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悍妻怎么破

第兩百九十七章 玄級三班

清舒比較講究,蔬菜要清晨摘下來的肉要吃最嫩的,所以苗老實每天天沒亮就去了集市買菜。

這日苗老實到集市上看見有人在賣鳥,而且是兩只畫眉鳥,苗老實眼睛一亮。

清舒剛打完拳,就看見苗老實提著鳥籠子走進來。

清舒一直都想買畫眉鳥,這會看到苗老實買到了非常高興。

“苗叔,這畫眉來路可正?”

如今正月天還冷的,這畫眉鳥外面捕捉不到,只可能是家養拿出來賣。

苗老實笑著說道:“是家中老人過世,他兒子嫌鳥吵得慌就拿出來賣了。都打聽清楚了,不會有問題。”

清舒放了食物跟水到鳥籠子。看到兩只鳥一只頭頂羽毛是灰色的,一只頭頂的羽毛是綠色的。就給取名叫小灰小綠。

傅苒有些嫌棄:“虧得你還是讀書人,取的這么俗的名字。”

“先生,大俗既大雅。”

傅苒也不愿跟她爭辯:“去吃飯吧,吃完飯我送你去學堂。”

清舒要拖到:“不用,等會讓阿忠爺爺送我去就好了。老師,現在我已經考上了玄級班,你不用再為我擔心。等會,你就去敬澤師弟那里吧!”

傅敬澤那有墜兒傅苒也不擔心:“他現在也去了私塾,晚些過去也無妨。”

想起上次傅苒與她說的話,清舒問道:“老師,我跟師弟都上學了。你留在家里會不會無聊呀?”

“有書看,哪會無聊。”

說完,傅苒笑了下說道:“不過,我現在年齡也不大還想再干幾年,再置個宅子買兩鋪子就收手不干了。”

傅敬澤以后念書需要花不少的錢,趁著身體好多積攢些財物。這樣,哪怕將來傅敬澤不孝她也不怕。

就像顧老太太,只要手里有錢哪怕繼子不孝依然過著富足的日子。等老了她只要有一學生愿意看顧,就無人敢欺她。

到了女學,清舒并沒直接去玄級三班,而是嫌先去找了三班的負責人白先生。

白先生帶著清舒進了課堂,朝著下面的學生說道:“這位是林清舒,相信你們都聽說了。從今天開始,她就是你們的同窗。她年歲小,你們要多照料她一些,可不能以大欺小。”

在清舒來之前,玄級三班的學生年歲最大的十一歲,最小的八歲了。

白先生指著中間一個空位,說道:“清舒,你先坐那里。”

位置都已經重新排過,自不可能為清舒再排過一次位置了。

“好。”

走到空位坐下來后,清舒就將書本取了出來,并沒在意其他人的打量。

等白先生走了以后,跟她坐一起的姑娘小聲問道:“小清舒,你真的跟王蔓菁干架?”

清舒側過頭看著她道:“姐姐,我叫林清舒,不叫小清舒。”

“還有,我從不跟人打架。”

這姑娘大笑,揚聲說道:“行,就沖你這聲姐姐以后我罩著你。有姐罩著,不會再有不長眼的人欺負你。”

前排有個姑娘聞言轉過頭來冷著臉說道:“羅靜淑,注意言辭,你是女學的學生不是地痞黑幫。”

羅靜淑立即禁聲了。

清舒聞言笑了起來。羅靜淑,取這名字的人應該希望她文靜淑雅。可結果,本人的性子完全與名字背道而馳。

雅靜淑壓低聲音說道:“小清舒,姐沒哄你,若是有人欺負你你盡可以告訴姐,姐為你出頭。”

清舒看得出來這姑娘是個性子爽利的,故意逗她:“包括王家嗎?”

羅靜淑立即卡殼了。

玄級班的課程表與初級班的不一樣。除了算學跟雜學,還有藥理、詩詞鑒賞、歷史、地理。至于琴棋書畫這些科目,反而都往后靠了。

清舒進來上的第一堂課就是詩詞鑒賞,先生講的是張志和的《漁歌子》

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

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

“張志和多才多藝擅歌詞,工書畫,又能擊鼓吹笛。可惜他的詞只存《漁歌子》五首。這是第一首也是寫得最好的一首,千余年來膾炙人口,成為文人詞里的代表作之一。”

講完以后,徐先生點了清舒問道:“說一說,為什么這首詞經受漫長歲月的淘洗仍傳誦不衰?”

沒想到上課的第一天就被點名,而且還是自己最不擅長的,清舒感覺到來自老師深深的惡意。

見清舒不吭聲,先生沉著臉說道:“拿出左手來。”

這是要打手板心了。

清舒可不愿挨打,沉吟了下說道:“詩是有聲畫,猶如畫是無聲詩。我覺得這首《漁歌子》就是一副形象鮮明的畫。”

徐先生有些意外。

見沒說要打手板心,清舒知道自己解說是對的:“山前的白鷺在水上飛翔,漂流在翩翩粉紅色的桃花瓣的水里,肥壯的鱖魚趁著桃花汛在追逐嬉戲。寥寥數筆就將我們江南山川的秀麗以及落英繽紛的景色,寫得這般的生動傳神。而這,就是這首詞能傳頌不衰的原因。”

徐先生屬于保守的一派,她覺得學生就該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學習。所以對跳級這類事,極為反感。這也是為什么她剛才故意點清舒回答問題的原因。不過,清舒的表現倒讓她改觀不少。看來,能連跳兩級確實有過人之處。

雖如此,但徐先生還是板著臉說道:“坐下吧!”

清舒聽得很認真,覺得老師講得好的地方就記下來。不懂的地方畫圈圈,準備下課后詢問老師。

羅靜淑看著清舒做筆記的速度佩服得五體投地。不愧是連跳兩級的人,就是牛。

下課以后,羅靜淑抓著清舒的胳膊說道:“小清舒,你真是太厲害了。”

沒來由的夸贊,讓清舒有些懵。

羅靜淑又道:“小清舒,你能不能將筆記借我抄下。”

她寫字比較慢,所以上課從做筆記。都是下課以后,再借別人的抄。

見清舒看向她,羅靜淑笑著道:“我寫字慢,要記筆記就沒法認真聽講。”

所以她都是下學以后,再借別人的筆記來抄的。

清舒點點頭,將筆記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