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就算天地靈氣再怎么不足，妖獸妖植都絕不可能逆向生長才對，但是，這世上沒有人比她更了解賤賤，神念一遍一遍的探查，她可以確定，賤賤真的是從成長期又退回到了幼生期。

“會不會跟上次受傷有關？”白胖子托著腮幫子，猜測著說道。

“也許吧。”顧風華不置可否的說道。

上次在云川宗秘境與百里長生交手，所有人都以為賤賤必死無疑，意外的是，它最終只是受了重傷。看起來，這應該就是賤賤從成長期退回到幼生期的最大可能了。但是，受傷就能逆向生長返老還童嗎？顧風華嘴上沒有反駁白胖子的猜測，心里卻是深感懷疑。

“對了，關于賤賤，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一件事？”葉無色突然問道。

“什么事？”顧風華問道。

“它開口了，剛才出現的時候，它開口了，喊出聲了。”葉無色說道。

“對啊對啊，它真的喊出聲了。”經葉無色這一提醒，洛恩恩也回想起剛才的情景，興奮的說道。

事實上，不止他們聽到了賤賤那一聲大喊，在場其他人也聽得一清二楚，正是因為這個緣故，他們才推斷出這株突然出現的妖植是顧風華的妖寵，并再次被她深深的震撼，將其視為圣師界的一大妖孽。

“什么！”顧風華驚呼出聲。

剛才賤賤現身的時候，的確是一慣囂張的大喊了一聲。不過因為以前它也會時不時在顧風華腦海中來上這么一嗓子，所以她并未在意，以為和以前一樣。這時細細回憶了一下，她才發現，這一嗓子和以前完全不同，賤賤是真的喊出聲了。

可是這怎么可能，要知道除了極少數天生就會模仿人語的妖獸，絕大多數妖獸都要實力達到十階以上、甚至化身人形才能口吐人言。而且這還得看天賦和血脈，很多妖獸就算到了十階，都依然無法口出人言，至于化身人形，那就更難了。

而相比妖獸，妖植想要開口說話更難，畢竟是植物嘛，既沒嘴也沒舌頭，要開口說話？想想也知道有多難了。最讓人想不明白的是，賤賤明明從成長期退回到了幼生期，怎么反倒學會說話了。

“會不會，也和上次受傷有關？”白胖子托著腮幫子，繼續猜測，不過猜來猜去都是一樣的結果。事實上，除了上次的受傷，別說他了，就連心思最為活泛也最為慎密的葉無色，都猜不到別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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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風華沒有說話，而是微微閉上眼睛，再次凝聚神念，再次仔細的朝著賤賤身上探查而去。

洛恩恩等人不敢打擾，都一臉好奇的打量著她掌心中那株一動不動，睡得極是安寧的小白花。

“也許，不是因為受傷，而是別的原因。”片刻過后，顧風華再次睜開眼睛，不過神情卻和剛才完全不同了。

“什么原因？”白胖子等人齊聲問道。

“涅槃，重生。”顧風華回答，眼中分明有幾分難以掩飾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