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琪連扇了畢氏四個耳光,然后冷聲說道:“殿下曾經特意吩咐過我,若是你敢污蔑我家郡主的清白,就賞了幾個耳光。”
特意說是大長公主的吩咐這話,是表明畢氏被打與小瑜無關。大長公主地位尊崇,是皇室之中輩分最大的人,畢氏被她打外人知道最多嘀咕兩句。但小瑜不一樣,畢竟是前婆婆且又是年歲大的長輩,若是她的意思不僅會被人非議,說不準御史都要彈劾她跋扈狠毒了。
因為莫琪下手很重,畢氏不僅臉腫得跟豬頭似的,牙齒還被打落了兩顆。不僅如此,莫琪還將畢氏親自送了回去。
看到臨安侯,畢氏眼淚嘩嘩地落:“老爺,賤婢打我……”
因為嘴巴被打腫了,說話都含糊不清。
其實不用她說臨安侯也知道她被打了,他怒視著莫琪問道::“這是誰打干的?”
“奉大長公主之命打的。”
這話臨安侯明顯不信,說道:“大長公主并不在京城,如何吩咐你打我夫人?縱使我夫人有太多不是她也是長輩,孝和郡主怎能下次毒手。”
莫琪可不怕他,冷聲說道:“大長公主確實不在京城,但她曾經特意吩咐過我,若是臨安侯夫人敢污蔑我家郡主清白就掌她嘴。”
臨安侯對于小瑜改嫁心里頭也有些不舒服,不過卻從沒想過亂七八糟的。一是小瑜除了與關振起和離以及花錢如流水這兩點讓人詬病,還真找不到什么大的毛病;二是小瑜這幾年忙著辦女學以及做生意,沒跟外男又過什么親密地接觸。
他看向畢氏,冷聲問道:“你說了什么?”
畢氏不敢與臨安侯對視。
莫琪很是瞧不上畢氏,嗤笑一聲道:“她剛才在郡主府內說,我家郡主和離前就與衛統領有了私情。”
“侯爺,我就奇怪了,關振起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我還是頭次見親娘喜歡給自個兒子頭上扣綠帽的。”
臨安侯氣得一巴掌將畢氏扇倒在地,然后怒斥道:“振起是你親兒子,沐晨沐晏他們也是你的親孫子,你為何要這么害他們?”
這種事豈能亂傳?外頭不明真相的人要相信,振起臉上無光幾個孫子也都沒法做人了。
這個時候臨安侯悔得腸子都青了,當初不該心軟放她出佛堂,就該將她關在佛堂一輩子。
畢氏矢口否認,朝著心腹啊啊地說了好一會。
莫琪猜測到她的話,不屑道:“我家郡主長得漂亮又是文華堂山長,而且生意做得極好,這兩年上門求親的不知道幾多。只是我家郡主眼光高,只想找個有能力又潔身自好的男人。”
“你這幾年在外敗壞我家郡主的名聲,無非是不愿我家郡主再嫁了。可惜我家郡主太優秀了,連衛統領那樣的男人都心動。”
“畢氏,你就像陰溝里的老鼠,看不得別人好也容不得兒子跟兒媳婦夫妻恩愛,所以就想方設法給他們添堵讓幾個兒子都夫妻失和。你總說我家郡主是惡婦,其實你才是真正的喪門星,若不是你臨安侯府焉能敗落至此。”
因為畢氏被關進佛堂,夫妻兩人心生嫌隙。當然,會和離主要原因再關振起,但畢氏在后面推波助瀾也是加速他們和離。
若是兩人沒和離,關振羽做的那些事國公府肯定會幫著著遮掩一二,不會罰得那么厲害。可惜,因為和離的事國公府不僅沒幫襯大長公主還在后面添了一把火。
世襲罔替的侯爵又如何,一旦離了權利中心很快就會邊緣化。只背著一個侯爵的名頭什么實權都沒有,都不用國公府出面只衛方就能將他們壓得死死的。
畢氏看到臨安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頓時了慌亂:“侯爺、侯爺……”
她想說莫琪說這些話就是挑撥他們夫妻的關系,讓臨安侯不要上當,可因為臨安侯補的那一巴掌她說的話沒人聽得懂。
臨安侯暴怒,說道:“夫人受傷,扶她回去。”
兩個婆子將畢氏架了出去。
等她出去以后,臨安侯朝著莫琪說道:“這事我并不知道,不然我絕不會讓她胡言亂語的。”
莫琪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說道:“侯爺,這幾年她在外敗壞我家郡主名聲,為著三位少爺我家郡主都忍了。不過她竟污蔑我家郡主清白,這次絕不能這么簡單算了。”
臨安侯自知這事是他們侯府理虧,想也不想就說道:“我會親自去跟郡主道歉的。”
有沐晨三兄弟在,小瑜不可能真跟侯府撕破臉的,也是如此他并不擔心小瑜真會給他難堪。
莫琪哪能看不透這點,說道:“關夫人這次污蔑的可不僅僅是我家郡主,還有衛統領。侯爺,你說衛統領知道這事會怎樣?”
衛方不僅能力出眾心性堅毅,對敵人也從不手軟。當然,像衛方跟段博揚這些皇帝的心腹沒一個是善男信女,都是心狠手辣之輩。只是符景烯太過耀眼,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走了。
想著話少卻心黑的衛方,臨安侯將畢氏都怨上了。
莫琪說這么多話就是要臨安侯嚴懲畢氏,不然她才不會浪費口舌,眼見目的達到了她就離開了侯府。
臨安侯先是發了話,讓畢氏在主院養傷沒他的吩咐不準踏出主院半步。然后,帶著禮品去郡主府看望小瑜。
小瑜對臨安侯沒什么惡感,當然,也不喜歡他就是。不過三個孩子到底姓關,她雖惱怒到底害給臨安侯留了臉面。
至于衛方,臨安侯求了相熟的人中和,然后在福運樓擺了一桌給他賠禮道歉。
看在沐晨三兄弟的份上衛方赴宴,不過他可沒像小瑜那般客氣,而是冷著臉說道:“關侯爺,既然關夫人病了那就好好在家養病別再出門了,不然下次再發病可就沒這么幸運了。”
任誰好端端被人潑臟水都不會好性。也就因為沐晨三兄弟即將成為他的繼子,不然衛方都不會說得這般委婉。
臨安侯見他沒刁難心頭微松,說道:“衛統領放心,她病得這般糊涂我也不放心她出門。”
衛方也沒心情與臨安侯吃飯,喝了一杯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