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冒了個頭,紅色的朝霞染紅了東方的天空。漸漸的天越來越亮,殷紅色的朝霞越來越耀眼。
清舒打完一套拳,太陽已經升起來了。
青鸞繞著院子走了三圈,她看著清舒滿頭是汗郁悶地說道:“姐,我怎么不出汗啊?”
“你跟著我打拳也會出汗的。”
青鸞才不打拳,跟著打了一天第二天全身疼。
清舒一邊擦汗,一邊說道:“也或者你走快點,不要像現在這樣跟烏龜爬行似的,那樣也會出汗。”
青鸞考慮下說道:“那我明日走快一點。”
她現在被清舒影響每日早晚都要走半個多時辰,大半個月下來身上時常出現的胳膊腰酸疼的現象都沒有了。
兩人回到院落,兩人就進了各自的房間。譚經業搬走以后青鸞就讓重哥兒搬去跟福哥兒住,她自己則搬來與清舒同住了。
坐下喝了一杯的水,青鸞感嘆說道:“也真是佩服姐姐,每天一大早就能起來練功。”
她現在是被清舒影響所以跟著起來,可回到家卻不保證能起這么早。
彩蝶笑著道:“大姑奶奶習慣了每天早起,等太太你也習慣了不用叫也會自己起的。”
青鸞對自己沒有信心。
休息了差不多一刻鐘她就去沐浴了。雖然沒像清舒那般出汗,但走了那么長的時間身體也黏糊糊的。
因為青鸞不耐煩封月華,所以三餐都是跟他們分開吃的。家里的廚子是祥嬸的孫女,飯菜味道還挺好的。
窈窈坐下看著餐桌上的東西,嘟囔著嘴說道:“娘,怎么又是包子油條跟豆漿啊?娘,我想吃蟹黃包。”
清舒笑了下說道:“想吃我讓廚房明早給你們做,不過你們只能在自己的院落吃。”
“干嘛不能再這兒吃?”
青鸞笑罵道:“我跟你娘還在守孝不能食葷腥。你們吃得歡,難道讓我跟你娘兩人在旁干看著。”
兩個多月沒食葷腥她也饞肉了,可就算吃也只能偷偷地而不是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餐桌上。
窈窈猶豫了下,最后還是持占了上風:“娘,那我中午要吃燒鵝。”
“可以,以后三餐你就在福兒的院落吃吧!”
她們姐妹要給顧嫻守九個月的孝戒葷腥,但幾個孩子卻沒有這個要求。這都過去兩個多月了,可以吃肉了。
窈窈聽到這話還特意笑瞇瞇地與青鸞說道:“姨,你放心,我會給您留一條鵝腿的。”
青鸞笑罵道:“小姨真是要謝謝你哦。”
清舒莞爾。
吃過早飯姐妹兩人準備出門買些東西,這是昨日說好的事。只是剛換上衣裳,顧府的管事娘子就過來回稟說她們的姑姑來了。
知道是林筱筱,青鸞蹙著眉頭問道:“她來做什么?”
管事娘子搖頭,說道:“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不過這位林姑太太臉上帶著傷,瞧著好像是被人打了。”
顧嫻跟顧老夫人的喪事林筱筱沒出現,但林承鈺的喪事她是來了。而且青鸞生病她還上門探望過,只是因為不熟悉當時就客套了幾句話。
鸞說道:“請她進來吧!”
雖然沒什么情分但畢竟是血緣上的親姑姑,都上門了肯定是要見的。不過她很奇怪的是,為何林筱筱會帶傷上門。
見到林筱筱,青鸞面露震驚之色。就見林筱筱的臉不僅浮腫臉上還有幾條血痕,額頭也是一片青紫,看起來特別的凄慘。
青鸞沉不住氣,驚駭不已地問道:“姑姑,這是誰打的?”
哪怕是個陌生人看到一個婦人這樣也會生出惻隱之心的,更不要說這還是血緣上的姑姑了。
清舒靠在椅子上沒有說話,不過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她最瞧不上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了,可悲哀是這樣的男人太多太多了。
林筱筱摸了一把眼淚說道:“馬多財打的。”
青鸞本來氣得不行,聽到這話神色頓了下后問道:“姑姑,他為什么打你啊?”
林筱筱抹了一把眼淚說道:“昨日他喝醉酒,我說了她幾句,他借著酒勁動手打我了。”
“馬金寶就不管?”
林筱筱有一子一女,兒子就是馬家的寶貝疙瘩馬金寶,女兒早就出嫁且還是嫁到平洲。
搖搖頭,林筱筱說道:“他說這是長輩之間的事,他不好管。我今日出門他也不讓,要我在家里養幾日等傷好了再出去。”
不讓林筱筱出門的原因也簡單,怕外人看到她臉上的傷非議馬家。林筱筱是趁著馬多財父子都出門,這才來縣里的。
青鸞驚愕不已,作為兒子竟連自己親娘都不護著。這樣的兒子,她還是第一次聽到。
清舒并沒生氣,她很平靜地問道:“昨晚是第一次,還是說他喝醉酒就會打人?”
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不然的話馬金寶不是這樣的態度。
聽到這話,林筱筱眼眶一下就紅了:“在我生雁兒后他喝醉酒就會打我。雁兒因為是姑娘,他有時候上火了連帶雁兒也打。”
也是如此,在馬雁兒及笄以后他就求了林承志幫著說媒將女兒遠嫁。平洲離鎮上那么遠,一年到頭見不到面,也算是脫離了這個狼窩。
“連自己女兒都打,這還是人嗎?簡直就是畜生。”
女兒不能傳宗接代但也是自己的骨血啊,怎么下得去手呢!青鸞越想越氣,說道:“姑姑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說完這話,她還看向清舒道:“姐,這事咱們一定要幫姑姑,這個馬多財太可惡。”
清舒臉上沒有太多的神情,她看向林筱筱問道:“姑姑,我記得祖母病逝的時候你也回來了,那時候馬多財對你呵護有加。沒有道理在你生下馬雁后就態度大變對你拳腳相交,姑姑,這里面有什么緣故?”
林筱筱擦眼淚的手一頓,然后又看著說道:“我生雁兒傷了身子,不能再給他們馬家延續香火所以嫌棄我了。”
青鸞對清舒很了解,聽了她的話就知道怕這里面有內情。
“真是這樣?”
林筱筱面露難堪地說道:“我生雁兒壞了身子不能再伺候他了,所以他就厭了我。稍有不順心對我非打即罵,這事整個鎮上的人都知道你若不信可以去查。”
清舒不相信她,這些話肯定是又水份。她記得很清楚,當年林筱筱看向馬多財的眼神帶著厭惡。而且據她所知,林筱筱當年為不嫁馬多財而回林家求助。由此可見,他是有多厭惡馬多財這個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