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少爺囁嚅問:“真的?只要我把人找著,你就幫我,我就不用招個入贅的妻主進門了?”
梁淑君撩了下眉梢,可謂是自信心十足的,“自然。”
李小少爺猶豫了一下,之后咬牙道:“可不能騙我,不然,不然……不然我就不讓你走了,你得留下給我唱一輩子的戲!”
梁淑君嘴角抽搐了一下,想的怎么這么美呢?他可是有家的人!當然,他也確實是有辦法,只是不知這個“辦法”,李小少爺能不能接受就是了。
梁淑君讓人筆墨伺候,小半晌之后,他畫了一幅丹青,筆墨未干,但一名男子已躍然于上,男人的臉上有火傷,這幅畫可謂是相當傳神,而畫龍點睛的一筆,便是畫上男子空曠幽黑的眸子,把男人冷酷又木訥的氣質,彰顯的淋漓盡致。
旁邊的李小少爺一幅目瞪口呆的蠢樣兒,“梁三哥兒?”他不敢置信地眨眨眼,畫還在,畫上的人也還在,二人相遇之時,這位梁三哥兒蓬頭垢面的很是落魄,后來被自己帶回李府,洗干凈之后,他便曾對著梁三哥兒的這張臉驚為天人。
即便梁三哥兒個子太高,身材不像正常男子那般文弱嬌小,可梁三哥兒長得很美,尤其是眉心的一點朱砂,即便自己同為男子,也忍不住的有種怦然心動之感。
可是而今,他越發明白自己小瞧了梁三哥兒。這人不僅有一副美貌,能唱出感人肺腑的戲曲兒,居然連這丹青之術也是精通?
但梁淑君對此不太滿意,他拊掌道:“要是大哥的右手沒廢,要是老二別總是整日病懨懨的,我這一筆丹青在他們面前可是完全不夠看的,”也頂多是只能在外人面前獻獻丑罷了。
之后,李小少爺差人拿了畫,出門四處打聽,梁淑君本以為以李家的人脈勢力,很快就能有老四的消息,可是等了又等,也不知老四是已離開平昌郡還是怎樣,竟一直沒個人影。
梁淑君琢磨了半晌,心道自己被府衙抓了,老四肯定不能拋下自己一個人走,但老四遲遲不現身,想來是遇見了某些麻煩,而這樣一想他更是坐不住了。
一年前,何素之事令他明白一個道理,恁他有一身才華,可背后無人撐腰,即便是開了個鋪子,生意也不錯,可只要隨便冒出一個人物來,就能把他踩進泥潭了,奪走他曾累積創造的一切。
而一年之后,在這平昌郡,他因宵禁被巡邏官差抓了,在大牢里待了好幾天,他更是明白一個道理。
即便自己身為男子,這大元王朝女尊男卑,但若自己有足夠的人力,財力,勢力,也不至于落得這般窘迫的窘地。
但想要積攢財勢,又豈是容易的?
他眸子瞬了瞬,一個模模糊糊的念頭躍上了心頭。
老二病需要很多錢,他也不愿總是一直過這種苦日子,他想富貴起來,而這富貴路,也是勢在必行的!
背靠大樹好乘涼,看來,他得盡快尋一個靠山,這樣日后就算出了什么事,也能有一個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