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宏的額頭也浮上了一層汗光,夏輕帆悄然釋放出的威壓,他也隱約有些察覺,這樣的威壓,對他來說倒是沒什么影響,但唐俊候本就做賊心虛,又怎么承受得了?
若是他頂不住壓力道出實情,自己的聲名必然毀于一旦,就算夏輕帆不能將自己怎樣,傳回無極圣天也必會淪為笑柄,連師父的臉都要被他丟盡,他的前途也就徹底完了。
“唐俊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老老實實說出來,。”宮元宏不敢再讓夏輕帆繼續追問下去了,一個箭步來到唐俊候的面前,黑著臉厲聲問道。
一邊說,他還一邊悄悄遞過一個眼色,同時還在心里暗暗祈禱:我的好賢侄,你可一定要想明白啊,這事要是穿了幫,我只是沒好日子過而已,你卻是一定要倒大霉的,還不如干脆自己承認下來了事,只要有我在,必能保你渡過難關前程似錦。
可惜,讓他失望了,唐俊候耍點小聰明還行,又哪能看懂這么深奧的眼神。望著宮元宏,竟是一臉的茫然,兩只眼睛也瞪成了斗雞眼。
見狀,宮元宏急得冷汗都出來了,一顆接一顆的順著額頭往下掉。
他急,看不懂他深奧眼神的唐俊候當然更急。
不過,他的小聰明也終于再次爆發,竟然白眼一翻,就此暈死過去。
“來人啊,唐俊候傷勢發作,先把他送回房間。”宮元宏如釋重負,雖然唐俊候沒理會他的眼神,但能有這份急智,還是讓他很欣慰的。
“那么麻煩干什么?把他掛城門旗桿上去,一會兒他就清醒了。”夏輕帆淡淡的說道。
“這樣不太好吧。”宮元宏皺了皺眉頭說道。
這里位處幽冥沙海邊緣,白日里炎熱如火,夜間卻是冰如寒冬,而城門口又沒有陣法防護,真要把唐俊候往旗桿上一掛,唐俊候十條命恐怕都要去掉九條啊。更何況還時不時有幽冥沙暴滲透而出,萬一不巧遇上的話,更是有死無生啊。
“宮大哥,你不覺得唐俊候的話不盡不實,明顯就是推三阻四嗎?此人居心不良,竟敢蒙騙我們,也就是對無極圣天不敬!不過我也不想把精神浪費在這種人身上,先把他掛那兒,只要他能撐夠三天,我也敬他有些膽色,就不和他追究了。”夏輕帆說道。
嗯,對無極圣天不敬!這樣的大帽子宮元宏也扣過,不過是扣在顧風華的頭上,夏輕帆順手又扣到了唐猴子的頭上。
“可是……”宮元宏還想再勸。
“唉,我就知道宮大哥宅心仁厚慈悲心腸,算了算了,你先把他帶去療傷吧,以我無極圣天的療傷圣丹,他這點傷勢明天怎么也該好了,我到時候再接著查就是。”夏輕帆擺了擺手說道,對宮元宏的宅心仁厚慈悲心腸很是欽佩的模樣。
“我想,還是就把他掛旗桿上吧。”宮元宏馬上改變了主意,哪里還有點宅心仁厚,半點慈悲心腸,雖是哭喪著臉,卻是一臉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