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董惠瑩洗漱之后,熬了一鍋白米清粥,又燒了兩道小菜。
她今日起的比較早,早餐做好時,梁家兄弟都還沒有醒。
米粥和小菜在灶上溫著,她伸展四肢,又壓了壓腿,熱完身后,就沖出梁家,開始晨跑。
可能是前陣子在山里溜達慣了,她現在有點坐不住,不過晨練也挺好的,好歹能強身健體,也省的自己一身本事因為長久不用而生疏了。
逸宣醒來時,董惠瑩還沒有回來。
他迷迷糊糊地起身,先是看了一眼睡在自己身旁的二哥梁淑玉,幫二哥拉了拉被子,然后才拿起白色的外衫。
“咳咳,咳咳咳咳——”一大串悶咳噴出了胸腔,梁越寧睡在地上,正抱著被子哆哆嗦嗦,身體微潮,臉色也很不正常。
“五哥?”逸宣嚇了一跳,看五哥的樣子竟像是生病了。
“咳,逸宣——”梁越寧的聲音很沙啞,他眼睛紅的像兔子,身體燒的仿佛能噴火。
逸宣摸了一下他腦門,熱度很高,燙的驚人。他立即起身,“我去找妻主!”
梁越寧一把拽住逸宣的胳膊。
“五哥?”
“我——”他張了張嘴巴,然后又抽了抽堵塞的鼻子,“沒事。”別扭的轉過身,背對著逸宣,但心情很不平靜。
哼,董大寶要來了。
董大寶要來幫他看病了,哼!
他用力壓住嘴角,但唇角止不住地往上翹,最后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才勉強沒表現的太嘚瑟。
二哥梁淑玉向來淺眠,在梁越寧咳嗽時,他就被驚醒了。
瞥眼躺在地上裹著地鋪的梁越寧,他按了一下太陽穴。忽然瞥見昨晚睡前摘下來的白布條,神色微頓,接著拿過來,靜靜的看著,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逸宣敲了敲東屋的房門,里面沒人,他想了一下,可能妻主醒了?
于是又沖向灶房,只看見灶上的鐵鍋熱氣騰騰,里面溫著白粥和兩道小菜。
他抿了抿唇,然后拖著瘸腿走出梁家。
過了好半晌,梁越寧聽見門外傳來的腳步聲,心頭忍不住涌上幾分喜意。他飛快爬起來瞄了房門一眼,聲音越來越近,他又連忙躺下,背對著房門的方向。
二哥梁淑玉看見這一幕,輕笑一聲,便合上眸子一臉悠然。
“青耀哥,快快請進。”
梁越寧一呆,在梁逸宣扶著斷臂瘸腿的蕭清耀進門時,他也飛快的看向了身后。
“越寧這是得了熱癥?”蕭大夫也是有些本事的,他一看見梁越寧的樣子就猜出了幾分。
只是,這小子陰著一張臉,死死瞪著自己,這又是為何?
蕭清耀身上有傷,不方便蹲下,于是逸宣又拉著梁越寧,讓梁越寧坐在炕上。
梁越寧抿著嘴,臉色鐵青,身體是僵硬的。
“咳,”炕頭,二哥梁淑玉以拳抵唇,他咳了一聲,沒人注意,他唇角是玩的,眸中也藏了幾分的趣意。
蕭大夫示意梁越寧伸出手腕讓自己把脈,但梁越寧一聲不吭,他幽幽的視線瞄了梁逸宣一眼,又瞅瞅炕頭正一聲一聲輕咳的二哥,突然有種近乎崩潰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