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您反應過激了!”
他抓住她手腕,很用力,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我想和您說的是,您完全不記得曾經發生過什么,但難道您就一點都不好奇么?既然您的醫術這般好,為什么不試一試,也許您能治好您的失憶癥呢?”
“你在說什么鬼東西!”她甩開逸宣,滿頭霧水:“是我現在的樣子讓你有什么不滿?還是因為其他的什么,難道曾經的“董大寶”就真的這么好?我自認這幾個月“失、憶”之后,并沒有虧待過你們,但難道比起現在的我,你更希望伺候以前的那個“董大寶”?”
她心里冒出一股子酸氣,簡直快氣瘋了。
梁逸宣攥了攥拳。曾幾何時她對自己總是溫柔,可方才她竟然粗魯的甩開了她,難道他已經被她嫌棄至此?曾聽人說女人善變,妻心似海,他也算是見識到了。不論曾經她待自己有多好,那些全是她自己愿意的,是她愿意給的,而當她想要收回這份好時,他也挽留不住,只能平靜接受?
逸宣摸了摸自己的衣襟,曾經她送自己一支木簪,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情,他一直妥善的貼身收藏。而今,他將木簪取出,放進她掌心。“妻主,你有你的不平不忿,但你又可知我們兄弟的心情?青耀哥是一名醫者,且醫術不俗,失憶癥又被叫做失魂癥,他曾接觸過這類患者,病人失魂期間心性大變,而當恢復記憶之后,對自己失憶期間做過的事情完全不記得,您現在很好,不需要做任何改變,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有一天你再次變成曾經那個董大寶,你又想要置我們兄弟于何地?”
逸宣不是沒有鋒芒,任何人都有自己的保護色,只不過他們梁家的人,因自幼的遭遇,這保護色重了一些。他是第一次在妻主面前露出這種鋒芒畢露的模樣。
“沒有未來!我們現在只能過一天算一天,即使是三哥,他鐘情于你,但他心里也有隱憂。可是這些,你又可曾深想過?如果您能夠恢復從前的記憶,我樂見其成,說到底長痛不如短痛,即使您恢復記憶之后忘了這期間發生過的事情,也再次恢復原本的性子,我也無任何怨言,反而能吃一顆定心丸,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是不是錯愛了某人!”
他甩手而去,神色冷然,但推開房門,卻見一個兩個三個四個,除了二哥之外,大哥三哥四哥五哥,居然全守在門外。
梁智宸眉頭微皺,梁淑君臉色冷僵,梁浩銘木著臉但眸中已滿是陰霾,反而是老五梁越寧,他一個箭步沖上來,抓住逸宣的領口,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喊出三個字:“梁——逸——宣——!!”
逸宣扯下五哥的手,把人推開,他眉眼間滿是一片荒涼。“你們不敢問,不敢開口,明明心里都揣著這份擔心,卻怕打破這個平衡一直裝聾作啞,可難道這就足夠了?三哥近日起的越來越晚,是因每日夜里輾轉反側,四哥就連睡覺時都不敢放松,還有五哥你,做夢的時候一聲聲驚恐夢囈……明明你們都在害怕!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我看還不如早死早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