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樹山可比安定侯重要的多了。
失去安定侯,他不過是多吃些敗仗,損失幾座城池,可失去樹山的代價卻是,他和大寧要面臨整個妖族的不斷侵擾。畢竟能征善戰之人尚可覓得,但是可以對抗妖族的修仙大宗門,中洲大陸可不多了。
人豈能被妖踩在腳下!
靈帝如漆般的眸光中晦暗一片,他垂著頭久久不說話,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山腳下的眾人唏噓一片,樹山是怎樣強大的存在,整個中洲大陸可能有人不知,但是在大寧的國土上,那可是無人不曉。大寧若失去樹山的庇護,妖族侵擾不斷,那中洲其他國家自然會趁機入侵,大寧很快就會消失,更遑論現在的中洲四大強國的地位。
李花生將身前一塊石頭,用腳尖略略用力,便踢得老遠,她笑的從容淡定,只將水無月看著。
“師父,徒兒想跟英王成婚后,再隨您去樹山完成正式的拜師禮,你看如何?”
她看到水無月突然臉色變得不好,便又笑道:“師父放心,鏡宗和梅山,我是不會去的!”
這么一說,水無月的臉色更差了。
鏡宗和梅山,那可都是中洲響當當的修仙門派,若論實力,遠在樹山之上。
這可怎么得了!
水無月將頭撇向靈帝,毅然決然地說道:“陛下,樹山百年之曙光近在眼前,若是陛下肯成全我家徒兒和英王,我在此承諾,此后三年將那延年益壽的大喜丹,悉數奉上!”
大喜丹?水無月可真舍得。
李花生翻了一會記憶,便很快想起那是個何等珍貴之物,傾樹山之力,每年也就能制上三五丸,那可都是留給沒有修成正果的掌門和長老們吃的!
水無月的內心也是很痛的,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呸呸呸呸呸……舍不得幾粒大喜丸,換不來樹山的光大門楣!
靈帝終于有些動搖了,大喜丸的誘惑,對于不修道的凡人來說,那等同于續命仙丹,誘惑力十足!
換個角度想想,他如果能再活上百十來年,現在決定誰來繼承皇位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至于蕭明遙的“煞星”之說,也可以日后再商討對策。有樹山做保,再煞也翻不出天來。
先將仙丹得到再說,如是想著,靈帝便笑逐顏開。
他沖著水無月直點頭,討好地道:“無月掌門所言極是,朕自當允諾安憲與遙兒的婚事。”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看向蕭明梁,目光里同情的意味更濃……
良久,他才緩緩抬起頭來。
眸底殷紅一片。
“父皇,我聽到有戰馬的聲音,何不暫且等上一等。”
他望著靈帝笑意幽森,修竹般的君子氣質,突然消失殆盡。他像一只受傷的猛獸,警惕而霸道地露出怒意。
戰馬?李花生心頭一跳。
不好!
可是已經遲了,須臾間一匹黑馬戰馬馱著一個鎧甲衛兵,疾馳而來。
很快的,他穿過人群,來到靈帝所在的山腳下。
翻身下馬時,左腿的刀傷再次裂開,鮮血染了一地。
“報!豐曲前線傳來戰報!天下兵馬大元帥,率領主線人馬企圖奇襲,不料中了敵軍埋伏,全軍覆沒!”
這一聲疾呼,幾乎震碎了山谷中所有人的耳朵。
這怎么可能……
那可是大寧的戰神!
李花生先是怔愣了片刻,旋即恢復了正常神色。
她微微側首,去看山下的蕭明梁,眸中忽然閃過一絲異色。憑她這般修為,都未聽到那馬蹄聲,蕭明梁如此普通的修為如何能提前那么久聽出有馬蹄聲,還篤定是那戰馬!
靈帝似是受到了極大震動,上下兩片極薄的嘴唇囁嚅半天都沒說出半句話來。
倒是蕭明梁似乎冷笑了起來,他斜睨了一旁的蕭明遙一眼,眼中迸出一股恨意。
“父皇,您可別忘了煞星的預言,您才轉變心意,軍中便傳來如此噩耗,可見的確有問題。”
蕭明梁不急不慢,邊說邊從懷里拿出一塊石頭。
血紅的鵝卵石,半點瑕疵都沒有。
“父皇,您可別忘了煞星的預言,您才轉變心意,軍中便傳來如此噩耗,可見的確有問題。”
蕭明梁不急不慢,邊說邊從懷里拿出一塊石頭。
血紅的鵝卵石,半點瑕疵都沒有。
這怎么可能……
那可是大寧的戰神!
李花生先是怔愣了片刻,旋即恢復了正常神色。
她微微側首,去看山下的蕭明梁,眸中忽然閃過一絲異色。憑她這般修為,都未聽到那馬蹄聲,蕭明梁如此普通的修為如何能提前那么久聽出有馬蹄聲,還篤定是那戰馬!
靈帝似是受到了極大震動,上下兩片極薄的嘴唇囁嚅半天都沒說出半句話來。
倒是蕭明梁似乎冷笑了起來,他斜睨了一旁的蕭明遙一眼,眼中迸出一股恨意。
“父皇,您可別忘了煞星的預言,您才轉變心意,軍中便傳來如此噩耗,可見的確有問題。”
蕭明梁不急不慢,邊說邊從懷里拿出一塊石頭。
血紅的鵝卵石,半點瑕疵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