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離開之后,梁智宸掏出一方手帕,摸了摸臉上的血珠,是挺疼的,但看他的樣子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很快,去而復返的妻主重新走進地窖。
“過來!”
她神色有點不好。
梁智宸微微一怔,之后順從頷首,“妻主可有何吩咐?”
董惠瑩黑著臉打開剛到手的木匣子,從里面拿出手術縫合用具,用烈酒消毒,之后穿針引線,又用針灸針封閉住他身上的麻穴,之后將他臉上長長的傷口縫上了。
梁智宸送的這個木匣子正是時候,眼下家里又囤了不少藥材,如果說,以前沒藥沒工具的董惠瑩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像是一個正常人被打斷了四肢一樣,她空有一顆頭腦而不能做事,但在有了趁手的工具和種類豐富的藥材之后,就像是將她的斷臂斷腿全部接上,她的一身本事也終于能施展出來了。
總共用了不到一刻鐘時間,先是縫好他臉上的傷口,之后捏斷幾株草藥根莖調和出一些淺綠色的液體,將液體均勻涂抹在梁智宸臉上,又挖了一大坨黑乎乎的祛疤膏,糊了他一臉。
之后,她收拾好木匣子,將東西全部裝回去。起身之時,指著地面的血跡說:“你自己處理干凈!”
話落,她抱著木匣子走人,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懶得分給他。
梁智宸摸了摸下巴,之后輕笑一聲。
真奇怪,他似乎惹她生氣了,可她生的又是什么氣?
又過了一會兒,梁智宸只覺得臉上痛的仿佛能揭下一層皮似的,當黑乎乎的祛疤膏藥性被皮膚吸收,變成碎末粉塵掉落下來之后,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竟然是,恢復如初了?
明明是他自己親手劃出來的傷口,就在不久之前妻主曾一針一針將傷口縫合,可這才過了多久?也就一刻鐘,不到半個時辰,傷口竟然痊愈了?
他甚至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場夢?可地面可衣領處的血跡卻清晰明確的提醒他,并不是夢境,他是真的受過傷,但傷口也是真的好了。
為此,他震驚不已,久久的,難以回過神來。
“大哥,你這衣服是怎么回事?”梁智宸將地窖的血跡處理干凈,等他從地窖出來時,就看見五弟梁越寧虎頭虎腦的問了這么一句。
梁智宸摸了摸自己的衣領,神色很自然地說道:“最近天有點熱,回來的時候穿多了,可能是焐的,剛才流了些鼻血。”
梁越寧不疑有他,這時隔壁忽然傳來嬰兒啼哭的聲音。
梁越寧一臉納悶地說道:“難道是姓王的娘倆回來了?”
梁家是挨著河邊的,地理位置比較偏僻,對門住著寡居的高老太,而旁邊則是一戶姓王的人家。不過因為家中妻主兇名在外,這姓王的平時很少露頭就是了。
梁智宸想起自己回村時曾遇見抱著一個小嬰兒的王嬸,以及王嬸家剛及笄不久的女兒福寶,他眉梢一動,之后也沒多想。
但是當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