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悍妻怎么破

兩千零七十三章 貪小失大(1)

清舒看樂文一臉的糾結沒有再勸,該說的都說了聽不聽在他自己。

文哥兒這次過來主要是說林承志與博遠的事:“二姐,爹來信說他們這個月月底會回京。”

清舒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

樂文猶豫了下問道:“二姐,博遠也十三歲了,咱們是不是該讓他學個么技能啊?”

清舒知道他是好意,不過還是問道:“你覺得他學什么合適?”

文哥兒一下被問住了,就博遠這樣子想要學一技之長還真有些難度。

看他這個樣子清舒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博遠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打算。”

就林博遠這種情況,出去做工肯定要被欺負。若是家里過不下去,哪怕知道會被欺負也得去,可他手頭有錢完全沒必要去收那些窩囊氣。至于說將來清舒早就打算好了,等再過幾年給他找個厲害的媳婦。到時候他媳婦掌家,他只要聽媳婦的就好。

文哥兒轉移了話題:“二姐,我聽聞姐夫很快會回京這事是真的嗎?”

這次清舒不像之前含糊著混過去,而是點頭說道:“對,你姐夫端午之前應該會回來。”

文哥兒高興得不行,說道:“那太好了。二姐,姐夫回來以后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清舒搖搖頭道:“以后會更辛苦了。”

新的職位是監察百官,這個位置注定了了要天南海底地跑了,所以她以后肯定是顧不了自個的小家了。也是知道符景烯要回來,不然清舒寧愿辭官也不會答應去當這個主事。

文哥兒有些疑惑:“怎么會更辛苦?”

清舒沒與他說這事,省得嚇著這孩子:“樂書現在還好嗎?”

說起樂書,文哥兒臉上就不由浮現出了笑意:“二哥現在仿若變了一個人似的。每天天沒亮就跟著娘去鋪子干活,一直忙到中午才回家,然后睡午教圓姐兒跟新哥兒識字。”

“這么說沒再偷懶了?”

文哥兒搖頭道:“沒有,一天到晚都沒忙個不停。”

在鋪子沒偷懶,但回到家樂書還是那個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不過男人在家本就不用做家務的,所以眾人不覺得有什么。

“那挺好的,三叔知道肯定會很高興。”

文哥兒也很高興,他笑呵呵地說道:“姐,新哥兒非常黏他,每天都巴地盼著他回家。”

“父子兩人親近是好事。”

樂文笑著繼續說道:“二哥就在我們那個胡同買了個宅子,離爹娘只幾步路遠。那宅子已經粉刷了一遍,準備等爹回來就搬過去住了。”

越說,他心情就越好:“街坊鄰居知道他買了宅子以后都很熱心地給她做媒,只是他現在沒這個心思都給推了。”

雖然發生了那樣的事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尤氏的事能讓二哥變得勤快上進也不失一件事了。

聽到有人給樂書說媒,清舒問道:“你們有帶他去看大夫嗎?”

“看大夫做什么?二哥又沒病。”

清舒看了他一眼,道:“有病沒病得大夫說了算,你二哥得確定了沒病才好說媳婦。”

文哥兒這才回過味來,他紅著臉解釋道:“二姐,二哥看了許多大夫都說他身體沒問題。”

“穩妥起見還是找個大夫看下。沒問題自然好,若有問題娶妻的話得告知對方不然就是騙婚了。”

樂文想想也覺得是,一口應下了。

等他走后,紅姑說道:“夫人,我看四爺的模樣可能不會去找牙行辦這事呀!”

“你說得沒錯,他不會去的。”

文哥兒小節省,現在能與賣家直接交易他又怎么舍得出這幾十兩銀子的傭金;另外他也擔心要找了牙行同窗會有想法。

紅姑問道:“夫人,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打聽下。”

清舒搖頭道:“不用。我也就這么一說,哪就那么巧合宅子有問題。”

“萬一有問題呢?”

清舒笑了下,說道:“有問題也是好事,讓他知道同窗也不一定靠得住,以后就不會再那么容易被騙了。”

花錢買個教訓,也算值了。

“就怕四爺會被打擊到。”

清舒并沒因此改變想法:“打擊肯定是有的,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想寬一些就過去了。”

若連這么一點事都想不開那也別做官直接去當個教書先生算了。”

紅姑不再吭聲了。

第二天清舒進宮將她的決定告訴了易安,說完后道:“若將來能震懾住那些貪官污吏讓他們行事有顧忌,也算是造福了天下百姓。”

易安聽到她這么說心情極好,清舒有這樣的雄心壯志那就肯定會盡心盡力辦差了:“圣旨這兩日就會下達。等到了飛魚衛需要什么就與段博揚說,若他不給就告訴我,我找他算賬。”

清舒莞爾,說道:“若是解決不了我肯定找你。”

看著她,易安突然道:“若是當年你不那么死倔,像現在這樣也不用受那么多委屈了。”

清舒知道她還在為以前不讓她插手林承鈺與崔氏的事耿耿于懷,當下不由笑了起來:“那些年我麻煩了你跟干娘多少次啊?若這還叫委屈,那其他人還怎么活啊?”

她也不是不知變通的人。能自己解決的肯定自己解決,解決不了她也不會硬扛會求人幫忙,鄔家是求得最多的。

易安覺得她就是死倔。

都過去那么多年了,而且林承鈺跟崔氏都死了再說這些過往也沒意義。清舒說道:“調景烯回京的圣旨大概什么時候下?”

易安聽到這話,看著她笑。

清舒明白過來了:“圣旨已經下了?”

易安笑瞇瞇地說道:“就在你進宮的時候下的,所以你放心他肯定能趕回家過端午的。”

得了這話清舒頓時心安了,她繼續問道:“調任戶部尚書嗎?”

“對,戶部尚書。”易安看向她笑著說道:“二十八歲的尚書,這可是咱們大明朝建朝以來最年輕的尚書了。”

清舒搖頭說道:“確實是最年輕的尚書,不過這些都是他用命換的。”

立下的那些功勞哪一次不是拿命在博,說是九死一生都不為過來。

易安現在也有孩子了,更能體會到清舒那種煎熬:“那些都過去了,以后他不會再干危險的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