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惠瑩一陣傻眼。
這人太莫名其妙了。
之前賭氣不吃東西,眼下居然還一副理直氣壯的點餐?
哪來的臭毛病。
她面無表情兩個字,“沒有!”
梁越寧一氣,正要發飆,但接著又樂了。
“哼,沒有就沒有,我也不稀罕。我知道,我患了風寒,不能吃太油膩的,那就清淡點吧。”
之后,他背著手走了。
董惠瑩懵逼,“他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走進廚房,董惠瑩擼起袖子。
她心里想著晚上吃啥,拿開木頭鍋蓋,看見一些白米粥,她愣了下。
正好逸宣走進灶房,董惠瑩問:“淑玉下午吃小灶了?”
逸宣不安了一下,然后才忐忑的點著頭,“嗯,是的。二哥今天消化比較好,下午有些餓,我就幫他煮了一些粥。”
“哦。”
她扣上鍋蓋,之后道:“是我疏忽了,回頭再把把脈,調整一下他的食譜。”
逸宣躊躇著問,“妻主您不生氣?”
董惠瑩發懵,“這有什么好生氣的?”
“逸宣沒經您許可,就擅自動了家里的糧食。”
董惠瑩哭笑不得,“糧食買來不就是用來吃的嗎?”
她想要拍拍逸宣的肩膀,忽然看見逸宣身體輕顫了一下。
抿唇收回手,又看了看逸宣的瘸腿,想起自己這個身體曾經干過的混賬事,她無聲一嘆。
“以后家里誰餓了,想吃就吃,不用問我。對了,下回可以再炒一個菜,單是吃粥太單調了。”
“嗯。”
逸宣微笑,卻不著痕跡地長吁口氣,如釋重負。
晚上,董惠瑩煮了一鍋大米飯,又炒了一葷一素兩道小菜,再加上一個湯,這仿佛已是梁家飯桌上的標配。
梁越寧這回沒再賭氣,他坐在凳子上胃口大開,其實下午喝了一碗粥,但是沒喝飽,他心里想著,留著肚子吃晚上的好吃的。
嗯,臭婆娘脾氣兇了點,但炒的菜是真好吃,可比清湯寡水的白米粥香多了。
可是,也不知為何,明明是個喜歡吃肉的男人,但今天晚上居然沒吃肉,他只吃了青菜。
董惠瑩撇了撇嘴。
這小子的脾氣,晴一陣雨一陣,翻臉比翻書還快,真是摸不透他。
第二天,董惠瑩蒸了些素餡包子,揣上幾個用來路上吃,之后就背著她丑了吧唧的小筐出門了。
梁越寧美滋滋的追上來,“去哪啊?”
董惠瑩瞪他一眼,“和你有關系?”
“我知道了,你是要去鎮上對不對?我跟你一起走。”
“病還沒好呢,瞎折騰什么?”
他猶豫一下,罕見的沒和她嗆聲,
“也行吧。”
他咕噥著道,“那你早點回來啊。”
董惠瑩:“……”
梁越寧撒丫子跑走了。
她無語望蒼天,一直知道這小子腦子有病,但想想昨天,再想想今日,咋好像病的更嚴重了呢?
還真是一個人來瘋。
她搖搖頭,沒再多想,翻過大山,來到鎮上。
賣了背簍里面的草藥,忽然注意到一些頭戴笠帽的男子正杵在一個攤子前。
其中一個娘里娘氣的聲音道:“這簪子多少錢?”
“啊,這個呀?不貴不貴,只要四個銅板。”
“我要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