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著一襲黑中帶金的長袍,他臉上戴著一張青面獠牙的鬼臉面具,白發不束,滿頭雪絲披散下來。
他徐徐坐起,整理一下自己的長袍,而后單手支著額,不咸不淡地回道:“娘子這又是何意,看娘子的意思,竟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她一把揪住他衣襟,整個人迫近了他。
“梁智宸,失憶不是借口,但到底又是誰準你一聲不吭跑走的?走也就走了,居然比逸宣還過分,這么久以來,連個音信都沒有!”
要不是她心中抱著一個堅定的信念,怕是得以為這人是不是死在哪個犄角旮旯了。
往日有多擔憂,今日便有多氣怒。
她一把扯下男人臉上的面具,那張豐神俊朗的容顏,依然如昨,仿若分別的這些歲月,并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可是他看自己的眼神,也依然陌生得很。
男人冷冷地回視著她:“腿長在我身上,我走或不走,與人何干?反倒是你,當年的事情我還記得。你趁人之危,那般玷污于我……”“你可閉嘴吧!”
她忍無可忍,即使比起當年她長高不少,但一米七的個子,在一米八多,近一米九的男人面前,依然顯得嬌小了些。可她力氣大,咣的一聲,便把男人壓在了長榻之上。
“我當年對你怎樣了?是這樣了,還是這樣了?”
她學著當年的模樣,撩起他衣袍,他攥了攥拳,神色很冷氣,但已氣的脖子都快要紅了。
“你太放肆了!趁我沒動怒之前,你最好給我滾下去!”
“你讓滾,嗯!??”
她歪著頭,一副天真的樣子,但也顯得很嫵媚。
“姓梁的,滾是個高難度動作,要不然你先幫我演示一下?啊,我差點忘了,你已經“滾”過了,而且這一滾就是一年多,五百多個日日夜夜,你倒是滾的夠遠啊!”
男人臉色變了,他陡然出手,一掌拍向她胸口,她反而一副笑盈盈的模樣,活像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來啊?你今兒要是真能拍死我,我倒是服你了!”
她若應招還好,她這般毫無防備的在他面前,他下不了手。
拍出的手掌又飛快一轉,按在了長榻上。
轟的一聲,二人身下的床榻崩塌了。
本是坐在他身上的她,忽然跌進了他懷里,他下意識地伸出手臂,環住她的腰,護住了她。
“呵”她愉悅的笑了,一副“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
“齊溪,他性格和咱家三兒很是想象,尤其那副輕佻浪蕩的樣子。而那個姓陸的姑娘,你瞧,她像誰?那個五短身材,像不像當初的我?還有那眉、那眼……甚至是這霧都的地勢,還有你這個閣樓,你且看看你自己畫的那些畫!”
她指著房間一角,那里懸掛著幾張畫紙,隱隱綽綽的輪廓,卻依稀可見是一戶農家小院,里面有六道男子的身影,還有一抹稍微矮些的,是個女子。
雖然這畫很模糊,似是作畫之人想不起那些人的樣貌,只有一個大體的輪廓,并未填寫細節,可她仍是一眼認出,那便是,她們的家。
位于太行鎮的家,在那個小山村里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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