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今日重要,舒如綽一整日都思緒萬千。
這一場關于蕭承的生日宴,舉辦在晌午十分。
眼見著金烏漸高,舒如綽從銅鏡之中細細端詳著自己,溫聲問道:“我這一身,還算穩妥吧?”
“郡主這一身自然是再合適不過。”攬書笑言。
尋畫性格活潑,嘻嘻哈哈笑開了:“郡主,您今日這都問第六遍了。”
原來自己竟然問了那么多遍?
舒如綽忍不住臉頰微紅,輕咳了一聲,吩咐道:“再看看還有什么遺漏,如果沒有,便可以出門了。”
攬書尋畫聞言紛紛收拾,不過須臾,主仆三人便已經跨出了郡主府的門。
上了馬車,舒如綽的心情卻不算平靜。
今日,實在是太重要。
不僅僅是因為蕭承的生日,還因為……他中的毒。
雖然過了今日午夜,蕭承身上便再無此毒,可是不將那個給他下毒的人揪出來,終究是個禍患。
遼朝儲君的生辰,無人敢輕視。
舒如綽是在開宴兩刻鐘前抵達宮殿,卻發現殿中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距離開宴還有些時候,此刻入內,必然少不了被一群人圍堵住扯東扯西。
平日里的貴女宴會,她是能避就避,不能避就盡量裝透明,就是因為她憎惡這種應酬的場合。
罷了,她還是在殿外轉幾圈,看看景色,快開宴再入內。
反正,以她的身份,以她和蕭承的關系,無人敢說她半個不是。
今時心態早已不同往日,她也不必要惺惺作態小心翼翼。
此次儲君生辰宴,設置的地點,是在皇宮之內的飛羽殿。
飛羽殿之所以被稱作飛羽,是因為這宮殿處于宮中假山坡的半山腰上,雖然不算大,但是站在殿墻外,卻可以看到整個皇宮的動向。
實乃極佳地理位置。
大抵是因為傍山的緣故,飛羽殿外的植物和宮中其他宮殿也有些不同,有不少一人高的灌木叢。
舒如綽繞著殿墻外慢悠悠地走,攬書尋畫便小心翼翼地跟著。
漫不經心的抬眼打量,舒如綽忽然之間神色一緊。
扭頭快速吩咐了攬書尋畫一句,讓她們在原地等,舒如綽立刻繞到前面殿墻處,一拐彎就不見了蹤跡。
舒如綽是有些底子的,攬書尋畫是真真正正大昭的丫鬟,一點武功也不會。
所以沒等攆上去,就眼睜睜看著舒如綽在她們視線內消失了。
“攬書姐姐,我們怎么辦?”尋畫是個沒什么主意的,見狀惴惴不安地問道。
攬書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絲擔憂,但是還是沉穩地說道:
“郡主行事素來小心,不會有什么問題的,既然她讓你我在此處等候,那便候著。”
與此同時,舒如綽卻是快步追上了面前的那個寶藍色身影。
自從知道蕭林牙兒子的詭異事情,戶部那邊也明顯了無痕跡,舒如綽就對蕭林牙的兒子上了心。
她特意讓暗一搞來了蕭林牙兒子的畫像,認真的記下了他的樣子。
如果她沒有看錯,這個看起來有點鬼鬼祟祟的寶藍色身影,正是蕭林牙的兒子。
無緣無故的,他行蹤鬼魅的是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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