己說,家里有人得了重病急癥可以找他,他還覺得奇怪,如果她是霍家人,那就全都解釋得通了。
“阿姨好,霍醫生好,我是隊長以前帶的戰士。”
“我聽安夏說過,她第一次來帝都,你帶著他在帝都玩了幾天,謝謝你。”
“阿姨,這是我應該的,隊長的……額……朋友來了,我肯定是熱情款待,安夏很好,我們是朋友。”
這邊兒鄧一凡說的結結巴巴,差點把隊長跟安夏的事情說漏了,他不清楚霍家會不會同意,反正他不能給隊長暴露了,那邊兒在律師的專業幫助下,警察們終于問詢清楚事情緣由。
只是這個緣由誰都沒想到,如果這樣說,那么這位陸老先生,跟他兒子的關系很惡劣,他不承認大兒子的愛人和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