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怎么能這樣說?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宋祎不慌不忙地反駁,“我只是覺得,如果當真是燕鐸泄的密,那他這個組長,是不是當得有點兒不稱職?”
宋祎的目的就一個,他就是想用這次的事把燕鐸從組長的位子上拉下來,換他上去。
就算不成功,也要給燕鐸狠狠記上一過。
所以不等姜老開口,他又接著說:“而且我怎么覺得,這事從頭到尾都很蹊蹺呢?
按理說,燕鐸去得也算早了,我們這邊剛得到消息,他就過去了吧?
這么快的速度,居然還是晚了一步。
而且那么沉重的金棺,竟然不翼而飛!
太可笑了,這種話,說出去誰會相信?
更可笑的是,墓穴竟然還塌了,它塌得可真是時候。
它這一塌,里面的線索和痕跡再也找不到。
就算將它重新挖開,那些被破壞的痕跡,也沒辦法恢復。
所以我總覺得,這事是不是太巧了。
怎么就偏偏是在燕鐸趕過去的時候,這墓穴就塌了了呢?
它到底是自己塌的,還是有人讓它塌的?
它的突然坍塌,真的不是為了掩蓋什么嗎?”
這些無端端的猜測,實在是充滿了惡意。
因為人心是經不起懷疑的。
本來暴君賀蘭淵墓穴一事就牽動了所有人的心,燕鐸任務失敗,已經算是一過。
宋祎卻故意這么說,讓人聽了之后,心里如何想?
他的這些猜測,太能夠蠱惑人心了。
巨大的利益面前,沒有人不會心動。
姜老犀利的目光一掃,看著在座所有的人,果然發現這些人已經被宋祎給鼓動了。
他們也開始懷疑了。
姜老不禁怒道:“宋祎,你說的這些,有證據嗎?現在燕鐸人都還沒回來,賀沉淵也昏迷不醒,你就胡思亂想了這一堆,想干什么?”
宋祎攤了攤手:“姜老,您別生氣,我真沒想干什么,就是合理懷疑。正是因為人還沒有回來,我們才應該事先想好所有的可能,不是嗎?”
“是啊姜老,宋副組長說得也沒有錯。”
“要不,咱們也別再亂猜了,等燕組長回來再好好問問就是了。”
在場不少人都已經被宋祎的話給鼓動,自然幫著宋祎。
倒不是宋祎的話說得多么高明,這些人太蠢,說到底,無非是利益驅使罷了。
暴君賀蘭淵的墓穴對于很多人來說就是個藏寶庫,如今寶庫里的寶物沒了,寶庫還突然坍塌。
那么所有進入過寶庫的人,都會成為他們的懷疑對象。
相比起金棺是被某個陌生人給帶走了,他們寧愿相信金棺是被燕鐸藏了起來。
如果是某個陌生人,天下那么大,他們要去哪兒找?
燕鐸和賀沉淵就不同了。
姜老看出這些人的心思,無奈地嘆了口氣,懶得再多說。
人性如此,他又能如何?
這些人愿意這么想,他就是說得再多也沒用。
罷了,等燕鐸和賀沉淵回來再說吧。
只要金棺一事跟他們沒關系,他絕不會由著這些人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