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原主被小日子折磨的死去活來,但從未喝過梁家為她煮的山雞湯。
人人避著她,沒準還在心里詛咒痛死她得了。
可這回梁家居然為她熬山雞湯了,看來是因為之前她在山上救了老三梁淑君一命,所以她才有了這樣的待遇。
董慧瑩人有三急,她穿上褲子,沒等梁智宸回來,就下炕穿上破破爛爛的草鞋。
當她來到外面時,只見瘸著腿的梁逸宣坐在屋檐下,他面前擺著血水盆子,正在清洗里面染血的破布。
臉上臊的厲害,董慧瑩急匆匆地沖過來。
感應著從身后傳來的腳步聲,梁逸宣的身體下意識地繃緊,他微微回頭,面色竟有些發白,看向董慧瑩的眼神也帶上幾分淺淺的恐懼。
董慧瑩怪怪地瞅他一眼,莫不是自己將她嚇到了?
“咳咳,這個,我自己洗,”她指著盆子,小臉通紅通紅的,清洗這種東西,就像是在洗自己貼身的**,她難為情極了。
梁逸宣長吁口氣,“不了,妻主您昏睡了兩天,小日子還沒過,沾水不得。”
“呃……還是我自己來吧,”她真不習慣被別人洗這種東西,上輩子染血的**,有時候犯懶了,不想洗,就直接扔掉了……
梁智宸捧著一個缺口的砂鍋從灶房走出,“妻主怎么出來了?”
“我,我要方便一下……”她甚至不敢看梁智宸,也顧不得那個血盆子了,活像是老鼠見了貓,趕緊一溜煙地沖向了茅廁。
“呵,”眼角眉梢滿是愉悅,梁智宸看著她狼狽逃竄的背影,只覺得滿心有趣。
當董慧瑩磨磨蹭蹭從茅房里出來,就看見梁逸宣已經洗好染血的破布,捧著水盆走出院子,將盆中的水潑在院外一棵老槐樹下。
她又看向晾衣桿,那破布正搭在晾衣桿上,真真是囧囧有神。
“妻主,來,”人在堂屋的梁智宸朝她招了一下手。
她紅著脖子一副不敢看人的模樣,之前梁智宸跪在自己身下,為她清理姨媽血、為她換上草木灰,還有摟她入懷,為她揉肚子,低音炮的聲音很勾人的模樣,全部躍上了心頭,直叫她越發地不自在了。
猶猶豫豫進入堂屋,看見梁智宸正坐在斷腿的桌子邊,椅子上鋪著個墊子,是專門為她準備的。
“妻主,坐。”
他一個指令,她一個動作,心里尷尬的要死。
揭開砂鍋的蓋子,用勺子為她往粗陶碗里盛了些雞湯。
董慧瑩默默地喝著雞湯吃雞肉,但食不知味,猶同嚼蠟。
一碗之后,梁智宸正準備再為她盛湯,她突然抬手制止了梁智宸。
“那個,我喝飽了。”
梁智宸挑起了眉梢,“妻主莫要說謊,”才一小碗雞湯而已,哪可能喝飽。
他幽深的眸子像是帶著電,匆匆瞥了他一眼,她趕忙別開頭,“咳,淑玉淑君還好嗎?”
“二弟風寒未褪,正和三弟一起在屋中養病。”
“我去看看他們。”
麻溜地起身,她不想再和梁智宸獨處,這男人太過雍容,那一身氣度令人莫名地聯想起,生活在熱帶雨林中的美洲獅?
外表看似沉穩,但雄獅般兇猛,并且充滿了侵略性,叫她感到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