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的全福人自然非嚴氏莫屬了。火然文
封小瑜看到清舒絞臉時眉頭都沒眨,贊嘆道:“你真太能忍了,我當時疼得眼淚嘩嘩地落啊!”
清舒笑著說道:“我練武的時候經常摔得青一塊紫一塊的,這跟習武時受的上比起來并不算什么。”
若是以前封小瑜肯定會說習什么武。可清舒這兩次遇險,都是靠著一身武功避開所以也沒再說這樣的傻話了。
封小瑜還是贊嘆道:“那也是你能忍,換我就吃不了這樣的苦了。”
見她一直嘀嘀咕咕說個不停,嚴氏一臉嫌棄地說道:“你去拿個蘋果來。”
出嫁的時候新娘子手里是要捧著蘋果的,寓意平平安安。
等封小瑜去拿蘋果后,嚴氏不由與清舒說道:“這孩子在家時話就特別多,嫁人以后都成話癆了。”
清舒笑著道:“那也沒辦法。在關家也沒個能與她好好說話的人,見到我們自然要說個盡興了。”
她跟關家的人還不熟,有些話自不好與她們說了。
嚴氏滿臉笑意地說道:“有時候我都嫌她煩,也就你性子好能聽她喋喋不休的。”
開了臉接下來就是梳頭發,頭發也是嚴氏幫著她梳的。她一邊梳,一邊說道: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
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
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
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
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
有頭有尾,富富貴貴。
嚴氏這些年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的富貴全人了,所以對這套流程很熟悉。
給清舒上妝的是京城最負盛名的豐娘子,之前斕曦與小瑜出嫁也都是她上妝。
清舒這段時間也喝了許多湯湯水水,皮膚白里透紅嫩得能掐出水來。
豐娘子笑著說道:“林姑娘,你長得美皮膚又好,我就不給你化濃妝了。”
只有長得普通的才需要化濃妝,像祝斕曦跟清舒這類的美人只需淡妝遮了她們的一些短處,就能美得天怒人怨。
清舒笑著說道:“豐娘子,你覺得怎么樣好看就怎么弄,我都聽你的。”
她雖然也會上妝,但豐娘子在這一方面是行家自是聽她的。
封小瑜看著化完妝的清舒,不由贊嘆說道:“清舒,我算是明白為何你的牡丹畫得那般好了。”
清舒一臉疑惑:“什么?”
“因為你就是一朵牡丹啊,一朵國色天香的牡丹。”
這夸獎還真另類不過清舒很喜歡,因為牡丹代表富貴吉祥,
上完妝換上嫁衣。
這嫁衣是請的成衣坊的繡娘做的,上面應清舒的要求繡的圖案是鳳穿牡丹。耗時半年,有三個繡娘完成。
穿上嫁衣,封小瑜感嘆道:“清舒,我敢保證等會符景烯揭了蓋頭后,保準會看得目不轉睛。”
不過她成親的時候,關振起用秤挑起蓋頭時候也看呆眼了,也不枉費她吃了幾個月湯湯水水還瘦了身。
坐下后,封小瑜壓低聲音問道:“清舒,你餓不餓啊?”
清舒好笑道:“早飯離現在一個時辰不到,哪就餓了?你當我是飯桶啊?”
她早上吃得可不少,兩個蛋一大碗羊肉餃。不過防備等會會餓,她早就準備好了糕點了。那些糕點只有拇指那么大,可直接放到嘴里。
“我這不是怕你餓嗎?”封小瑜說道:“清舒啊,這離金魚胡同只十來里的路很快就到了。所以啊要在花轎上坐著難受,忍一忍就過去了千萬別吐啊!”
安安有些納悶地問道:“小瑜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啊?”
清舒倒是知道她為何這般說:“她說的是顛花轎。就是就是在半途轎夫左搖右晃使花轎不穩,讓新娘在轎子里坐不穩。”
左搖右晃的,可不就容易吐。
安安還真不知道這風俗:“那新娘子豈不是很遭罪?干嘛要這么折磨新娘子。”
封小瑜笑著解釋道:“不是故意折磨新娘子,這也是為了增添喜慶的氣氛。只要新郎官告饒或者給紅包,轎夫就不會再顛了。”
就在此時,陳媽媽在外揚聲道:“來了,新郎官來了。”
封小瑜趕緊叫道:“蓋頭、快拿蓋頭來。”
看到床上沒有,封小瑜趕緊叫道:“蓋頭呢,蓋頭在哪里呢?”
清舒忙說道:“在衣架上掛著呢!”
蓋頭剛蓋上,嚴氏就走過來說道:“銅鏡還沒戴上,快將蓋頭掀了。”
嚴氏幫清舒戴好銅鏡,然后叮囑道:“走了一半的路,就將銅鏡轉到后面去。”
清舒點了點頭。
重新又坐回到床上,封小瑜在旁樂呵呵地說道:“你剛才怎么不記得自個沒戴銅鏡了啊?”
清舒嘴角一勾:“當然是緊張得忘了。”
“終于看到你緊張的樣了,真是不容易。”封小瑜說道:“你力氣那么大等會別將蘋果握太緊了,我怕你將它弄壞了。”
安安有些無語地說道:“小瑜姐姐,我怎么發現你比我祖母還愛操心呢!我姐又不是三歲孩子,哪會將蘋果握壞掉啊!”
“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嘛!”
堅決不承認她是怕清舒失手將蘋果給捏壞掉,倒不是封小瑜愛多想而是易安以前就干過這樣的事。
外面鑼鼓震天響,不用人回稟就知道新郎官過來了。
很快,外頭就響起一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清舒聽了心速加快臉也不由一片通紅。
符景烯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喜服,冷峻的臉龐也在喜服的映襯下柔和了幾分。
飛快地走到床邊,符景烯目不轉睛地看著清舒:“清舒,我來了。”
新娘子是不能說話的,她只是點了下頭,蓋頭隨著她的動作前后晃動著。
封小瑜將清舒扶起。
符景烯想過去替代了封小瑜扶她,卻被嚴氏攔住了。
見符景烯看著她,嚴氏笑著說道:“新郎官,你得給新娘子鞠個躬才能帶了人走。”
符景烯想也不想,立即躬身給清舒鞠了一個躬。
嚴氏笑得不行,將紅綢塞一頭遞給他說道:“把另外一頭放到新娘子手里,將她牽去大堂。”
符景烯才不愿用紅綢,說道:“我牽著清舒的手就好了。”
這迫不及待的模樣,嚴氏一邊笑一邊說道:“可以可以,只要新娘子不反對。”
而封小瑜卻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關振起。哼,在這方面比符景烯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