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仔細看了下清舒,眼神透著清正與沉穩,讓人看起來堅定而有一身的正氣。對此,國公爺非常滿意:“是我們鄔家的人。”
鄔老夫人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笑著說道:“這個自然,我跟百合眼光自是好的。”
鄔夫人笑著道:“吃飯吧!”
在桐城怕誤事國公爺平日不喝酒的,哪怕喝也只喝一小杯。現在回到家里就沒這個顧忌了,一上桌看到沒酒就揚聲說道:“媳婦,取一壇金華酒來。”
鄔夫人說道:“你趕了那么久的路,今日吃完早些休息。要喝酒,每日再喝不遲。”
易安立即說道:“娘,不多喝,我跟爹就喝一小杯。”
聽到這話,鎮國公立即面露警惕:“什么一小杯?”
鄔夫人將清舒送酒的事說了。
鎮國公喜得一拍大腿:“清舒,真是爹的好女兒啊!你喜歡什么告訴爹,爹一準給你弄了來。”
清舒搖頭說道:“不用了干爹,我家里什么都有。”
鎮國公很滿意,看向鄔易安說道:“看看,以后要跟你妹妹學習。別有好東西都先扒拉到自己的碗里,然后還要算計你老子。”
易安大叫冤枉:“爹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清舒之前孝敬你的酒我可一點都沒碰全都給你。還有,但凡我有好東西什么時候沒分你一半。”
看著父女兩人爭辯起來,清舒不由笑了起來。
鄔夫人小聲說道:“他們父女一直都是這樣,見面就斗嘴。若是兩人哪日沒斗上兩句嘴,我還不習慣了。
清舒輕聲道:“一家人和樂融融開開心心,這是我一直向往的。”
家人就該這樣,平日無事大家坐在一起說說笑笑斗斗嘴開開玩笑。有事的時候,團結起來一起克服;被欺負的時候,擰成一股繩一致對外。也因為處在這樣的氛圍內,才會養出易安這樣性子的女兒來。
鄔夫人愛憐地拍了拍她的手:“清舒啊,你現在也是我們家的一員。”
清舒點了點頭。
吃過飯,清舒重新給鎮國公敬了茶。
鎮國公接了茶喝了半杯,然后從袖子里取出一個閃著銀光的手環出來。
鄔夫人問道:“這是什么?”
鎮國公按了下手環,嗖的一聲,一柄箭射進了桌子上。
清舒看了咋舌,這要是設在人身上肯定能將人穿個洞。
鎮國公又按了下,彈出一道薄如蟬翼的刀口,鋒利到吹毛斷發。
鄔夫人說道:“你怎么送清舒這樣危險的東西。”
鎮國公說道:“易安說清舒以前被人暗算過,戴著這個可以防身。”
這東西清舒很喜歡,雙手接過后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謝謝干爹。”
易安伸手說道:“爹,我的呢?”
鎮國公瞅了她一眼說道:“你要這東西做什么?”
其實用暗器都是小道,并不適合他們。戰場上那都得真刀真槍,你要玩暗器?沒等你將這暗器使出來,敵人的大刀已經砍了你的腦袋了。
鄔老夫人打了個哈欠:“天色已晚,都回屋休息吧!”
鄔夫人回到自己的屋子,就忍不住抱怨起了鎮國公:“你說你也真是的,清舒又不是安安,你送首飾送文房四百以及古籍都可以。做什么要送那樣的東西給她,我看著都瘆得慌。”
“你沒看到那孩子很喜歡嗎?”
鄔夫人自然之道清舒喜歡了,她送清舒玉鐲時可沒這么開心:“那也不行。我好不容易得了這么個乖巧貼心的女兒,你可別將她教得跟易安一樣。”
“還用我教?她跟易安原本就是一類人,不然怎么能玩到一塊。”
這叫什么?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鎮國公笑著說道:“你也不用擔心,清舒這孩子是個有成算的,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她心里有數。”
說起這個,鄔夫人就道:“也不知道長公主怎么想的,竟讓這個孩子去禮部當差。禮部那些官員都排擠她,去那她每日也只是呆在屋里練字看書。我想讓她辭了這差事,又不好開口。”
鎮國公說道:“她若做得不開心自會去找長公主辭的,你要插手說不準會給她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鄔夫人沒在說話了。
另外一邊,易安跟清舒回到院落就開始玩那個手環。
見她興致不減,清舒不給她玩了:“很晚了,該睡覺了。”
鄔易安收了手,鄭重地說道:“清舒,這個手環你可得隨身攜帶。”
“嗯,會一直戴著。”
說起來,國公爺真的很有心了,知道她當初差點被二皇子的人擄走,就送了這樣一份見面禮給她。
易安瞅了這手環一眼,說道:“這東西你戴著,別人會覺得很奇怪的。”
清舒笑著說道:“我會在上面編上一層五彩的絡子,這樣別人也不會多問的。”
易安點點頭說道:“斕曦最近怎么樣,老太爺病重的事肯定將她急壞了吧?”
“嗯,前段時間吃不消睡不著,人憔悴得不行。好在江南那邊消息傳來說老太爺已經脫離了危險,不然婚禮都得往后推。”
說到這個,易安笑了起來:“你是不知道,我小哥剛才聽到這事嚇得臉都白了。他現在日思夜想將斕曦娶進門,要婚事真推到三年后非得急出白頭發來不可。”
看她幸災樂禍的樣子,清舒說道:“小心三哥聽到抽你。”
易安渾不在意地說道:“不怕,他打不過我的。”
清舒為鄔正嘯默哀三秒。
易安看她這表情樂不可吱:“你婚期還沒定下嗎?”
“外婆的意思是想將婚期定在會試后,我是準備定在年底的。”
易安就奇了怪了:“怎么這些大人都恨不能趕緊將我們嫁出去呢?難道她們生女兒,就是為了將她們嫁出去?”
“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民間女子過了二十不嫁父母是要受罰的。”
被追究倒不用坐牢但得罰錢,且是每年都要罰一筆錢。不過易安不用罰,因為她有軍職在身不屬于普通女子。
這個條例易安自然也知道,她很不滿地說道:“女子二十不嫁人得罰錢,男人一輩子不成親都不用受罰。這些個臭男人,就知道苛責女人。”
清舒也覺得不公平,可惜這事她們也沒辦法去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