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愣。
殺人了?
這等惡性事件,在他們這個與世無爭的小村莊里,乃是實實在在的頭一回。不少人心中都很是質疑,近乎是不敢置信的。
大郎哥仨也是急急忙忙地趕了過去。
莫說是這個位于深山之中的小村子,便是外面那些個城鎮,殺人這種事,也是絕不多見的。
等眾人趕到現場時,有人驚疑道:“咋是劉家他們哥幾個?”
這劉家兄弟多,但長得丑,人又懶,脾氣也算不得多好。
在這村子里,這一大家子跟個人嫌狗厭的差不多。
總之,這村子里有兩個極端,一個極端便是大郎哥仨,這哥仨是好樣的,從小父母去得早,靠著相親的施舍,吃著百家飯長大。但這哥仨是知道感激的,等稍微有點能力后,也沒少回報鄉親們。
比如大郎無師自通學會了打獵,經常將自己辛辛苦苦打回來的獵物分成十幾份送去那些孤寡的老人家,平日鄉親們誰家需要幫忙,只要這哥仨知道了,保準伸把手幫忙。
而這姓劉的一家子,經歷與大郎哥仨極其相似。
這一家總共無兄弟,當年山里曾干旱,鬧起了災荒。那年頭災情遍野,不止這村子,就連外面的城鎮也有不少人逃荒。
劉家爹娘全是餓死的,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說法,還有另外一種猜測說,是這哥幾個餓極了,便偷偷摸摸地將老爹老娘煮了吃了,但因著沒證據,大伙也頂多是在心里頭猜測猜測罷了。
不過,這捕風捉影的事兒,也確實影響到村里大伙對這劉姓兄弟的觀感,不少人認為這哥幾個心狠,不愿與其為惡,這一家子吃不上飯時,便是四處打秋風,久而久之反倒養成了一副懶性子,年紀一大把了,仍是沒有女人看得上,便成了村子里的光棍兒。
一踏入劉家這岌岌可危搖搖欲墜的稻草房子,便見屋內的地面、墻壁、床頭,全都濺了不少的血跡。
劉家哥五個,竟是死了倆,另外三個則不知去向了。
這事兒是啥時生的?
那尸體都涼透了,且這死時的模樣也太……
居然是光不出溜的,一絲不掛,啥也沒穿?
有那膽大的,多瞄了幾眼。現這兩具冰冷的尸體,被人似用利器劃爛了五官,捅爛了腸肚,而尤其是下體,那簡直都辨認不出了,跟坨爛肉泥似的。
真不知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竟然被人捅成惡這樣?
“咦?”大郎旁邊站著一名毓秀的青年,這青年正是二郎。
他蹙了蹙眉,“大哥,你看那玉……”他壓低了聲音,示意大郎看向屋內一角。
一塊摔碎的玉佩蒙了塵,上面也濺了些血跡。而這玉佩成色甚好,他們哥仨曾在那位黃姑娘身上見過。
大郎為此一怔,沒待大郎出聲,一旁的三郎便瞪圓了眼珠子。
“這,這不是……”怕自己說漏嘴,趕緊捂住了嘴巴。
眼下哥仨心里都有些懵。尤其是大郎!
昨日那黃姑娘從自己家里出走時,身上曾帶著這玉佩,可怎的一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