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事兒是輕嫻和盧袖瑟招惹的燕芷清,可是這再怎么說,都是她們年輕人的事兒,是她們孩子們的事兒。哦,孩子們斗氣,家長還要出來算賬嗎?還要直接找咱們家算賬嗎?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孩子們之間的事兒,就讓孩子們去解決好了。孩子們自己有個小吵小鬧的,動不動就上升到家族層面,動不動就要去找人家家里的麻煩,找人家公司的麻煩,這也太欺負人了吧!”羅夫人不服氣地說。
“對,人家就是這么欺負人,也有這個底氣欺負人。”羅永剛說道,“如果燕北城不管,以后誰都敢去燕芷清頭上踩一腳。反正欺負了燕芷清,那就讓燕芷清自己去解決,家族里不干涉。那以后誰還會怕燕芷清?誰還會在意她?不管出什么事兒,家族都不庇護,那誰還會在乎燕芷清的背景?燕家也會叫人輕視。”
“之前韓卓凌和他前妻的事兒,也是孩子之間的事兒吧?可是韓家就能動用傾家之力,去找夏家的麻煩,結果把夏家給弄成了現在這窩囊樣兒。你覺得,咱家比夏家如何?”
“八大家族可都是極重臉面的,燕北城怎么可能看著有人欺負他妹妹,什么都不管?普通人家兒都不會這么好性兒,更不用說燕北城了。妹妹被人欺負了,等于是打了他的臉,他能什么都不做?”
“我就怕,咱們家這次要被他殺雞儆猴了。拿咱們家作伐子,讓別人也都知道,不能欺負燕芷清。”羅永剛想到這個就頭禿。
忍不住就要抓著頭發撓頭。
“這……”羅夫人現在也顧不得去罵羅永剛的事兒了,有些慌神,“那怎么辦?燕北城要是真來對付咱們,怎么辦?”
韓家對付夏家的事兒,顯然已經成了一個傳說了。
真真是給許多人都留下了巨大的陰影。
羅夫人想想夏家的下場,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能怎么辦?我們倆帶著輕嫻,去跟燕芷清道歉,并且跟她保證,輕嫻以后都離燕芷清遠遠地,絕不會再招惹她。如果她覺得還不夠解氣的話,那我們可以公開道歉,讓大家都知道輕嫻怕了,認慫了。”
“如果……如果他們肯就此罷手,那我就愿意道歉。”羅輕嫻說道,并沒有非要挺著,不肯認慫。
她是真的有點兒毛骨悚然。
不知道燕芷清用了什么樣的方法,竟然就連她以前大學時候的事兒都能查出來。
她不敢想,那么別的事兒,是不是也都能查出來。
她長這么大,做過的不好的事兒,可不是一件兩件。
尤其是以前仗著自己的家世,頗有些不可一世的模樣,覺得自己超級無敵牛逼,沒有人能比得上了。
因此,很做了不少欺負人的事情。
不一定是動手造成身體上的傷害,而都是像搶占名額這種,給人更多的精神和心理上的傷害,同樣嚴重。
“事不宜遲,咱們這就過去。”羅永剛說道。
“現在?”羅輕嫻驚訝。
“怎么?你不想去?”羅永剛臉色冷了下來。
“不是。”羅輕嫻解釋,“我就是驚訝,怎么這么著急?”
“這才剛剛說著這事兒,剛做完決定,都不需要從長計議,好好規劃的嗎?”
羅輕嫻說道:“就這么著急趕過去,我怕我們太被動了,而且因為沒有準備完全,中間再出現什么差池。”
羅永剛嗤笑一聲,“我們現在難道還不夠被動?非要等著燕北城來動咱們羅家了,才叫被動?到時候可就什么都晚了。”
“再說,去道歉,還要計議什么?無非就是誠懇的去道歉,總結自己的錯誤,請求人家的原諒,你還要計議什么?除非,你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羅輕嫻她當然沒有意識到。
在她看來,就是她家的拳頭沒有燕芷清的大。
所以她輸了,不得不跟燕芷清低頭。
只是她識時務,哪怕不服氣,也得去道歉,總不能看著羅家被燕家碾壓了。
“我當然知道自己的錯誤,且深刻的意識到了。”羅輕嫻立即說道,“我肯定是去誠懇道歉的,絕不會因此給家里添麻煩。不論燕芷清怎么對我,哪怕是讓我給她下跪,只要她能放咱們家一碼,我都可以做到!”
本以為這么說,羅永剛會挺感動她的懂事。
卻沒想到,羅永剛卻也只是點頭,“你能這么想就好。也不要覺得下跪委屈了,更不要覺得你這是為咱們家里委曲求全。”
“因為你得搞清楚一件事。”羅永剛說道,“現在家里遇到的危機,本就是因為你。是你要為你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不能連累家里,而不是你為家里犧牲了什么。如果你一開始沒有去找燕芷清的麻煩,我們根本就不會有這么多的擔憂。”
“所以,你也不要覺得你自己是為了家里,委曲求全了。”
“我知道。”羅輕嫻點頭道。
她就是因為這樣配合,所以自小兒也能哄得家里為她做許多事情。
“行了,知道了的話,那咱們就趕緊走吧。”羅永剛說道。
羅輕嫻便不敢再說別的了,一家三人正要離開。
羅永剛辦公室的門被匆匆敲響。
敲門聲很急促,聽得出來人的急切。
還沒等他們說什么,就已經先推開門進來了。
來人正是羅永剛的秘書。
“羅總。”秘書進來以后,都來不及跟羅夫人和羅輕嫻打招呼了,匆匆的說,“咱們的股票跌停了。”
秘書的身邊,還有他們總經理。
“我料想得到。”羅永剛說道,“雖說艱難一些,但咱們也不是挺不過去。”
作為上市公司,跟著市場來走。
市場大環境不好的時候,金融危機的時候,都沒少遇到過這種事情。
也都挺過來了。
所以聽到這的時候,羅永剛還并不怎么緊張。
他們那么大個集團,不至于連這點兒危機都度不過去。
“還有什么事兒?這點兒事兒,應該不至于這么緊張。”羅永剛沉聲道。