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帝一聽只覺得頭大,那盧槐又哭哭啼啼的求皇上饒了盧昭一命,這是盧家的命根子,他以后一定會嚴加管。又說盧寧兩家的婚事是其盧昭的父親在世時和寧華定的,若是兩家婚事就此作廢,他無顏見死去的兄長。
此事關系寧家,景和帝自然不會答應,只說會召寧毅問清楚情況再說。
此待景和帝正要再跟寧毅說話時,李全德過來傳話:“皇上,寧國侯和晉國侯求見。”
“讓他們進來吧!”皇帝道。
寧國侯和晉國侯一同進來,寧毅看父親那神色,也心中有數。盧槐和父親有同袍之宜,只是盧槐早年受寒傷重,自動請辭,如今只在朝中領了個虛職。
盧槐定是跟皇上哭訴了,哭完又在下朝后找父親寧榮哭訴了一番。
到這一刻,寧毅完全摸清了皇帝會突然責問自己的原因了。心中對靜平不由佩服不已,她果真將盧槐的厚顏無恥猜了個十成十。
“老臣參見皇上。”盧槐腿腳不好,跪下時顫顫微微的,這模樣更是可憐。
“晉國侯腿腳不便,不用多禮。”景和帝道,“剛才子玖跟朕交待了,盧昭和程氏的確在神機營,待他出宮后,你便派人去神機營接人就是。”
“老臣謝皇上。”盧槐眼淚連連,“皇上,老臣還有一個請求。”
“晉侯請說。”
“寧盧兩家的婚事是當年我侄兒和寧將軍寧華同商量定的,以示兩家當年在戰場上同袍之好。昭兒這次做錯了事情,是老臣沒有教好,從今以后老臣定會對他嚴加管教。說到底,昭兒年幼母親早亡沒有人照顧,程氏品行不端,用骯臟的手段引誘了昭兒。這次回去,老臣定將程氏送離府中,定讓昭兒好好對待嵐姐兒。請皇上做主,讓寧盧兩家婚事如期舉行。”晉侯說著又哭起來。
寧毅聽了這話火冒三丈,盧槐比他預想中的還要厚顏無恥。
景和帝心中也在想這老頭子實在臉厚,盧昭和程氏一事鬧的滿城皆知,以寧華的脾氣,只會覺得大受屈辱,又如何會同意再將女兒嫁到盧家。
“寧國侯,你怎么看?”景和帝問。
“皇上,此事事關重大,不如先將婚期押后,待舍弟寧榮回來之后再議。”寧國侯道。
“皇上,有一件微臣要稟告皇上。”寧毅道。
“何事?”
“昨夜程氏和盧昭被關在神機營內,那程氏受了刺激暈倒了。守夜的精吾衛不敢怠慢,立即請大夫給她看脈,太夫把脈之后說程氏脈像是懷有身孕。”寧毅道。
這話一出,晉國侯只覺得身體一軟,遍體冰涼。
寧榮更是面色青黑,他剛才的確是看在盧寧兩家的交情才說婚事延期到寧華回來再說。
但一聽那程氏懷有身孕,這如何能忍!
寧榮立即道:“皇上,依臣看,這樁婚事如再進行下去,便是寧盧兩家的笑話,請皇上做主。”
皇帝也覺得此事不能容忍:“寧侯言之有理。晉侯,依朕看你接了盧昭和程氏回府后,要處理的事情頗多,府中暫不宜辦什么婚事,盧昭也需要好好的修身養性。不如就由朕做主,兩家婚事就此作罷,朕相信寧將軍回朝之后,聽到朕的安排也不會反對。”
晉國侯本來心中存了一絲希望,一聽程氏居然有孕,哪里還敢多言,只趴在地上道:“是,皇上。”
“晉侯,你腿腳不便,平時就呆在府中多多休息,退下吧!”景和帝道。
“老臣告退。”晉國侯邊起來邊擦著眼淚,然后緩緩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