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比季九麟的性格穩重一些,腦子也沒有那么活絡,人卻是比較本分。
見魏凝兒受了委屈,還兀自堅強,連忙安慰她說:“輕輕你放心,有我呢。要是我搞不定,還有總領大人。人家都說總領大人,面冷心熱,嘿嘿,今日我算是體會到了。九麟下次要是再敢胡來,我就直接將他的手給綁了。”
說完,霍成還嘿嘿直笑。
魏凝兒看了他一眼,心道,真是個傻哥哥,那個人深不可測,那里是他們這些凡人能駕馭的。
不過她對魚正陽的那句,救你就是救我自己這句話,有些不大理解。難道還有別的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算了,不去想了。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操心也是白操心。
真的能為那些受苦受難的宮女們做點好事,倒也是積善行德的事情,對她升級很有益處。
“九哥要誤會我,我也沒有辦法,我想時間能證明一切。”
霍成連忙點頭表示同意。
“那我們現在就上山去吧。”為了裝的像一些,魏凝兒和霍成一人背了一個水簍,要是覺得那水有問題,還可以弄一些回來研究。
見魏凝兒和霍成背著水簍像是要上山的樣子,魚正陽暗中叮囑下屬,派了一個人保護他們的安全。他怕萬一山上會生其他危機宋輕輕安危的事情。
魚正陽的第六感很強,他覺得宋輕輕有這樣的醫術,身上肯定有什么秘密。而那日她在他面前說的,他三日后,必有內傷復,這才過了兩日他的身體已經很不舒服了。
剛才他出手制止季九麟,牽動了心脈,這會就連呼吸,胸口處都有些痛。不然的話,他肯定會和她一起上山的。
他于是到了太醫院,請院正幫自己診脈,看那個宋輕輕說的是否準確。
院正幫他把完脈,摸了下自己的山羊胡須后,才緩聲說道:“魚大人這幾日的傷,本來養的還可以,不想今日又動了傷口。這樣一來,對于你傷勢的康復,就緩慢了。”
魚正陽內心暗自點了下頭,院正的醫術還是可以的。
他不由又問了句。“那沈院正,可否幫我看看,我的心肺是否受到損傷,剛才我呼吸,咳嗽,胸口處均有刺痛之感。”
“是嗎?容老夫再細細查看一下。”
又過了會后,沈院正才道:“魚大人不必過于擔心,想必是肌肉拉傷所知,這兩日你不要大幅度動作,在家需要靜靜養傷才是。”
魚正陽露出一副十分誠懇的神情,謝過了沈院正,又去太醫署詢問那些太醫們研究此事事件的結果,到現在還是什么都沒有查出來。
正要出門,魚正陽看到了,禁衛統領,趙志山。
“呦,這不是魚大人嗎?聽說你這兩日帶著一個小丫頭片子,這里查那里看的,還以為你找出原因了呢?沒想到,啥都沒有找到,看來魚大人的威名也是空有虛名啊。”
那趙統領身后的幾名禁衛不由笑道:“大人,你這也太夸贊他的吧,他不過是運氣好走了狗屎運而已,其實沒什么真本事。聽說前幾日被人打的站起來呢。”
“呵呵,是嗎?竟然沒有被打死。”
這邊幾人聲音很響,神情格外囂張,魚正陽站在那里,定定的看著趙志山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道鹿死誰手。”
說完他從他們面前走過,眼神都不帶閃一下的,完全是忽視了他們這邊。
趙志山討了一個沒趣,朝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呸”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等著吧,老子我這次一定會先于你們找到原因的。”
他剛啐完,便見身邊的人來報,在他耳邊說了兩句。
趙志山眼神一閃,對身邊的人說道:“既然他們上山去了,咱們也上山,一定要給我盯緊了。”
“是!”那人隨即又道:“大人,今日上午他們去了一趟掖庭做了不少事情,現在宮里的人,都在傳那個魚正陽的美名呢。”
“咱們也派人去,給她們送些好吃的過去。”
“是大人。”
霍成真的沒有騙自己,魏凝兒爬到后面腰抬不起,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要不我背你吧,這泉眼處還遠著呢。”
“不用了,成哥哥,我可以自己走的。”魏凝兒沒辦法只能又在系統里兌換了兩瓶精神藥水,喝完藥水后,精神瞬間恢復了。
兩人又走了一會,聽到了一陣陣水流聲。他們忙驚喜的互相對看一眼撒開腿朝水流聲那里奔了過去。
因為是供給宮里的水源,主干道都是用東西給遮住的,一般是無法進去弄到水的,但是還會有支流。現在霍成和魏凝兒看到的就是那泉水的小支流,很小的一條小河渠,從山上一直蜿蜒而下,清亮的水,看上去格外喜人。
雖然是冬天,兩人走了這一會路,也是累的大汗淋漓了。
“成哥哥,我們去喝點水。”
“好,我把水囊的水也給裝滿,萬一等會渴了你可以喝。”
魏凝兒點了點頭,提著裙擺,往小溪邊跑去。用手捧著一些水放在嘴邊,喝了一口。不過還沒有喝進去,她便是吐了出來。
“呸,這水怎么這么難喝?”
霍成不信忙道:“不會啊,這里的水就是上面的泉水,應該和咱們宮里的水差不多的。”
“不對,這水肯定有問題。”
幸好魏凝兒隨身帶著銀針包,她忙拔出一根銀針放在水里試探了下。一會后,銀針沒有黑。那就是說這水里沒有毒。
“成哥,你等下。”
“又怎么了?”霍成有些奇怪的看著魏凝兒,不得不說,她現在確實和以前不大一樣,這一路上她看得格外仔細,哪怕是一棵樹模樣長得奇怪一些,她也會看上半天。
只見她在身上掏啊掏的,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個只有半個巴掌大小的陶碗來。然后放了些水在那碗里,旁邊用兩塊平整的石頭墊著,中間挖空,就跟在家里灶洞煮飯一般。
“你要煮東西?”
“嗯,等會你就知道了。”魏凝兒忙用火折子,點著了柴禾,去煮那碗水。
有的水,生水沒毒,可是一旦加熱后就會有毒。因此她喝到這有味道的水,才不會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