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小瑜沒去禮部,而是讓護衛去找了清舒然后她自己去了沁香園。卻沒想到,一壺茉莉花茶快喝完清舒才到。
“你忙啥呢?”
清舒說道:“剛巧有些事要處理,所以就給耽擱了。”
封小瑜有些詫異:“管郎中給你指派了差事?”
清舒點點頭說道:“他今日讓我整理卷宗,你的人過來時他正好再跟我說這事。”
封小瑜沒興趣了:“要我說你也太好性了,露面的事不讓你做,這種雜事就知道指使你了。”
“反正也沒事,多看看卷宗也是好的。”
封小瑜知道自己勸說無用,也就懶得再費唇舌了:“我這次啊,是受關振起所托來謝你的。”
“關振起謝我,這話怎么說?”
知道緣由后,清舒笑著說道:“景烯故意這般說的而已。以他們兩人的關系,沒有我景烯也會讓他住的。”
“不是你,他們也成不了朋友的。”
清舒喝了一口玫瑰枸杞花茶,放下杯子后說道:“景烯與我說關振起太傲了,在書院人緣很差。等你們成親后,這方面你要注意一些。”
封小瑜不在意地說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既合不來何必勉強。勉強做的朋友,也走不了長遠。”
聽到這話清舒笑了下沒再勸。不得不說門當戶對真的很有道理,至少身處同樣的環境待人處事的方式與想法差不多。
兩人去了隔壁的一家酒樓吃飯,一邊吃一邊閑聊。
封小瑜有些抱怨道:“皇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總宣召我祖母進宮,也不知道是為什么事?咳,我祖母都累瘦了。”
雖然在包廂內,但說這話的時候她還是刻意壓低了聲音
清舒心頭一動:“長公主就管著禮部跟文華堂,皇上召見她做什么?”
“我也納悶呢?你說要身體不舒服,可以讓她的妃子或者太孫殿下陪著。要是家國大事,也犯不著跟我祖母商議啊!”
清舒岔開了話題,問道:“我聽說玉貴妃失寵了,是不是真的啊?”
“是真的。上次在圍場皇上遭刺殺她不護駕反而躲后面去,回京后皇上對她就冷淡下來了。”
清舒笑著說道:“太孫當時沖上去替皇上擋刀,這份孝心無人可比。”
“是啊!連我祖母都贊嘆了,說太孫孝心可嘉。從圍場回來,皇上處理政務時都帶著太孫。”
清舒將這些事話都記在心里:“你跟太孫接觸過,你覺得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封小瑜想了下,說道:“他是個很溫和的人,待身邊的人都很好。不過我跟他沒深入接觸過,并不太了解他。倒是我祖母說過他謙虛平和、虛懷若谷,將來必能給大明百姓帶來福祉。”
清舒笑了下說道:“沒想到長公主對太孫殿下評價這般高。”
封小瑜笑著說道:“我祖母很喜歡太孫殿下的,不過他對我祖母也很敬重。”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了許多。
吃過午飯,清舒又回了禮部繼續整理卷宗。她做事細心,寫的字又漂亮,所以管郎中才將這差事交給她做。
將手中的卷宗都分門別類地整理好了,清舒坐下來想事。
林菲問道:“姑娘,你在想什么呢?”
清舒笑著說道:“在想等會要不要去福運樓買只烤鴨帶回去?安安都念叨好幾次,說想吃烤鴨了。”
“二姑娘想吃那就去買唄。”
回去的路上,林菲看清舒陷入沉思之中也不敢打擾。
一直到家,她才說道:“姑娘,已經到家了,該下馬車了。”
進了宅子,清舒與蔣方飛說道:“你現在去金魚胡同一趟,與景烯說讓他明早過來下,我有事與他說。”
結果,半個時辰后符景烯就跟著蔣方飛一起過來了。
“清舒,你找我什么事啊?”
清舒看向蔣方飛道:“你怎么傳話的?”
符景烯說道:“是我不放心,清舒有什么事你現在就說不用等到明早。”
“那去書房說吧!”
安安過來的時候,正巧兩人進了書房。林菲攔著她說道:“大姑娘跟蔣少爺正在談事,二姑娘你晚些再進去吧!”
“那我等著吧!”
進了書房,符景烯趕緊問道:“清舒,你碰到什么難事了?”
“我沒事,我就有一些猜測,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符景烯不樂意了,板著臉道:“怎么還跟我見外,什么事你直說就是了。”
清舒笑了下說道:“我猜測這次殿試很可能是太孫殿下來監考,并且題目也有可能是他來出。”
符景烯先是一驚,轉而就點頭說道:“你說的這種確實有可能。皇上真心為太孫著想就肯定要為他培養幫手,而這次殿試就是最好的機會。”
“這只是我的猜測,不一定準確的。”
符景烯點點頭道:“嗯,我會做兩手準備的。”
清舒想了下說道:“縣主說太孫是個溫和的人,對待身邊的人都很好。長公主殿下說他謙虛平和、虛懷若谷。至于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她說這些,主要是想讓符景烯對太孫殿下有個了解。
“對了,他喜歡過易安還去求皇帝賜婚了,不過最后沒成。其他人包括易安在內都覺得他是沖著鄔家的軍權去的,可我覺得他可能是真心喜歡易安。”
符景烯對這事很感興趣:“為何你會有這樣的想法?”
清舒說道:“沒有緣由,就是一種直覺。”
符景烯失笑,說道:“那我從十一歲就開始喜歡你,你怎么沒察覺到?”
清舒盯著他道:“我當時才九歲,你就對我起了心思?那你豈不是禽獸。”
符景烯哈哈大笑,其實他那時候的喜歡就是一種好感并不是男女之情。
安安聽到那笑聲很好奇,說道:“你說我姐跟說了什么,讓姐夫這般高興?”
林菲搖頭說道:“不知道,你想知道等會問下大姑娘啊!”
安安才不問呢!
清舒與符景烯談完話就去了主院。
顧老夫人埋怨清舒道:“你這孩子也真是的,不知道景烯在準備殿試的事嗎?有事派人傳個話就好,做什么還將人叫來?”
符景烯說道:“清舒這次叫我來,就是說殿試的事。”
顧老夫人這才沒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