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頂,佇立著一座四四方方的比試臺,高達三丈,寬有十余丈,細細看去,竟是由整塊青石雕琢而成,四周雕琢的飛禽走獸古意盎然,雖有陣法防護,卻依舊滿是風雨侵蝕的痕跡,看來至少已有數萬年的歷史。
見到這座比試臺,顧風華對無極圣天這些宗門的認識又深了一層,僅僅是個中品宗門而已,便有如此底蘊,那么上品宗門和圣宗的底蘊又該深厚到何種地步!
臺下坐著兩群南離宗弟子,彼此之間涇渭分明,而臺上兩名弟子正在比試,其中一人衣角繡著長劍,另一人衣角繡著云紋,四周還有符文相襯,估計前者是技宗弟子,后者便是法宗弟子了。
當顧風華隨著韓陽舒等人趕到臺下的的時候,這兩人激斗正酣。那名技宗弟子劍式精妙,妙招層出不窮,而法宗弟子的圣法也是攻守兼備收放自如,讓顧風華大開眼界。這些和飛天宗的技法完全是兩個級別。
“韓師兄,你回來了!”看到韓陽舒,一名技宗站子驚喜的喊道,便要起身讓座。
“噓!”韓陽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帶著顧風華和周思琴幾人隨便在旁邊找了個地方坐下。
兩宗論道是南離宗三年一度的盛會,不止內外門弟子,尋常雜役弟子也允許觀摩,所以臺下弟子多達千人,倒是沒人注意到顧風華這個外人。
“韓師兄你回來的正是時候,一會兒就該我們外門弟子上場了。”那名年輕弟子欣喜的對韓陽舒說道。
“我記得兩宗論道不是還有一段日子嗎,怎么提前了?”韓陽舒疑惑的問道。
“前幾天兩位長老大人又吵起來了,要不是幾位師叔勸住差點大打出手。最后雖然沒動成手,但是兩位長老大人也沒消氣,便干脆提前召開兩宗論道,以兩宗實力論輸贏。”那名子答道。
“又吵?這次是為了什么,是不是常長老又無端生事?”韓陽舒苦笑了一下,顯然,這兩位長老不是第一次吵架了,下面的弟子都習以為常。
“這次還真不是常長老生事,是我們秋長老。”那名弟子也苦笑了一下,有些羞慚的說道。
“哦,怎么回事?”韓陽舒一臉的驚訝。以前兩位長老發生爭執,大多都是法宗長常萬法挑釁在先,沒想到這一次卻是他們技宗的秋長老挑事,還把別人給坑了。
“你還記得太上長老嗎?”那名弟子問道。
“當然記得啊,怎么了?”韓陽舒問道。問完又低聲向顧風華解釋道,“我們南離宗除了技宗秋千劍長老和法宗常萬法長老,還有一位太上長老,名叫清玉池,這位清長老天資橫溢,既不屬于劍宗,也不屬于法宗,在宗門地位極高。”
“太上長老前些日子回來了。”那名弟子這才注意到顧風華有些面生,不過因為她是韓陽舒帶回來的,所以也沒有在意,繼續說道。
“清長老回來了,他跨過生死劫了?”韓陽舒驚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