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福妃,別太甜

第四百七十九章 大登科,小登科

門外清凈了。

屋子里只剩了彼此兩人,傅玉箏立即轉身去照顧床上爛醉的人。

掏出帕子敢高興幫他擦擦被酒氣醺紅的俊臉,手腕便被一直有力大掌握住,床上本該爛醉的人睜開了眼睛。

眼神清明,哪有半分酒醉的樣子。

“你裝醉?”傅玉箏有些好笑。

“囡囡事先給我吃了解酒丸,否則怎么應付得了那兩個家伙。”柳知夏笑著坐起,沒有放開女子的手,將她帶至桌邊,“我在外面應酬許久,你可有吃東西?餓不餓?”

“不餓,奶奶跟娘中途都帶了東西過來給我吃。”初次改口,傅玉箏臉上泛出羞赧。

家人對她的照顧都極為細心周到。

她未曾感受過的東西,他們一點一點給予,在她心里一點一點累積。

很暖,極讓人貪戀。

拉了她在自己腿上坐下,雙手在她腰間將她環住,“不餓,我們喝交杯酒?”

“好。”喝了交杯酒,才更吉利。

待酒倒入酒杯,傅玉箏才發現,酒跟一般的酒不同,跟柳家長輩們喝的養生酒也不同。

“這是囡囡特別為你制的,能養身,平日小酌幾杯,分娩的時候能更順利。”

這是柳玉笙的原話,經由男子轉述,傅玉箏羞得想鉆地洞。

分娩順利……

女子羞極模樣讓男子無奈失笑,“別羞,囡囡說女子生產等同鬼門關走一遭,是要遭大罪的,所以這酒,你平日需得多喝。”

將她身子扳過來,他神色轉為認真,“玉箏,我們是要一起白頭的。”

很簡單的一句話,酸澀了傅玉箏的心尖,酸澀之外,又覆上一層層的柔暖。

“好。”

昏黃燈光氤氳,為滿室添上暖暖溫情。

光影在窗上映照出男女剪影。

執手,交杯。

窗臺下,幾個人影鬼鬼祟祟的貓著,伸長脖子,豎起耳朵。

“怎么樣,聽沒聽到聲音?”

“知夏也太磨蹭了,多久了還沒入正題,趕緊洞房啊我靠!”

“文人就是這樣,做事太不痛快,磨磨蹭蹭的,我猜他行房前還要先說一通之乎者也。”

窗戶驟然被打開,底下消聲。

頭上便有人執著酒壺,酒液往他們頭上倒來。

幾人鬼哭狼嚎逃竄。

“柳知夏你這個黑心肝的,拿酒澆人!”

“暴殄天物,那可是好東西!”

“大爺的,老子祝你洞房不舉!”

屋里,傅玉箏紅著臉,笑彎了腰。

“好笑?”男子關了窗轉回來,挑眉。

“錢萬金,祝你、不舉,噗——”

“現在就讓你試試。”

柳知夏噙著笑,俯身把坐在桌旁的女子攔腰抱起,走向床榻。

輕輕將人放到床上,自上而下,目光緊緊鎖著她。

大紅嫁衣,頭上的鳳冠已經取下,一頭黑亮秀發柔順鋪陳,往日清傲眉眼氤著羞赧,白玉臉頰爬著淡淡緋紅,紅唇如點珠。

今日的她,極美。

平躺的時候,被寬大衣服遮掩的小腹微微凸顯,已經開始顯懷。

那里是他跟她共同孕育的結晶。

這個女子,從里到外他都愛極。

衣衫落地,紅帳垂下,房中燭光呼啦一聲熄滅。

幾個之前跑遠的身影又鬼鬼祟祟折了回來,靠窗伸長了耳朵。

把里面羞人的聲音聽了好半晌,最后是柳老婆子親自拎了棍子,才把三個混小子趕離。

看到當中竟然還有小風兒的身影,老婆子氣得腦門子突突直跳。

小風兒才十一歲啊!就被那倆不省心的給帶壞了!

“嗯……知夏……”

“別怕,我輕點。”

“嗯啊……”

哎喲喂!老婆子手里棍子差點脫手飛出去。

她這是不小心聽了大孫子洞房,哎喲哎喲……下意識心虛,老婆子貓了身子,火燒屁股般逃離。

而房中,情意正濃。

新柳府修整好后,柳家長輩跟柳玉笙就一并搬了過來。

風青柏就是不想,也不得不放人。

今天喜宴,老爺子跟柳大高興貪杯,皆喝多了,散席之后就下去歇著了。

老婆子跟陳秀蘭注意力都在新郎新娘那邊,一時沒人注意到,她們小孫女的房間里,也潛了一頭狼。

輕紗素帳,在昏暗光線下隱約蕩著波紋。

帳中時而傳出少女羞極的嚶嚀,最后氣急趕人。

“風青柏,天快亮了,快回去!”

“天亮再回。”

“今天是我大哥成親,不是我們成親!”她快被啃完了!

男子低笑,“他大登科,我小登科,總得解解渴。”

少女倦極睡去,做了個惡意滿滿的夢。

夢見風青柏被老爹打斷狗腿。

叫他色膽包天!

同一天,千里之外的蒼梧鎮,也有喜事正在進行。

李府雙姝第二日就要出嫁,這天打開大門宴客,一派喜慶。

一連被看管了十幾日,臨出嫁前夕,李君月才被放松禁制,便是這樣,門口仍然留了個婆子看守。

那天那三十杖責,打掉了她半條命,之后為了懲罰她不聽管教,府中連個大夫都不給她請,只丟了憑創傷藥。

躺了十多天,也才勉強下得床。

第二日孟家就會上門接親,新嫁娘天未亮便要起來梳妝打扮,等著新郎來迎。

下晌,李君月房中陸陸續續有人送東西過來。

嫁衣,首飾,以及暫時給她房間充場面用的玉器、擺件,免得新郎來接人的時候,看到李府五小姐臥房如此寒酸,除了一床一桌一個衣柜,幾乎什么都沒有。

李三夫人跟在送東西的下人身后一起進來,笑得滿面春光。

“月兒,你犟了這么些天也夠了,別再耍大小姐脾氣跟你祖母硬杠,你祖母還是疼你的,你看,送了這么老多東西過來,不就是怕你被人看輕嘛?”

李君月挨靠在床頭,沒有看李三夫人一眼。

近一個月的折磨,讓她憔悴虛弱,整張小臉幾乎沒有血色,就連嘴唇都是泛白的。

對于李三夫人的話,她連回答的**都沒有。

祖母不是怕她被人看輕,是怕她被人看輕之后去了孟府抓不到更多利益供養整個李家。

“月兒,日后去了孟家,就是新的景象了,到時候你可要把腦袋放聰明些,別一心只顧著自己,忘了這里還有你爹娘跟弟弟。”似察覺不到女兒的淡漠,李三夫人上前親密將她的手抓在手里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