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知州帶著祈姑娘來拜見皇帝!
先是說了一大通感恩贊揚皇帝之言,又說崖州百姓如何如何感恩皇上。
見皇帝并不怎么接話,忙又介紹身旁的女子祈慧。說她有水神福祉加身,身世不俗,氣質出眾,性情溫柔,乃崖州百姓獻給皇帝。
那女子祈慧聽到牛知州一通夸,亦是臉色緋紅,用眼角看了眼皇上,想到以后若是能侍候皇上這般人物,不由心臟撲撲跳。
皇帝越底心中越惱,已經有幾分不耐煩了,不由轉頭看了眼李翩鴻,生怕她惱怒。
誰知道她半點不惱,不僅如此還嘴角帶笑,仿佛十分期待他的反應。
“既然祈姑娘有水神福氣加持那便是水神之女,又怎么能跟朕離開,她自然應該留在崖州,以其福氣庇佑崖州乃至淮陽河百姓。這樣吧,朕封她為淮陽女君,為她修建供奉廟堂,以便她終身侍候水神。”皇帝道。
李翩鴻正喝著水,聽到這話差點咽住。
他、他這樣也太壞了!
人家一個妙齡少女,若是終身侍候水神,豈不是不能成親,跟做尼姑沒有兩樣?
“……”牛知州傻了眼,她以為以祈姑娘的姿色,又明水神神女身份加持,皇上無論如何也會收用的!
怎么突然變成這般!
那祈姑娘一時間也難以回神,不免眼眶含淚。
“阿吉,賜筆墨,朕親自為女君侍奉的廟堂提筆賜字,亦賜淮陽女君黃金百兩,以便去供奉水神之用。”皇帝道。
“是,皇上。”阿吉說著,立即拿端來筆墨。
“皇上!”牛知州可不是這意思啊!
祈姑娘可是崖州祈家的嫡女,身世不俗,本來是要獻給皇上做妃子的。如今卻要去侍奉水神,這祈家肯定不干啊!
“牛大人,你覺得不妥?”皇帝眉一挑。
“臣覺得,甚、甚妥。”皇帝神色凜然嚇人,他哪里敢反駁!
牛知州心突突跳,看皇帝神色莊嚴,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不一會兒皇帝身旁的侍從呈上了筆墨,皇帝立即寫下淮陽女君,水神庇佑八個大字,又蓋上了皇帝貼身印鑒。
按理這是一個天大的恩榮,但也是一個枷鎖。
從此祈女再不能嫁人,要一生在水神廟中侍奉,這對一個女子來說,是多到的殘忍。
“淮陽女君,還不謝恩!”阿喜道。
“謝……謝皇上恩典。”那祈姑娘臉色發白,跪趴在皇帝面前謝恩。
要說皇帝這一招雖然壞的很,但是也一勞永逸。
這便是提醒之后那些地方官員,若是誰敢有此心思,下場便跟祈慧無異。
打發了牛知州和祈姑娘,皇帝再看李翩鴻,見她居然還在笑。
“你還笑……”
“皇上如此艷福,當真讓人羨慕。”她笑著說。
“你當真一點不在意?”皇帝咬牙切齒的瞪著她。
“我為什么不在意,這是皇上你的難題,又不是我的難題。”李翩鴻仍笑著。
“其實你收用又何妨呢?祈女以水神福祉加身侍候你,只會讓你更受百姓擁戴。更別說崖州等地百姓,到底是南鑼舊地,你若是收用了祈女,有利你穩固南地。”
她是就是論事的為他分析。
“你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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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朕厭惡利用這種手段來收服天下,朕會推行仁政,讓百姓受益。南鑼百姓在金氏之下困苦不堪,如今能過上好日子。朕就不信,朕不收用他們的女子,他們便放棄好日子不過,要來反朕!”皇帝道。
聽了這話,李翩鴻不免對他敬服幾分,心中愛他更甚。
當年她為何會愛他,便是因為他有仁善之心,待人至誠。
“還有,十三,朕既然對你有所承諾,就不會食言。”他深深道。
她環住他的腰,抬頭看他:“好,只要你不食言,我李十三就絕不會負你。”
他眸光一柔,低頭吻上她的唇,轉而將她橫抱起來,入內屋而去。
許是要分離了,元佑纏著她有些發狠了弄,如此從下午折騰到晚上。
等用晚膳了,仍沒有出來。
長樂還問父皇和女皇姨姨為何不來一起用膳?
寧芷只好道:“他們有重要事情要商議?”
長樂不甚明白,但是也不鬧。
“我們要回去了嗎?”長樂問寧芷。
“嗯,我們要回去了。”寧芷說。
長樂有些不舍得,她在這里認識了好朋友牛瑩,還有姐姐。
她見到了姐姐,還想再見姐姐一面。
“長樂,等你再長大一些,若是皇上同意,我再帶你來游歷江湖。”寧芷說。
“那我現在要去問父皇,讓父皇答應。”長樂一說,待寧芷阻止,便跑各內屋。
此時元佑和李翩鴻終于歇下來,她被折騰的狠了,只覺得腰都要斷了。
心想果然男人的臉是最會騙人的,元佑生的一張俊美斯文的臉,在床上就成了野獸,癡纏攪弄,仿佛要將她咬碎生吞,難以招架!
“父皇,父皇!”
此時他正摟著她,親著她細滑的肩頭,聽到長樂的聲音,身體一僵。
“快去看看!”李翩鴻推他。
他立即下床,忙穿上衣裳,回頭看李翩鴻也穿上了衣裳,他這才緩緩開門。
“長樂,怎么了?”皇帝抱住撲到懷里的女兒。
“父皇。芷兒姨說以后再帶我來游歷江湖,可是要你同意。”長樂說。
游歷江湖?
皇帝下意識擰眉,他抱起女兒:“這要你長大之后再說。”
“長大是多大呢?”長樂問。
“等你及笄之后。”皇帝道。
“十五歲及笄,那還要好久呀!”長樂說。
“不僅如此,你還要學會保護你自己,要識得人心,不能輕易受人欺騙。”李翩鴻穿好衣裳,緩緩出來道。
長樂不太懂,不解的看著李翩鴻。
“那我就是不能像姐姐一樣自由自在,游歷江湖嗎?”長樂無比失望。
姐姐?看來短短一面,那個姐姐對長樂影響甚深。
“也不是,你回去好,要用工讀書,要習得能自保的武功。待你再長大一些,便可以了。”李翩鴻說。
“是嗎?父皇,是嗎?”長樂急于讓父皇同意。
皇帝自然是不放心的,他想盡自己所能保護好長樂,但是亦知道真正為女兒著想的話,就要讓她成長。
他緩緩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