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因為雪糕被吃掉,心情悶到谷底,走到客廳卻還接受到姜蘊那猶如淬了毒的眼神,蘇眠更是氣憤。
丟了一枚白眼賞賜給姜蘊,蘇眠懶得與她裝客套,對方看她眼神如此陰狠,想必是把顧君硯搶她雪糕的畫面看在眼中,沒有解釋的想法和必要,反正也不是她的相親對象,轉身蘇眠踩著氣惱的步伐徑自上樓。
白團子和黃豆則在后面追:“等等我。”
黃豆追上樓倒是輕松,白團子有些小短腿,上樓不免吃力,看到蘇眠和黃豆速度極快的消失在二樓樓梯口,白團子著急的出聲。
蘇眠沒心情搭理白團子,徑自氣鼓鼓的回了房間。
顧君硯略晚上一些走回客廳,也瞧見蘇眠上樓,踩著沉穩的步伐,顧君硯一手插兜,一手拿著甜筒雪糕咬,渾身的洋溢著居家的氣息,更是完全沒有之前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
“顧君硯,我好歹是客人。”當姜蘊看到顧君硯準備追著蘇眠上樓時,一只腳踩在第一個樓梯臺階上后,忍不住說了話,話語里含帶隱晦提醒。
不管怎么說,她姜蘊千里迢迢從帝都飛來,不看僧面看佛面,兩人的見面是兩家樂見其成的事情,她姜蘊是姜家大小姐,自問條件不算差,憑什么受到他顧君硯這般冷待。
“你請自便。”顧君硯回頭沖姜蘊開口。
姜蘊一愣,神情充滿著不敢置信,隨即就看到顧君硯抬腳上了樓,將她一個人尷尬的丟在客廳里。
姚璐以為顧君硯會在客廳陪姜蘊,特意想給兩個年輕人相處的時間,拉著于嫂在廚房忙碌,還關上了廚房門,也并不知道客廳里發生的對話,更加不知道,姜蘊姜大小姐被獨自一人撂在客廳。
這邊蘇眠氣鼓鼓的回房間,咬著牙握著拳,氣得有些狠,然后轉身找到墻壁一角,雙手一撐,一個姿勢漂亮的倒立在墻壁上。
蘇眠吃雪糕時,就想過要健身倒立,把吃進肚子里的卡路里消耗干凈,現在吃一點也是吃,卡路里照樣得消耗,所以蘇眠才氣悶。
本來一回來就得到他顧家公子的冷待,蘇眠不與他計較,又聽到他相親,那滋味更是無法言說,好不容易安撫好自己的情緒,有黃豆和白團子負責調解心情也不錯,吃根雪糕還被搶,蘇眠這一肚子火氣嗤的熊熊冒了起來。
“蘇眠,你想吃雪糕,我去給你拿。”黃豆追進房間后,看到蘇眠在倒立,安撫著走上前。
“不用。”她的良知不允許她吃兩根雪糕,這是作為藝人最起碼的底線,控制住自己的嘴。
“眠眠,你別氣。”白團子氣喘吁吁的在后面進來。
蘇眠沉默的繼續倒立,讓自己把心思放空。
“扣扣扣——”
敲門聲響起,蘇眠能猜得到,外頭敲門的人是誰,咬牙蘇眠氣悶的不打算理會。
“蘇眠。”顧君硯用低音炮的嗓音叫喚蘇眠的名字。
“……”一股酥麻之感從手臂開始爬爬爬爬到了心臟處,癢得令人受不了,蘇眠想堅持倒立的,卻還是沒能繼續成功,堅持不到一分鐘,就掉了下來。
“嗷。”蘇眠懊惱的趴在地上。
“蘇眠,我有話跟你說,不拒絕我就開門進來了。”顧君硯說完轉動著門把。
“你敢,我在換衣服,你敢闖進來,我就大喊非禮。”蘇眠咬牙切齒的出聲警告門外的男人。
“……”房門外頭的顧君硯猶豫了片刻,轉動門把的手停下。
換衣服?
顧君硯感覺鼻尖一癢,伸手干脆的轉動門把。
下一刻,高大的身影打開房門。
“啊!混蛋,我都說換衣服了,你還敢進來。”蘇眠坐在地板上,看著門口的顧君硯肆無忌憚的打開房門,深邃的眼眸幽幽掃進房間定格在她身上。
蘇眠氣惱的抓狂大喊,爬起來從床上撈過枕頭便朝顧君硯砸過去。
顧君硯似乎料到蘇眠并沒有換衣服,看著蘇眠氣鼓鼓的小臉,嘴角還勾起淡淡的微笑,伸手接住蘇眠丟過來的枕頭挑眉:“換衣服?”
被抓了個正著,蘇眠坐在床邊扭頭沒理他。
“吃你半根雪糕至于氣成這樣?”顧君硯踏步撈著枕頭走過去,枕頭一丟,俯身沖著蘇眠挑眉。
“你懂什么你?”蘇眠抬手推顧君硯的胸膛。
顧君硯雖然俯身的姿勢,卻并不是蘇眠可以撼動的體積,顧君硯維持著姿勢沒動彈,蘇眠露出訝異之色。
“實在不行我還你就是。”顧君硯繼續說話,語氣輕松。
“還,你怎么還?”蘇眠咬牙切齒:“我就允許我自己吃一根,你倒好,搶我雪糕,你還我也不是我原先的雪糕了,你知不知道!!!”蘇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快大姨媽來報道,情緒有些激動的緣故,明明是小事情,卻忍不住想發火,抓心撓肺的那種。
“是嗎?”顧君硯輕聲低喃,伸手捏住蘇眠的小臉,讓蘇眠抬起頭來看他。
他低垂著眼簾,一雙眼眸將這張白嫩小臉都打量一遍,沒有放過任何一處,打量得十分的仔細。
“你干嘛,放開。”蘇眠被捏著軟嫩的小臉,說話口音也奶聲奶氣的不太標準。
顧君硯視線一直流連再這張小臉上,俯身湊得更近了,近得彼此呼吸都能感受得到,而顧君硯的薄唇距離蘇眠的小嘴僅僅不到一厘米左右,蘇眠感覺兩人的唇好像隨時都要貼到一塊,呼吸間都能聞得到對方嘴上奶油香草味。
“嗯?!”蘇眠瞪著眼睛十分緊張的抿住唇。
“嗤!”顧君硯看著蘇眠抿唇,壓抑住內心的真實想法,高大的身影離開,松開蘇眠的小臉后:“變黑了不少。”
噗嗤——
蘇眠仿佛被人狠狠捅了一刀,鮮血淋漓。
“……”蘇眠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顧君硯說了什么,眨眨眼還有些不敢置信,所以這個便宜哥哥就是存心來氣她就對了。
“滾啊!”蘇眠從床上蹦跶起來,雙手推著顧君硯,準備將人往房間外面推,氣得很了,力道也不加以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